忄青妇?小三?
为一个和别人结婚的男人怀孕产子,从他口中说得那么顺理成章。
叶熹恶寒,眼眸睁大仿佛看见了可怕的怪物,冷意从指尖蔓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她和顾北次对视的短短几秒,如坠冰窟万劫不复。
这话更像是对她说,惹了他,她逃的掉吗?三五年后,他另娶门当户对的女人,便要她做那下水道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想到这里,她连连后退,突然感觉和他同呼吸在一片天空下都是煎熬,不由握紧双拳,“顾北丞,为什么非是我们?我们只是想和其他人一样,平静的生活,不可以吗?”
“我们是人啊,人活着总要脸的,你们要我们怎么办?”她声音颤抖透出愤怒,心疼乔乔,也感同身受。
“你眼里只有我就够了,在意别人做什么?”顾北丞不以为然,桃花眼中泛出凌厉的光芒。
慵懒挪动身子,靠在床头,低低一笑,“你拥有最好的男人,他们嫉妒你才会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不可一世的自信和霸道。
他对她勾了勾长指,“过来。”
女人的脑袋究竟装了什么,别人口中的“好”与“恶”和他们有关系?活自己就是。
叶熹只作听不见,尽可能保持冷静,问道:“容西顾要把乔乔关起来?养着她?”像饲养宠物,吃饭睡觉待产。
“不然呢,放任她胡作,去医院拿掉孩子?”
男人轻描淡写的神情深深印在她眼底,他眼角的玩味、唇畔的讥诮、言语的轻蔑,完完整整绘出一张冷血无情的脸。
不在一个世界更没有同等价值观,她为什么呆在这种人身边?还在期许什么?
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对他万分抵触且厌恶,积蓄在心底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歇斯底里,“你就是容西顾的帮凶,真让我恶心!”
话音落下瞬间,空气凝结成冰。
“艹!”顾北丞猛地起身,长臂一挥,床头柜的玻璃工艺品砰的一声坠在地面,破碎散落。
她啊大步流星,眼眸赤红,犹如失去理智的野兽,“你再说一遍?叶熹,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双手捏住她的胳膊,步步紧逼,逼到她无路可退,重重撞在墙壁上。
骨头碎了一般,她咬牙忍耐回视他眼中的滔天怒火,从未有过的清醒,冷笑道:“再说百遍也一样。我从前以为只要活着总有希望,但现在,顾北丞,你不是只手遮天吗?直接杀了我,随便把尸体扔到哪都好。”
“不然就放我离开,在你身边,我装不出笑容了。”清亮的眼眸里满是决然。
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可如今她只想痛痛快快、平平静静的和他撕破脸,再不用逼自己做个会笑的木偶。
“我是容西顾的帮凶,你就是这样看我?我犯贱为你计划旅行准备礼物,哈哈哈哈”他怒极反笑,咧开的薄唇如恶鬼露出獠牙,阴气森森,“我告诉你什么是恶心,你要敢死,我就让人把你的尸体保存起来,天天女干尸,让你死都不得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