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就想睡一觉，乖，你也一晚上没睡吧。”在顾珵越发不知所措的时候，陆离带着疲倦的声音响起，手微微在顾珵的腰间摩挲轻拍。

也是，他之前在副本中就精神紧绷，再加上昨天晚上压抑住焦躁的情绪，心神消耗极大。

陆离将头埋进顾珵的颈间，轻轻的嗅着这股他独爱的香味，这样的场景他想像过很多次。

窗外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隐隐照射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顾珵蜷缩着身子窝在他的身边，因为阳光的刺激不自觉的朝着他的怀里钻去。

他支起身在顾珵的额头留下早安吻将顾珵惊醒，她迷迷糊糊的用手揉着眼睛，微卷浓密的睫毛不断抖动，在眼睑上投下小小的阴影，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含糊不清的呢喃着h：“早上好啊。”

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轻微的呼吸气息吹拂在他脸上，带着些许酥痒。

……

陆离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和他梦中完全符合的场景。

他将顾珵滑落至手臂的被子拉好，轻手轻脚环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透明的仿佛可以看到血管的皮肤，像是受到了诱惑般，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

看着顾珵因为美梦被打扰而微微皱隆的眉头，陆离忍不住笑出声：“珵宝，时间差不多，要起来了。”

顾珵起床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挥开陆离，有些烦躁的直接将被子往脑袋上一扯，隔断那扰人心烦的声音。

“噗嗤。”

陆离低沉的声音钻入顾珵的耳朵中，她一个激灵，想到陆离还在旁边瞬间反应过来，迅速坐起身子，瞪着眼睛目不斜视的注视前方。

陆离看着顾珵作势大睁大的眼睛中依旧朦朦胧胧没有聚焦，毫不掩饰的大笑出声来。

他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之前不是说回空间后会把所有的秘密和你坦白嘛，有什么好奇想知道的问题可以先问我。”陆离看着眼睛渐渐聚焦的顾珵，捧住她的脸让她正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到。

顾珵一听来了精神，两眼放光专注的直视陆离：“你为什么叫我珵宝啊？是不是暗示我是你的珍宝啊。”

“珵宝这个称呼啊，呵呵。”陆离轻笑一声，在顾珵疑惑的眼神下开口说道，“可能是习惯使然。”

“习惯？”

“对啊，故事有些长。我第一次见到你大概是6岁的时候，随后就开始跟踪观察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自觉跟着你父母一起管你叫珵宝。”

“跟踪观察？”对于陆离似乎很早就开始喜欢她这一点她已经从上次陆离主动让她探查他记忆的时候不小心窥见了，可是跟踪和观察又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顾珵揪起被子纠结的手，陆离叹了口气，伸手将顾珵的手拉过来，牢牢攥在手心：“这也就是我要和你说的秘密。”

顾珵仔细打量着陆离的神情说道：“如果勉强的话，不说也没事……”

她一直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些属于自己不需要告诉别人的秘密，小空间。

陆离说着凑上前，亲了亲顾珵嘴角，笑着说道：“不，这我本来就决定要告诉你，只是之前时机没到罢了，现在刚刚好。”

既然陆离这么说了，顾珵也不再说些什么，侧耳倾听。

“你们顾氏家族的族长手札中从没有记录过你们的能力的来源吧。”

顾珵动了动嘴角，想要问陆离怎么会知道，但是想到他接下去将的应该就和这有关，也就不打断他。

“你应该也好奇过吧，为什么会拥有这股力量。我们陆家恰好和顾氏相反，我们知道这股力量的来源，但是代价是被剥夺这股能量。”

“你是说两者只能拥有其一？顾氏拥有了驱魔灵力，所以没有权利知晓驱魔灵力的来源，你们是相反，可以知道这种神秘力量的出处，但是无法修炼？”顾珵紧锁着眉，解析着陆离那句话中的意思。

“差不多，但是不是没有权利知晓和无法修炼，而是二选一，必须自动放弃其一。”

陆离的话中有难以言喻的复杂，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了曾经可能拥有的神奇力量，那么陆家也不会这么疯狂的想要重新拥有它。

这么一块肥肉放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让他们怎么忍受得了。

“自动放弃？”顾珵忍不住问了一句。

“对，其实你应该也有所怀疑吧，自己的驱魔灵力居然能够在主神空间继续升级使用，连技能都一样。”

陆离说出的话给了顾珵一个重击，她内心确实怀疑过，但是因为在主神那边询问无法得到答案，加上队伍中也没有相似情况的存在，因此她将这股疑问强压了下去。

现在陆离这句话，她顾珵内心那股诡异，匪夷所思的念头再度浮现出来。

“你是说我们的先祖曾经也是神选者！我们的驱魔灵力是从这里继承的？！”顾珵的声音忽的拔高，微微带着些许不确定的颤声。

陆离摸了摸顾珵的头发，安抚着她有些惊疑不定的情绪：“没错，而且我们的先祖曾经也是同一只队伍。他们曾经找到机会成功从主神空间逃脱，只是想要彻底摆脱需要满足主神的一个条件，也就是刚刚提到的二选一。”

顾珵直起身子，脸上的表情严肃，低垂着脑袋，消化着刚刚接收的难以消化的信息。

陆离也静静的看着顾珵，给她足够的时间，不去打扰她。

半晌，顾珵抬起头来，仰起头问到：“所以当时应该是一整个小队逃脱吧，最后是分为两派，一派和顾氏一样选择力量，一派和你们陆家一样选择真相。那么其他人的后代也和我们一样在神之空间了？”

对于有顾珵的提问，陆离早就心中有数，直接回答道：“当初逃脱的队伍没有出场的话应该有10个人，之前队长也是你们顾氏的人。他们逃离后商量分成两队，一队拥有力量，一队拥有记忆。”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