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市的那家老人院,早已熄灯了,也关门了,老人们纷纷睡下。
老人院的管理人员在检查之后,也都各自回去休息,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不知道的是,两道略显佝偻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四层的小楼楼顶之上。
而寝室的窗户,门都关的好好的,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就这么突兀,而又突然的出现了两道身影。
这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出现之后,却忽然从佝偻之状发生蜕变,身姿笔挺,冥冥中,一股淡淡无形的气势蔓延,这两人正是那黑白无常两老头。
“喂,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不让人睡觉,跑这里来”白白须衣老头碎碎念抱怨着。
黑衣兜帽老头,却在阴影下沉默,一言不发,并没有立即回答白衣老头的问话。
黑衣老头面向月光,背对着白衣老头,呆呆的半晌,而后忽然转身,目光闪烁间,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到底发生什么了?”白衣老头继续追问。
“感应不到了”黑衣老头似回答,又似自言自语,说完以后,忽然摸出一物,捧于手心。
只见手中一篷白光,耀眼非常,看仔细一些,白光中有一物,此物不是别个,乃是一枚白玉盘,和汉克斯拥有的那枚玉盘几乎一模一样。
此刻的玉盘在月光下,更加光辉灿烂,但异常的是,它太过灿烂了,竟连中心处的那一丝血线也朦胧起来。
朦胧的血线游离着,似梦似幻,捉摸不定,白衣老头看了一眼,忽然觉的有些痴迷,竟不忍移开目光。
黑衣老头目光闪烁了一下,忽然把那枚玉盘一收,消失于手心之中。
随着玉盘的消失,白衣老头悚然而惊,清醒的一刻,忽然意识到刚才那瞬间的心神失守。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忽然如此可怕的感觉!”白衣老头惊疑不定的看着黑衣老头。
这段时间,他也时常看到小黑头的白玉盘,但是从来没有过今晚这般的异状。
“难道是冥阳血脉,又出现了新的变数?”白衣老头自言自语道说着,再次望向小黑头。
“不知。”黑衣老者终于给出回应,只是很遗憾,这个回应简单的只有两个字。
“今晚刚刚产生的变化,白玉盘也失去了对于冥阳血脉的感应,只能看到血脉的存在,但却只有一个不变的朦胧状态,这个状态下,无论他在哪个方向,无论他距离远近,都无从推测,我们能只知道的,只有一点,就是他还活着。”
此时此刻,就在黑白两老头目光相对,都把心思凝注于白玉盘之时,突然天空中的月亮也变了。
某一时刻,皎洁的月色忽然暗淡了一点,初时只是一点点的变化,并不明显,但是很快的这一点变成了一大点,再然后变化更大,地面上皎洁的月色不见了,完全化为黑夜,月亮没了。
这不是乌云遮月那种消失,而是真正彻底被什么东西吞没的感觉,彻底陷入黑暗,不见一丝光的存在,此情此景,诡异,及其诡异!
两老头豁然而惊,齐刷刷的抬头望向天空。
天空的异状还在继续,刚刚的黑暗仅仅是个开始,大约盏茶功夫,黑暗一丝丝退去,渐渐有了光。
这一时刻,很多晚睡的人都在关注,在城市里惊呼声不断想起。
“看,快看啊,月亮怎么变这样!”
声音此起彼伏响起,自从月亮开始再次出现,震撼气息变得更加厉害浓重。
那月光不再皎洁,而是成为了血色,赤红赤红,如同发光的血液,这时血月,从一线红色,道一个赤红月牙,再到半边血月,最终成为完整的一轮赤血。
血月的光,也是血色的,血色光芒映照大地,全都红了,一种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
警车在城市里出动,呜哇呜哇,警笛传出去老远。军人也被调度出来,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不过,所幸的是,那轮血月紧紧停滞了不到一分钟,便如同气泡一般,忽然崩散消失。
月光继续皎洁的照射下来,不留一丝血色痕迹,若不是有人留下录像,简直不敢相信,就在刚刚,曾经存在过那样的血月。
白衣老头喝黑衣老头再次目光相对视,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血月之劫!”
然后,黑衣老头再次拿出了那枚白玉盘,拿出白玉盘的一刻,而老头全都脸色一变。
只见白玉盘完全变了样子,不再是白光耀眼那种,此时的白玉盘完全变成了红色。
白玉盘变得赤红如血,仿佛内部被万千血线填充布满一般,闪烁着诡异的红芒。
“这,这”
“怎么会这样”两人同时震惊莫名的道。
很快,一些线索在心头汇集集起来。
墨雨纪血月劫还有眼前白玉盘的异变,冥阳血脉的异常,这所有的一切,让原本一切正常的局面变得扑朔迷离,失控起来。
“这才是真正混乱的开始,或许这一次比二十年前更加不堪”白衣老头声音严肃的道,不过目光里面却隐隐有着一丝兴奋。
相城,半月湾快捷酒店。
血月之时,外面都乱了。
但是,酒店里面依然很安静,醉酒的陆海浑然未知,只不过他做了一场梦,一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梦境,一个只跟崇雨晴那小丫头讲过的梦境。
此时此刻,同样未曾关注那天空变化的,除了陆海,还有那些准备拿下陆海的一部分人。
蛇哥带领着一群级高手,来到了陆海的房门外。
他们在门外站定,各自掏出武器,有拿精钢指虎的,也有手持一双短刃,有带长刀的,也有赤手空拳的,同样也罕见的出现了枪,在华夏,私斗中严禁枪支的出现,今天晚上枪的出现,也足显此事的重大,他们必须成功,不可失败。
但是,就在众人做着准备,正要鼓舞士气发动突袭,这时候,空气突然一冷,一股冰冷森然的气息笼罩下来。
感觉中,就好像被洪荒猛兽盯着,随时会被撕碎一般。
这感觉使众人激灵灵打个寒颤,有人扛不住,忽然小声提议:“哥,我觉得这么瘆得慌呢,要不别进去了吧。”
“闭嘴!”带头大哥强压恐惧,低骂一声,对那说话之人怒目而视。
他也怕,但更怕他们打退堂鼓,当下再不迟疑,冷喝一声:“动手!”
“动手!”
随着这一声断喝,带头那个中年大汉唰的一脚,便朝着门猛的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