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湾堡的选址就在后世的老牛湾村。王家堡到老牛湾堡直线距离60里左右,但是一路上全是山脉,少村庄,并没有直接的路,而是需要到偏关县,然后找船顺河而下去到黄河,再顺河而上就可以到老牛湾河。从王家堡道偏关县就要60余里,再走水路也要60余里。
偏关县去年被俺答之子辛爱攻破,城内居民已经被屠戮一空,按道理是需要重新派官员来重建此地,但是因为没有百姓愿意到此,加上重建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虽然鞑子撤离之后不久就派了一名县令,但是空荡荡的偏关县让人瘆得慌,加上朝廷的支持也到位不了,各级官员上下其手,这名官员最终无奈挂印而去,如今的偏关县可谓是一座空城。
郭明一行人因为骑马当天傍晚就到了偏关县,只是他没想到偏关县如此破败,地上还有尸骨没有被清理,一群人不由感慨如果王家堡那次没有守住,怕是他们也如同这些白骨一般任凭风吹雨打了,但这也激起了他们的仇恨之心。
偏关县已经找不到船只了,第二天一众人只能去黄河边上找船。万幸在偏关河和黄河交汇处找到了船只,这里不但有渔民还有渡口,所以能找到足够的船只。
“老汉,我们要去一个地方,需要几条船,你这能不能帮忙?”
老汉看看郭明一行30多人,问道:“你们都去吗?”
“不是,就去20人吧!”郭明打算让剩余的人留在这里看马。
“船肯定没问题,只是,客官你们要去哪里,我们也好算算价钱。”
郭明指了指黄河上游,说道:“我那么要去老牛湾河,而且到时候你们还要在那里等我们几天。”
老汉怪异的看着郭明等人,说道:“那里已经过了长城,可是鞑子的地方,很危险的。”
“哎”郭明叹道:“别是那里危险,即便是这里也危险啊,群安偏关县不就被攻破了吗?”然后又道:“我们要去办事,你不用问那么多,只管报价即可。”
这群人有马,而且还留一些人在这里,看着长相也不像鞑子,老汉打消了疑虑,想了想说道:“我们有时候去那里打打鱼,去那里需要2天的功夫,,来回就是四天,若是去别处,我们一天收你100文钱,但是那里太危险,我们一条船要收你200文一天。”
“价钱公道。”说罢掏出30两银子递给老汉道:“具体去几天我们也不好说,可能4、5天,可能10天天,这30两不够的话我们再补给你,多了你也不用退,如何?”
“这这这”老汉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这一辈子都没见过30两这么多银子,想不到这客官如何大方。
“客官放心,老朽这就去联络船只,并准备干粮等。”
个把小时后老汉便回来了,同来的还有4条船,他对郭明道:“客官,这些是我的儿侄们,老汉年纪大了,不宜远行,就由他们带客官前去。”
第3天下午,郭明等人终于到了老牛湾河,这里荒无人烟,小丘壑遍地,灌木并不多,都是野草,放牧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听老汉说,你们有时候会来大鱼,难道不怕鞑子吗?”
“客官,这个小人们开始是很怕的,但是我们在船上,鞑子在地上,他们即没船,也不会游泳,加上为了活命,没办法才来的,不过后来发现,在这里从来没遇到过鞑子,想必这里他们也看不上。”
郭明点点头,立马在规划新堡的南面登陆,并在斜坡安置下来,如此一来即便有鞑子到这里,也不容易被发现。
郭明并没有立马让人开始测量,而是跟一艘渔船在老牛湾河里面考察了一下,然后又往上游去了,直到晚上回来,并未发现附近有鞑子的踪迹。
第二天他便开始挖土测量,这里的土质都是黄土,黄土具有直立性,所以的黄土高原有很多窑洞,之所以不怕坍塌就是利用了黄土的这一特性。
经过3天的测量考察,所有的工作完毕,郭明等人便离开了这里,回了王家堡。
顺河而下的时间快很多,3日后,郭明一行人便回了王家堡。
“大人,”郭明喜滋滋的对王莽喊道。
“郭营长,看来你带回来的是好消息啊!”
“正是如此,大人。”然后说道:“经过几天的考察,卑职发现那里十分合适建堡。新堡选址之地地上面3、4米皆为黄土,再深便是岩石,在此建堡十分坚固。另外新堡三面环水,而靠水出比较陡峭,从这三面根本无法进攻,在防御上可谓得天独厚。”
王莽开心的点点头,郭明则道:“但是还有两个难出。”
“那两个?”王莽问道。
“大人,哪里周围的地形都是小丘壑,并没有太高的地方可以为我们遮掩,也没有密集的树林,所以虽然卑职往周围走了一圈没有发现鞑子的迹象,但是也不排除鞑子会随时过来。而且我们去一趟就要6、7天,这还是骑马,如果运输物资的话就需要更久的时间,时间太长,难保不会被鞑子发现。”
王莽沉思了一会儿,这几天他也没闲着,而是打听了鞑子的动向,俺答如今还在草原上东征西讨,所以才没顾得上南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肯定不希望跟明廷发生战争,也就意味着他的牧民们可定会离长城远远地,所以王莽决心赌一把。
他道:“俺答正在东征西讨,妄图一统草原,这个时候各部的青壮都被抽调走了,那些部落只剩下老弱妇孺,他们肯定不敢在长城边上放牧。黄河里有沙子,老牛湾河里也有啥子,还有偏关县那边也有沙子,这沙子我们就从河里捞,而石子老规矩从偏关县,尤其是黄河附近购买,只要钱给的到位,没什么不可能,这样时间至少缩短一半以上。剩下的就是要把堡内的钢筋和水泥运过去,这个我们已经有足够的储备了,而且堡内驴子、骡马也有上千匹,立马就可以运到渡口,再装船运过去。”
“大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在长城外修筑堡垒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我知道,但一个王家堡是在太不安全了,而且我们也没什么钱,要不然还可以再偏关县修一个,伪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