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看到这局面,看夜凉凉的目光也幽深了几分,眼前这个女孩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这三人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凉凉,实在抱歉,家妹无状,打扰景华师兄修养,改日再带着她来告罪。”凤幽看了眼夜凤鸣,又看了眼夜凉凉,见他们的神色都无比坚定、各执一词,便笑着说道。
刚刚说完,清玉真君就挥袖离去,凤幽也急忙拉着夜凤鸣离开。
“景华师兄那边离不了人,我就不送清玉真君了。”夜凉凉淡漠地说道,望着三人远去,才彻底放松新青。
不过,夜凉凉深深思虑片刻,就发现了不对劲,明朗一路隐藏身形,怎么会轻易被人发现,莫非夜凤鸣手上有什么窥探魔气的宝贝吗?
“景安师兄,这件事情是我思虑不周,实在抱歉,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夜凉凉抱拳,低声下气地对景安说道,话语中尽是歉意和不安。
景安听到夜凉凉的道歉,感觉到她眼中的真诚,深觉自己应该尽大师兄的责任,便板着脸严厉地说道:“日后,你少与魔修来往,他们可不是好相与的。”
夜凉凉察觉到景安的关切,急忙乖巧地应声,同时向景安道谢,谢谢他的提点。
随后,夜凉凉为了坐实替景华解毒的事实,又回到房间里面,颇有兴致地看着明朗解毒,以防日后有人问起,也能给个确实的说法。
清玉真君的房内,清玉真君坐在桌子旁边,夜凤鸣和凤幽站在旁边,气氛有些尴尬沉默。
“对不起,父亲,都是我没有教好妹妹。”凤幽急忙开口认错,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但是作为同族姐妹,她们本就是一体的,必然会牵扯到她身上。
“哼。”夜凤鸣冷笑道,拂开挡在前面凤幽,直接跪在地上,无比冷硬地说道,“我就是看那个无情峰的孤女不顺眼,才上门去找她茬的,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你还不懂事,”清玉真君无奈地说道,夜凤鸣毕竟是他养大的,怎么会不心疼,“景安是太虚派的下任掌门,即便他真的与魔修有交情,你也不应该掺和这种事情。”
“妹妹,你起来吧。”凤幽见清玉真君神色松动,便知晓父亲恨不心去惩罚夜凤鸣,就做了个顺水人情,笑着说道,“何况无情峰的凉凉,她并非一介孤女,你莫要再招惹她了。”
“姐姐,莫非这个凉凉是出自那个大家族吗?”夜凤鸣听到凤幽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幽光,好奇地问道,心里暗想,难道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吗?
“你看过她脖间那块玉佩吗?”凤幽没有直接解惑,反而笑着问道,话语中带着些许感怀,眼神无比复杂,里面似乎藏着很多东西。
“见过,那就是块普通的玉佩,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名头吗?”夜凤鸣拉着凤幽的手,亲昵地撒娇道,彻底诠释了什么叫变脸,什么叫塑料姐妹情。
“按照上面图腾,她应该是傅氏弟子,而且在傅家地位不低。”凤幽淡淡地说道,轻轻推开夜凤鸣的手,重生而来,她实在对这个堂妹生不起什么亲情,极其不喜欢与她接触,奈何爹爹喜欢她,顾念多年的养育之情。
“傅家,就是那个以推断天机、预测未来为生的家族吗?难怪她知道我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呢?”夜凤鸣呢喃自语道,别有用心地瞥了清玉真君,漫不经心地说,“她为什么不早说呢?”
听到这话,清玉真君眼神无比犀利,似乎恨毒了夜凉凉,她明知内情,为什么不早说呢?
凤幽看着清玉真君神色瞬变,又看了夜凤鸣一眼,心里暗道不好,没想到自己这个堂妹如此有心机,居然挑拨父亲对凉凉起怒火,实在是该死。
“父亲,傅家弟子占卜天机,向来要折损寿命,凉凉与我们素无交情,又有什么义务帮我们呢?”凤幽淡淡地说道,脑子转了转,又悠悠地开口,“当年,师傅让我拜你们为义父母,也是得了凉凉的指点。”
凤幽一番话说下来,清玉真君的怒火果然消了许多,也彻底反应过来,这完全是迁怒人家。
夜凤鸣见凤幽的态度,无法煽风点火,挑起清玉真君对夜凉凉的怒火,就郁郁地离开这件屋子。
“父亲,你对堂妹太过娇纵了,”等夜凤鸣离开后,凤幽站在清玉真君身后,边替他捏着肩膀,边笑着说道,“看她今日的模样,完全受不了半点委屈,而且心机太重,连我们都不惜利用上。”
清玉真君也是个明白人,经历过今天的事情,也清楚夜凤鸣的为人,对夜凤鸣生出些许嫌隙。
凤幽挑破这层窗户纸,清玉真君也不好装聋作哑,只能无奈地说道:“她是你三叔的女儿,为父不好管教她,只能这样听之任之,也着实有些为难。”
“父亲何必烦恼,三叔是个明白人,你只需要将实情相告,他必定会相出法子,约束好凤鸣堂妹。”凤幽淡淡地说道,话语中不觉地浸染了几分柔意,多年未与父亲这般亲密的相处,她倒是越发珍惜这种时光了。
“你说的不错,我随后就去写信。”清玉真君听到凤幽的主意,觉得确实不错,就点头赞许道,不再纠结夜凤鸣的事情。
另一边,夜凉凉回到房间,就见景华泡在浴桶之中,浴桶上方白雾迷蒙,浴桶里面的黑水漂着一层药材。
夜凉凉开始担忧,万一明朗把人给治好了,她付不起药材钱,又该怎么办啊?
“你愣在哪里干嘛?”明朗看着夜凉凉盯着浴桶,眉头紧紧皱着,有些心烦地说道。
“我在想,那株魔婴花能不能抵你这些药材。”夜凉凉坐在明朗对面,直白地说道,她与明朗如此相熟,实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哦,不如把你自己赔给我,怎么样啊?”明朗笑着说道,眼神却无比认真,仿佛在陈述什么事实。
“不要,”夜凉凉一口否决,她听说过不少关于明朗的事情,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的药童,听说他们的命运都十分悲催,“我不是特殊体质,不想成为你的药童,整日泡在毒药里面。”
明朗笑着摸了摸夜凉凉的脑袋,看着手中的茶杯,无奈地说道:“你如此可爱,我可舍不得伤你。”
“别,别这么肉麻,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不吃这套的,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吧。”夜凉凉淡淡地说道,她从来没有想过,明朗会对她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