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帮乔老分担了排队的病人,让大家都满意而归。
病人们的交口称赞之声,也早已传到了乔老的耳朵中,等到所有的病人全部得到诊治之后,乔老这才拉着梁飞的手,无限感慨地说道:“在当今中医受到西医如此冲击的情况下,难出现中医造谐如此之强的年轻人,真是太难得了!”
“乔老,您谬赞了!”
被乔老这番称赞,梁飞顿时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下便笑着说道:“我只不过会一些微末医技,乔老你这样一夸赞,小子真的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能这样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小梁,你的医技,不比我差!以后,中医的发扬光大,就全靠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乔老呵呵一笑,再度不吝言词地夸赞着梁飞,之后才问道:“对了,小梁,你这次来找我有事吗?是不是上次的那批人参又成熟了?应该不会有这么快吧?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还要扩种其他的药材?我这里还有许多名贵药材种子,你尽管挑些回去种。”
“乔老您误会了,我这次来找你,与药材种子无关。”
见乔老误解了自己的来意,梁飞笑着向他解释道:“我这次来,是想向您老借一套针器,准备为一位朋友的父亲施行针炙的。”
“针器?”
听罢梁飞此言,乔老微怔了怔,便笑着答应道:“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小梁,我早就想要送你一套针器,既然今天机缘巧合,不如现在就送你吧!”
说罢,乔老走到诊室的保险箱旁,取出一套针器,交到梁飞的手中。
“云笈九针!”
对于针器,梁飞虽然并没有亲眼见过多少,但在神农经中的药谱之中,他可是看到过很多有名的针器图谱。
而乔老现在所赠予他的云笈九针,正是其中较为著名的一套针器。
手捧这套针器,梁飞激动不已,看向乔老说道:“乔老,晚辈何德何能,怎么能受得起这种珍品神针?还请您一定要收回,只需要借我一套普通针器就行了。”
“哪里,素来是红粉赠佳人,宝剑配英雄。小梁,你当得起这套神针。”
梁飞想要推却不受,但乔老却是无论怎样也不答应,坚持让梁飞收下。见推脱不掉,无奈之下,梁飞只得接过云笈九针,已是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云笈九针是昔日一位无名神医打造而成,因为它是用一种特殊的钢质打造,所以在运针之时,还需要用一种特殊的针法才行。”
看到梁飞终于将针器收下,乔老面上不由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接着说道:“小梁,我这里还有与之配套的针谱,也一起送给你吧!”
梁飞离开回春斋医馆的同时,在楚云刚的家中,也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还架着一副大墨镜,完完全全就是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地架势。
当这个不速之客摁响楚云刚家房门的时候,楚云刚正坐在家里生着闷气。
他带着一帮保镖,却是没有在梁飞面前讨着半点便宜,还被梁飞羞辱了一顿。
这也就罢了,更让他气愤的是,为了救出自己的儿子,他已经接连动用了平时的关系,打了好多遍电话。
可是,平时那些玩得很开的狐朋狗友,只要一听到他儿子所涉及的那个案子,便表示无能为力,而且还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叮咚!叮咚!
正当楚云刚在家里大发雷霆,大骂那帮人不够朋友之际,房外传来的急促门铃声,则更是让他觉得一阵火大。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开门去!”
看到自己老婆还阴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楚云刚更觉得恼火,一把将桌上的烟灰缸砸在地上,大声怒吼道。
“你冲我吼什么吼?你平时不是很有本事吗?不是说每条道上的朋友都认识吗?怎么现在就熊成这样,连自己儿子都捞不出来!现在还跟我凶什么凶!”
他老婆本就是个悍妇,一看楚云刚竟敢在自己面前发威,这还得了。当下对着他就是一通河东狮吼
“唉!妈的,你这是存心要气死老子!”
楚云刚叹了口气,实在拿自己这个泼妇老婆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只得摇了摇头,自己去开门。
“你是”
门打开去,只见一个全副武装的不速之客,正如一根铁钉般,阴森森地钉在自己面前,楚云刚猛地吓了一跳,急声问道。
“进去说话!”
那人冷冷地说了一声,也不管楚云刚愿不愿意,便大步走了进来。
“喂,你到底是谁?”
楚云刚心中狐疑,不清楚这神秘人搞什么名堂,急忙赶上几步,却见那神秘人已经转过身来,慢慢地取下脸上的墨镜,并将头上的帽子取下来。
“你啊,是夏局!”
一看到此人露出了真面目,楚云刚当即吓了一跳。只见这个神秘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东阳!
“夏夏局,请请坐!”
一见来人竟是夏东阳,楚云刚又惊又喜,当即便堆出一脸笑意,慌忙给夏东阳让坐。又向他老婆使了个眼色,让他沏茶。
“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夏东阳面色阴冷如冰,阻止了楚云刚夫妻俩的假客套,阴声问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这”
楚云刚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楚云刚这才干笑两声,略带一些难堪地说道:“夏局,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贵公子的事情而来。可是,梁飞那小子实在是太厉害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使了什么梗,我现在毫无办法”
“蠢货!”
楚云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夏东阳便厉目目瞪了他一眼,喝斥道:“什么叫毫无办法?难道你就这样甘心坐以待毙?我不防实话跟你说吧,你不要被梁飞这小子的表面给吓着了。
实际上,梁飞这小子不过只是个种地的而已。他能够这样猖狂,靠的不过是易剑锋替他撑腰罢了。咱们既然不能从政治的层面上扳倒他,那就不如换条思路,再慢慢地弄死他。”
“换条思路?夏局,你的意思是”
楚云刚一听,半响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笨蛋!”
夏东阳再次怒斥了楚云刚一句,见他那副整不明白的样子,这才直说道:“这小子不是在横桥村种地吗?你去市里找找关系,把他的地给征送过来。
不行就从这小子的蔬菜上做做文章,让市场监督部分把他好好查一查,到时候这小子没了田地,我看他还嚣张个什么劲!”
“高啊,夏局,你这个主意,果然是高啊!”
楚云刚听罢,这才转忧为喜,激动得向夏东阳连伸大拇指。
“饭桶!”
夏东阳第三次怒斥于他,暴喝道:“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你自己的主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明白吗?”
“呃”
楚云刚径直被他给喝得差点分不清天南地北,好半响才硬生生地打了个呃,似乎明白了夏东阳的意思,喃喃地说道:“可是,夏局,我家子瑜”
“你家儿子的事情不大,你就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的。”
夏东阳已经站起身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楚老板,你只要安心把这件事办好。只有真正把梁飞那小子的嚣张气焰打落了,我们才有好日子过,明白吗?”
“明明白”
楚云刚硬着头皮,很是机械地回答着,再抬头看时,却见夏东阳早已如一阵风般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