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男人被绊了一跤,整个人咣当咣当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几乎是比陈洁下楼的速度还快,陈洁拼命的跑。
下了一层楼梯,可一个身影滚落下来,在楼道上发出很大的动静。
陈洁的腿突然间动不了了,那男人的手死死地抓着她的腿,头被一下子撞得不轻,但是意识还是很清楚,“想跑,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那阴沉沉的声音,从地上传来,引得人心里在打颤,陈洁垂眸一看,看着那男人阴森可怕的脸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而那只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像是鬼魅,阴魂不散一样。
“放开!”
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迥然间在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下,越发的紧张和惊恐万状。
似乎料准了一切,可偏偏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后果。
那男人死缠着她就这么不松手,无奈,用着另一只脚的力气去狠狠地踢了一脚那个男人,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踹了几脚,似乎只有这样,她那简单的脑海中,才可以把这个男人给一丝不剩的扯开。
让他不要继续缠着自己。
因为害怕,此刻的她双眸中带着紧张,她的手抓着那栏杆,一个劲的在哆嗦,没人知道他此刻有多多无助。
可那男人依旧丝丝的抓着,她的那几脚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明明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劲,可偏偏那人不动分毫,耳边,只剩下那男人喘息声,似乎被她踹的不轻。
明明已经用尽了全力,可结果他还是一点都不肯松开,陈洁害怕的看着那男人仿佛要将他吸进去的眼眸。
她似乎听到了走廊里面的脚步声,心一急,拿出自己准备削苹果的水果刀,可突然间自己的手被谁握住了,下一秒,只看着那刀尖狠狠地刺入了那男人的胸膛。
那男人“啊”的一声惨叫,然后随之被陈洁一脚踢了下楼,那滚落的身体与那把水果刀亲密的贴合,更是致命。
地上,满是血迹斑驳。
她害怕的看着那男人,尤其是听着那身后女人的尖叫声,她回头,站在她身边的女人此刻,双手还在颤抖,“不是我。”瑞姐的衣衫不整,此刻整个人已经有些疯癫,像是收了重重的打击,只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跑下去,可谁知道。突然间她脚步一空,整个人就这么跌撞的滚了下去,咣的一声,那头部就这么撞在了栏杆上,
血就这么从头顶上开始冒出来。
她吓坏了,那里想得到瑞姐会摔下去,一下子心上忐忑,不知所措,眼前这两个人……刚才还是一副生气的站在自己面前,可下一秒,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着实心里承受不了。
陈洁急切地跑下去,看着她,叫着她的名字,可是瑞姐一点都没有听,已经陷入了昏死状态,陈洁拍着瑞姐的脸,鲜血印在陈洁的脸上,可此刻依旧毫无一点反应。
楼下的脚步声显然不是一个人,她见着眼前的画面,她现在是处在上升期的艺人,如果摊上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她好不容易精心设计好的一切,都会随之覆灭。
她看了瑞姐一眼,最后撒腿往上跑去。
这幢楼,四面相通,有两个出口。
顶楼上连接着另一幢楼,她可以从那个地方跑。
她似乎在脑袋中想好了一切方式,逃离这个噩梦的现场。
她一口气跑到了顶楼,再从另一个出口,跑了出去,出去的时候,看着楼下的车子,那些豪车,并不是这里人所有。
可情急之下,没看清谁,她就已经跑了。
伯伦带着人上来,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气味,他用手扇了扇,弥漫在空中的味道很不好闻,忍不住嫌弃,但是脚步还是没有一刻停歇,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一次来的目的,“这地方是什么味道?”
“我怎么感觉像是谁家是买了猪血了吗?血腥味好弄?”
“说不定是这些修了的栏杆的味道。”
几个人一前一后地说着,踏上楼层的一脚,伯伦停下了脚步。
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走道上看到了这么一幕,鲜血的味道肆意在整个走道,他看着那男人衣衫不整和那地上的女人,顿时皱紧眉头,他并不是一个禁欲的男人,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赶紧叫救护车。”
这个女人他认识,是负责照顾小小姐的女人,当时在医院,对小小姐甚是关照。
“是!”
那男人也没有想到来了这里,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本来找少奶奶已经算是急迫到不能在急迫的事情了,可突然间谁知道会有这么多事的一天又被占据了。
这一场事故,还需要警方插入。没多久,救护车和警察就都来了,原本想要从瑞姐这边问点什么,可瑞姐被送进医院,没多久,传来了脑部遭遇重击,救治不及时,已经死亡的消息……得到了这个消息的伯伦,一时间无法去承受这个噩耗
。
法医很快对尸体进行尸检,检查之后,,女人的体内有男人的体液在内,而女人身上的暴力,更是不容忽视掉,男人身上的刀刃有着女人的手指印。
那么可想而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有这样的案件发生。
………
苏夏躺在那床上,大汗淋漓,那白沙在眼前弥漫,她做了一场噩梦,噩梦中,陈洁拿着刀刃,狠狠地戳着瑞姐的心,“去死吧!”
那样陈洁,她从未见过。
满地的鲜血淋漓,可怕的像是即将被暴雨笼罩过的天气一样,看不到一丝的透光,但是唯独陈洁很瑞姐,就这么被聚光灯照耀。
谁都看不到,只看到了她们。
也从未见过如此有戾气的陈洁,她站在那看着陈洁的名字,可她根本像是听不见一样。
在那里无动于衷。
仿佛,那只是属于他的个人世界,别人无法看到自己。
她想要扯住她的肩膀,可是抓不住,一碰就散了,好像那人只存在自己的意念之中,以为那样就是一个结束,可谁知……那女人下一秒就又出现了,比上一秒更狠厉,只看着她狠狠地一刀一刀的插入瑞姐的心,刮着的时候,那鲜血跐溜的往外冒,瑞姐拼命的喊着救命,到最后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只能就这么咽了一口气,吊
着。
“去死!”
她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管那瑞姐到底怎么样了,就这么一直重复着动作,杀红了眼。
那是她害怕的陈洁,也是她没见过的陈洁。
猛然间,只觉得那么一瞬间,她察觉到了那刀锋对准了自己,瑞姐被她捅了好几刀,此刻那女人像是杀红了眼,将那刀刃对准了自己。
“苏夏,你也去死!”
倏然间,那耀眼的刀刃印在她的眼中,只看着她那毫无反抗,只能由着那刀刃袭来。
她猛然间睁开了眼,看着那陌生的环境,松了一口气,可随后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她又忍不住提了心。
想到刚才在大厅的时候,他那般对待,于是她紧张的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衣服还是自己原先穿的。
她松了一口气。
直直的从床上爬起来,下一秒她看到了所属环境下,出现的男人和孩子。
安安被南明逸一松手,就跑到了苏夏身边,寻求着苏夏的庇护,眼前的苏夏,和南明逸,谁都会选择苏夏。
高吊的水晶灯发着刺眼的光,勾勒着那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
那男人紧抿着唇,此刻脸上毫无表情。
他眯了眯眼,看着安安和苏夏,安安见着他有些害怕,毕竟被关了一下午,连被放出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姐姐放她出来的,之后跟着南明逸吃了一顿饭,那一顿饭基本上南明逸一个字都没有跟她说。
她不知道苏夏怎么了,可是也不敢问,直到几分钟之前,南明逸突然间出现,说是要带着她找妈咪。
他说,苏夏就是她的妈咪,爹地的妻子。
那一句话似懂费事,但是她知道,苏夏是妈咪。
安安在苏夏的范围内,此刻她的身体站在苏夏的床边,不经意的眸光看向那头的南明逸,她害怕爹地的注视。
男人灼热的黑眸生出几分恼怒,他一性薄凉,也对孩子提不上几分喜好,更别说那是顾谨年的女儿了。
苏夏对着他凉意的眸子,心里一颤。
“南明逸。”
她看着她,那几分抵触的情绪就这么上来了。
心也瞬间凉了半截,抱住安安,似乎是本能。
男人冷言,“醒了就下来吃饭!”
吃饭?
在这里吃饭?
苏夏不着南明逸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敢下床,只是坐在那,有些踌躇不安,“我不饿,不想吃。”
谁知道这个男人下一秒会有什么事情在等着她。
纵容此刻一点无措,现在这里的环境还算安逸,下了楼,也不见得安生。
倒不如就在这里呆着。
等弄清南明逸的想法再说。“你要是想饿死随你,但我告诉你,就算是死,你也是我南明逸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