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那人喊着夏艺的名字。
人,她倒是认识的,是夏艺喜欢的那个男人,叫做南宫冥。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会梦到那个人,明明没有多少交集,可却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想流泪。
“妈咪!”安安看着苏夏躺在那里,掉着眼泪,跑过去推了推她的肩膀,苏夏本就睡眠浅,一下子就被摇醒了。
她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胸腔内感觉闷闷的,挺难受的。
“妈咪,你怎么了?”
“妈咪没事,你怎么跑上来了?”
“哥哥去上学了,没人陪我玩,就来找妈咪了!”
想到跟苏落约定好的时间,苏夏抱着她,“妈咪出去一趟,等会回来陪你玩游戏好不好?”
“妈咪要去哪?”
“昨天那个阿姨要给妈咪一样东西,妈咪得过去拿!”
“不能让她送到这里来吗?”
苏夏弯了弯唇,抱着她下楼,“自己的东西,自己去拿比较放心,你在这里等我会,妈咪很快就回来!”
女孩子点了点头,“妈咪,那我等你!”苏夏摸了摸安安的头,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她还得给她找个幼儿园念书,同龄的孩子都已经上了学校,她虽然这几天在聘请专业的老师过来教,可也找不到几个合适的,多数为了顾谨年而来,她自然是
不可能将安安放在这样的女人手里。
苏夏交代了女佣一些事情,女佣点了点头,“少奶奶放心,小小姐的老师我们会好好挑选的。”
“嗯。”苏夏点头,将女孩交到女佣的手里,看了一眼时间,她有些等不及,甚至有些怕苏落言而无信。
要知道这苏落在她心里的标尺,可是低的很。
她开着车子,朝着那头而去。
车速很快,一路上,不知道惊扰了多少人的目光,很快,车子到了那个地方,宁叔在,但是苏落没来。
“大小姐。”
“宁叔,你忙你的,我在这里等她就行!”
………苏洛看着约定好的时间越来越近,此刻那男人却一直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正事一点都没干,白白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经过一天的相处,她是真的讨厌死了这个男人,话是真的多,好像不管从什么地方都能找到话题,可偏偏她这个人没什么只是含量,自小,她学的就是艺术,走上明星之路,也多半是因为苏正的帮忙,她没读过很深的书,跟教授这样的人谈起来,他如何能辨清一二,她真是烦透了这
个人。
要不是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助,早就一脚踹开了。
很快,苏落的耐心就一点一点的耗费了。
“你到底能不能查到?”
“再等等!”今天好不容易他没课,说可以带着她来查当年毕业的人,可是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找不着。
“我没时间跟你耗着,你要是找不到就算了,我还有事情,要先回去了!”
苏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又看了一眼那头坐着的人,火急火燎的出了门,那教授听着那头关门的声音,再抬头,苏落已经走了。
奇怪,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又闹脾气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上一年下一年的毕业着都在,怎么就唯独那一年的所有毕业照,姓名都不见了。
教授拧着眉头,难道说是跟幽大的一场大火有关。
他父亲也曾在这个学校任职,不久之前还在饭桌上听到他说起这件事情,因为离的时间足够长,知道的人根本不多,他后来找了很多人问过,他们都说不知道。
他也只当是父亲胡言乱语。
可现在看来,也许父亲知道实情?
他想拿着照片去找父亲,可是照片已经被苏落拿走了,他叹了一口气,将电脑关上,走出了房间。
……
苏落开着车,赶到约定的地点,苏夏的车子已经在了,她没下车,按了一下喇叭,苏夏开车窗,随机那书如抛物线一样的丢进了苏夏的副驾驶座,“东西我给你了,以后别缠着我了!”
苏夏看着被丢进来的东西,弯腰去捡,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果然看到了那张照片。
看着远去的车子,苏夏启动车子,转而朝着别墅开去。
开到半路,苏夏的车子没油了。
苏家别墅,距离加油站很远,而眼前她的油表根本开不到那个地方,为了防止车子出现其他故障,苏夏选择了将车子停在马路上,给拖车的师傅打了一个电话。
那头接到电话,告诉她大概半个小时到达。
马路上一辆车子都没有,很安静,苏家别墅原本处在很繁华的小区,可这些年,听说开发商卖出了这边别墅倒闭了,这里很多的设施都来不及修建,那开发商就卷走了大部分的钱跑路了。
当初能买得下好几千万别墅的,也都是有钱人,看着眼前这地方如今萧条的如此,多数都搬走了。
只剩下一些,像是苏家这样的,要么已经濒临破产,正在破产清算。
这一条路,若是以前,来往的车辆都是豪华的轿车,哪里会跟现在这般冷清寂静。
果然,在这个随时随地都会有不同事情发生的时代,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可预估的。
她捡起那头的笔记本,翻开。
那本笔记本上,记录着当初她如何如何追求安岳的场景,很多的事情她都已经记不得了,可那笔记本上却干干净净地写着。
“今天,安岳终于接受我了,没想到追了她这么久,总算是同意了,我好开心……”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仿佛随着那当事人一样,心情起伏。
可终究,安岳,苏正,夏亦,都随着时间慢慢的流走了……有些,再也见不到了。
她翻到那张照片,从笔记本里面拿出来,看着那张被烧的没有边缘的照片,眸光深深,她也分明看到了照片上的另一个女人。
她弯弯的月牙眼,像极了梦中的人。
是她吗?
哪个不停地喊着她夏儿的女人吗?
她伸手,将那只剩下一半的照片中的女人用手轻轻的压着,仿佛那么多人之间,只看到了这么一个人。她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