小茶馆这边愁，可距离这里的几条街区，是特别的热闹。

有人通知了城中衙门，城中衙门来的还挺快，他们清理现场。从废墟里拽出两具尸体，一具是一个女孩，她看起来和郑都知特别相像。如果只是看服饰和侧面，这就是郑都知啊。

另一具大家看不出来，血肉模糊的。很快，城中衙门就把这尸体拿走了。

然后，长安人民茶余饭后，就开始讨论这个话题，晚上就有从尸体的照片里辩论，说这个尸体很像原城中衙门的提督蒋家云。

还有知情人士报道，蒋家云暗中掌握了不少的老鸨，平康坊很多粉色事业真正老板，其实就是蒋家云。

……

别人在这风风火火的猜测，唯独翼国公心情有些不爽快。

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这样落空，蒋家云这样就死了。翼国公还算了解蒋家云，这个胖墩墩的男人，不是一般的小角色，他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本来翼国公还想着，让蒋家云简单直接的杀死尚好之后，要不要留他，现在可好，不用想这个问题了。

对于翼国公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伎俩，简单直接，如果尚好只是运气好的话，那就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简单直接是对付运气好的人的直最好用的办法。

可是，这个计划还是失败了，难道有人暗中帮助尚好吗？

就在翼国公认真的揣测此事的时候，仆人来禀报说，城中衙门提督马文来了。

马文来干什么？

翼国公王栋梁在书房见的马文，这个书房算不上别致，但家具的摆放都很考究，风水是孕育气的法阵。

马文被仆人安排在这里，他仔细观察，沉思。不一会儿，马文听见了几声咳嗽，这声音应该是王栋梁发出来的。

那天收拾残局的时候，马文在场，他知道王栋梁伤的有多重。

等王栋梁走进来，马文已经跪在地上，执弟子礼。

“马文，不用这样。你来有什么事？”

马文四处看了一眼，王栋梁笑了一声：“放心，隔墙无耳，更何况我王栋梁行的端走的正，不怕别人听见。”

尽管王栋梁这么保证，马文还是小声的说：“蒋家云死了！”

“我知道。”

“他死前说了一件事情，我害怕大人不知道，所以前来。”

“和我有关。”

“无关。”

王栋梁哼了一声，这意思很明显，既然和我无关，那你来我这干什么？

“这件事很大，而且以我的年龄，关于这些也只是听说而已。”

“到底什么事？”

“王大人可曾听过北冥蛇鳞。”

“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听来的。”

“为官之前，我在江湖行走了一阵，近几年才回来，这期间我听到了不少传说。”

“那个东西就是一个传说，这个事情不要提了。”

“我说最后一句，蒋家云临走的时候说过，北冥蛇鳞在尚好的手里，他要去平康坊找证据，而且他还说，平康坊郑嘟知是北冥门的人。”

马文说完这句话，还真的沉默不语了，王栋梁也不说话，一时之间屋内气氛凝结，好半天王栋梁才问：“你觉得这可能吗？”

“我觉得不可能，但是我突然听到一个消息，前几日王冲和十三公子，在集市上发生了冲突。”

“这事儿你想管？”

“不，不，我不但没有管，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我突然想到一点。在科举考场，那天您和贵公子王冲发生冲突，贵公子突发神勇，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用的是逆天诀吧。”

“我家有逆天诀有什么不对吗？”

逆天诀并非什么魔族功法，他是唐国开国的时候，由荆国公悟出来的一门绝学，他能让武学境界迅速提升，但只要收工，人就废了。

在那个吃不饱肚子的时代，没有人顾及自己的性命，很多战士为了建立唐国，自愿休习逆天诀成为敢死队员。

后来，世界和平，其中某个皇帝就封存了这种不人道的功法，但作为国公，就算抱有可能还会发生战争然后保留这份功法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翼国公也不怕别人嚼舌根，更不怕马文在这上面动小心思。更何况，科举考场一战，长安城谁不知道，这能怎么样？

“王大人，您不要误会，我这个人心直口快，这两年吃了不少亏，虽然有些长进，但还是不如我的同窗陈金顺。我是心直口快，就想说，王冲公子怎么能用了逆天诀之后，还能在集市上战胜十三公子呢？”

这句话把王栋梁说的僵立当场，马文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说出来，我真不应该说出来，我就不打扰大人了。”

王栋梁挥挥手，等待马文走后，他还在沉思。

说实话，王冲在集市上说的那些话，他很欣慰，现在能打败他的继承人，他只能气，不能拒。

那心里有一丝窃喜，让他疏忽了，他没有想过，用过逆天诀的王冲怎么还能用内功，还能施展那变异的一阳指。

现在，他明白了。

如果蒋家云那个消息准确，那王冲很大可能拥有北冥蛇鳞。

王栋梁明白，虽然自己的儿子在很多场合说过他和尚好连朋友都算不上，但实际上，他们俩还真的是难得的生死兄弟。

尚好的东西给王冲，这合情合理。

王冲恢复了，这是好事。但北冥蛇鳞怎么办？那可是祸根啊，即便是王家也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