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达成了协议,又在休息室中,磨蹭了大半小时,才走到了外面。
应酬了片刻,晚宴结束了。有人意犹未尽,又相约去另外的地方,继续吃喝玩乐。也有人志足意满,尽兴而归。
王丰等人,就是属于后者。
一行人乘车而去。
途中,黄金宝按捺不住,率先问道:“王丰,你与那个维克多,谈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
王丰轻描淡写道:“他就是诉个苦,谴责诅咒那些,抢了他画的歹徒,表示一定要悬赏重金,把那些人揪出来,绳之以法。”
“”
萧景行与黄金宝,微微对看一眼。
信?
不信?
废话,肯定不信呀。
“就这样?”
黄金宝不甘心,追问道:“除此以外呢,就没别的事情了?”
“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
王丰反问。
“当然是”
黄金宝目光灼灼,眼中充满了审视的意味:“油画呀,好端端的,为什么一堆人,去抢他家的油画,这其中就没有什么蹊跷?”
“有或者没有,人家未必肯告诉我呀。”
王丰慢条斯理道:“你们也知道的,我和他不熟。”
“呵呵!”
黄金宝视线一转,看向了旁边,“张楚,澳洲大龙虾,野生蓝鳍金枪鱼,或者两头鲍,你自己挑”
“咕噜!”
张楚吞了吞口水,连忙反手搂住自己双肩,义正词严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讲义气,轻易被收买的人吗?”
“最近,我打算,在我的海上度假村,搞一个活动。”
黄金宝轻描淡写道:“为了吸引关注,我决定邀请,几个维秘模特,来一场走秀。另外还有中日韩三国的女明星,也要邀请一些来暖场,名单待定”
“请谁,不请谁呢,头疼。”
黄金宝托着下巴道:“烦啊,好想请人帮我分担这个工作。”
“咕噜,咕噜!”
张楚不是吞口水,而是流口水啦。
“呵呵!”
瞬时,他一抹嘴巴,腆着脸笑道:“土豪,这活我能干呀,请我算了。不要工资,自带干粮,多划算”
“没出息。”
王丰没眼看了。
“请你,当然没问题啦。”
黄金宝挑动眉毛,疯狂的暗示:“不过”
“哎。”
张楚看看王丰,瞧瞧黄金宝,顿时陷入痛苦的纠结之中:“结衣老婆,十元老婆,到底请谁呢,要不然一起请算了”
“”
王丰觉得,自己高估张楚了。
“哈哈。”
黄金宝开怀而笑。
“其实,真没谈什么。”
最终还是王丰自己,开口解释道:“那个维克多,确实是想请我帮忙,破解那幅油画隐约的秘密据他自己宣称,油画中隐藏了一幅地图。”
“地图的终点,就是他祖先曾经抵达过的绿洲。”
王丰淡声道:“那个绿洲,或许也隐藏了什么金银财宝之类。”
“所以,他托你寻宝呀。”
黄金宝不觉得奇怪,啧声道:“可以理解如果我手头上,有什么藏宝图,在寻找不到的情况下,我肯定也要向你求助。”
“我没答应。”
王丰说道:“要考虑,考虑。”
“这说明,他给的筹码,不够大是吧。”
黄金宝轻笑道:“找你出马,这代价可不能少。不然的话,有损你寻宝王的不朽威名。”
“寻宝王?”
王丰错愕:“这是什么鬼?”
“你新外号。”
张楚解释道:“大家觉得,锦鲤王之称,已经配不上你的身份啦。”
“”
王丰忽然不想多说话了。
保持沉默,一直回到居住的酒店。
才下车,回到了房间。
还没开门,他就注意到了,房门只是虚掩,没有上锁。
一瞬间,他步伐一滞,随即推开了门。
只见这时,在房间之内,何均灿然而笑。在他旁边,却是一幅油画。也不知道,长达几米的油画,他是怎么无声无息,弄到酒店房间中的。
有人配合,还真是单打独斗?
此时此刻,王丰不想去琢磨,他走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老板”
何均笑得开心,不过王丰直接掠过了他,走到了油画旁边。
仔细打量,这画色彩绚烂。经历了几百年时间,油画的颜色,在玻璃镜框内,还是那么的鲜明夺目。
观摩片刻,王丰立即吩咐:“拆了它。”
“诶?”
何均愣了下,然后迅速进入了状态:“好的。”
接下来,他取出一把匕首,然后上演了,什么叫做专业的素养。
才几分钟,结实的玻璃框架,顿时瓦解,散了一地。没有了玻璃框架的阻挡,油画也随之暴露在空气之中。
在灯光映照下,油画的涂料,十分富有光泽,有些还泛着光。
王丰细细审视,左右看了眼。
片刻之后,他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陷入深陷之中。
何均站在旁边,也不敢打扰。
说实话,这画在他手上,已经好久啦。
这段时间来,不管他怎么研究,甚至用高端的仪器检测,都确定了这是普通的油画,没有什么夹层,也看不到什么诡异的痕迹。
东西很正常,貌似没有任何机密。
问题在于,这不对啊。
一堆人都在说,油画之中,隐藏了机密。
总不能是三人成虎吧?
何均看向了王丰
总而言之,他把最终的希望,寄托在王丰身上啦。
希望王丰,不要让他失望。
此时,王丰喝了口茶,然后举着杯子打量。
须臾,他忽然间甩手,把半杯茶水,直接泼到了油画上。
“啊!”
猝不及防之下,何均根本阻拦不了,只能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怒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要知道,为了抢夺这幅画,他可是经历了生死,险象环生。
得之不易,肯定视若珍宝。现在王丰,竟然这么糟蹋这画,他自然觉得,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上涌,直冲天灵盖。
然而,当他想暴动之时,却接触到了王丰淡淡的目光。
就这么一瞥,他就觉得,一股寒意,从天灵盖,直接浇透了心底。
他忽然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搞错了一件事。
画,重要吗?
不,画中的机密,才是关键。
他本末倒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