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男人听不到手机另一端的声音,只是他无法再看下去,叶熹投入和别人说话。
虽然眸子低垂,可明亮如星,而不是对着他是一片灰暗。
他攥住指关节泛白,狭长的眼眸里波涛汹涌,手已经推向门扩大缝隙时,里面床头柜上的相框跃入眼帘。
顾北丞突然想起自己办公桌上的素描画,那是她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也是唯一一次。
抬起的步子收了回去,他蓦然转身,眼角余光扫过叶熹安逸的小脸,寒意骤增。
如果这么轻易放过她他就不是顾北丞了,可他给她一次机会
夜晚寂静,顾北丞回到保姆车厘。
他按下熟悉的号码,没有占线,只是久久没人接听。
抬头望向仍然亮灯的房间,握紧手机的手背突起一条条青筋。
幸好,这时叶熹接电话了。
“在哪?”他冷冷地问。
她的语气平静,“工作室。”
“来海悦。”不容置疑的口吻,他说话才直勾勾盯着某个窗户,眸光凌厉,仿佛透过墙壁看尽她可以若无其事的脸颊。
片刻的安静。
“我不舒服”
叶熹的话只开了个头,顾北丞的俊脸瞬间被阴霾笼罩,冷冷讽刺,“和我有关系?要我迁就你么?王豫会去接你。”
说出残忍的话,直接挂断。
砰砰!
男人的拳头砸在方向盘上,戾气弥漫,再没看亮灯的窗户一眼,开车决然离去。
半个小时后,叶熹走上空无一人的二楼走廊。
黑漆漆,看不见尽头。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走到第一个房门前,准备敲门时,男人的声音先传出了,“进来。”
门缓缓推开,静谧的空气里却好像有什么可怕的猛兽瞬间扑来。
叶熹的心突地一跳,慢慢走了进去,转身看向背对她坐在沙发里的背景,呼吸跟着放慢。
“要我去抱你?”顾北丞慵懒地靠着,扭头睨了她一眼,唇角噙着讽刺和邪佞。
看着再正常不过,也她没由来的不安,心乱如麻一颗不得安宁。
“啊!”
她才走近沙发,来不及反映一声惊呼跌坐在男人腿上。
“是病了,不然怎么走的这么慢。”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脸。
叶熹挣了挣换在腰间的手臂,勒得肉疼,越动越痛,她不敢再动了,生怕这个已经被自己惹怒的男人撕了她。
“病了就该吃药。”顾北丞垂眸,将放在茶几上的杯子送到她嘴边。
乌黑的稠指,散发浓烈的腥苦味。
十分刺鼻,叶熹的那点倦意荡然无存,“我只是有点感冒。”
“这是感冒药,喝了它。”顾北丞淡淡开口。
一杯药汁叶熹不喝也得喝,无论她说出什么,它都是治她的“良药”。
她心里清楚,不由自主想到被关狗笼的校长,自己怕什么顾北丞就会有什么折磨。
咕咚咕咚
“太苦了!”叶熹的五官拧在拧起,连呼吸都是苦得想反胃。
“苦,你也得受着。”顾北丞不以为然,幽暗的眸子半眯,“是你自己找的。”
突然,大手扣住她颈后向他的唇压来,舌头钻了进去。
也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