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邓玉娴手里拿着衣服,才绣了没多大会儿,便开始昏昏欲睡,段梓霄守在她的身边看书,不经意的抬眼便见邓玉娴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身子也随着脑袋点的方向左摇右摆,段梓霄的嘴角瞬间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将手中的书放下,站起身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邓玉娴身边,拉着她手中还捏着的布料,稍稍用力,想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将布料给抽出来。
谁知,他才扯了一点点,邓玉娴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迷茫的抬头望着他,过了一瞬甩甩脑袋,懵懵的问道:“相公,我这是睡着了吗?”
段梓霄轻点了下脑袋,不由分说的弯腰将邓玉娴拦腰抱起,在邓玉娴的惊呼声中将她抱到床榻边,轻轻放下,低声道:“娘子,你怀着孩子本就辛苦嗜睡,若是困了便歇会儿,晚些时候再醒来吃晚饭便好。”
邓玉娴拉着被子,抬眸望着段梓霄俊逸的脸上满怀关切,嘴角勾了勾轻声道:“可我的衣袍还没做多少。”
“别人的衣袍重要还是我们的儿子重要?”段梓霄拉过邓玉娴手中的被子,替她好好盖上,这才在榻边坐下,望着邓玉娴眸光温柔的说:“娘子且睡吧,为夫守着你,吃饭的时间再唤醒你。”
“谢谢相公。”邓玉娴见段梓霄这般心疼自己,心底早就甜的冒泡了,哪里还有抵抗的能力,脸色红红的笑笑,刚想闭上眼睛,突然想到了令牌的事。
邓玉娴对着段梓霄勾勾手指,挑眉神秘道:“相公,你且俯身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段梓霄眉头微挑,勾唇笑着凑过去,邓玉娴刚抬起脑袋,话还没说出口,唇上便是一热,被段梓霄啄了了一口,她刚眨眨眼,段梓霄便退后了一些,望着她殷红的粉唇声音沙哑的问:“何事?娘子且说!”
“咳咳……”邓玉娴见段梓霄的炙热的目光都要将自己刺穿了,轻咳两声本想提醒段梓霄动作收敛一点的,谁知段梓霄却是无辜的望着她,关心的问:“娘子,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
“……”邓玉娴嘴角抽了抽,抬起小粉拳轻轻敲打了段梓霄几下,娇嗔道:“相公,人家说正事呢,你怎么还这样……”
段梓霄挑眉:“为夫怎样?”
邓玉娴娇嗔的瞪了他几眼,这才深吸几口气道:“不跟你说这个了,一说你又不正经!”
“夫妻之道,也是不正经?”段梓霄不认同的反问。
邓玉娴扯扯嘴角,不语。
闭了闭眼,这才又道:“相公,你且认真听我说话,可好?”
段梓霄眼眸微闪,点头:“娘子且说!”
邓玉娴咬咬牙,暗吸一口气,对段梓霄说:“其实,早些时候我与相公说到田叔之事时,忽略一件事没跟相公提,虽然我知晓相公派了人在附近保护我,应当是何事都瞒不住相公的。但是……这件事,我想亲口与相公说!”
段梓霄点头,轻声道:“好,为夫听着。”
邓玉娴这才敛下眉目,蹙眉轻声道:“我在田叔拿来的衣袍里摸到了我娘亲的令牌,我觉得田叔让我绣衣袍是假,将令牌交到我的手上才是真,我不知晓他与我娘亲有何瓜葛,但……我心里总是记挂着的。”
段梓霄微微思索,垂眸望着一脸认真的邓玉娴,轻声问道:“所以,以娘子之见,田叔与岳母大人是旧识?且来到你的面前,也是想借机表明身份?”
邓玉娴点点头,脑子有些混乱,也不知晓自己所猜测的对不对,毕竟这一世与上一世许多地方都改变了,而她今生也从未关注过外界之事,若是分析起来,她是一无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