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见过爹爹,怎么知道我爹爹会对你满意呢?”夜凉凉亲昵地笑道,神色却带着几分肃穆和紧张,似乎心里有些慌乱。
“我一定会让老老主对我满意的,即便他现在对我不满意,我会慢慢地改,尽快让他对我满意,不辜负少主对我的救命之恩和栽培之情。”华阳自信地说道,眼眸中带着几分孺慕之情,仿佛从小却爱却渴望关切的小孩子。
夜凉凉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摸了摸华阳的脑袋,轻声笑道:“不愧是傅家子弟,果然有志气!”
手感果然不错,夜凉凉缓缓收回手,心里暗自感叹,华阳看起来像个小萌物,又酷爱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真真是有趣极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玩耍的好时机,先跟这位清然真君算完这些年的账再说。
“你站在我身后,等我父亲过来,就跟着他回族地。”夜凉凉回过神来,温声说道,接着来到清律真君面前,递给她刚才那个玉盒,笑嘻嘻地说道,“清律真君,这是我在无情峰发现的,求你过来辩辩真假,也好还前任峰主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清律真君的手顿时就僵住了,对于这个碍眼的玉盒,他不知道是该接好,还是不该接好,毕竟里面牵扯到前任无情峰峰主和眼前的清然真君以及玄剑尊君,这件事情实在不是区区他执法堂能够解决的。
“掌门,你看?”清律真君瞥了蓝掌门一眼,极其无奈地开口,示意他接下玉盒、共同处理。
“我还有公务,就先走一步。”蓝掌门往旁边瞄了一眼,急忙开口推迟,说什么也不肯趟这趟浑水。
“蓝掌门,您先别走啊,这个案子可能牵涉到你的亲生女儿和亲外孙女。”夜凉凉手里拿着那个玉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声音还是娇滴滴的,听起来极为腻人。
“哦”蓝掌门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随后停住了脚步,极为无奈地拿起了那个玉盒,心里感叹,儿女都是债啊!
女儿失踪多年,他遍选寻中州却无果,即便知道其中牵扯甚深,为了得到女儿的消息,他也只能听从夜凉凉的话,拿起这个小巧的玉盒。
蓝掌门打开这个玉盒,拿出里面的玉简,看了许久,却一直紧皱着眉头,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苦恼。
“究竟是怎么回事?”清律真君没有离开,瞧见蓝掌门的神色不对劲,便推了推蓝掌门的胳膊,神色凝重地说道。
“无情峰的前任峰主是被清然丫头给害死的,连同她儿子失踪的事情也与清然有关,这件事情似乎牵扯到一件不为人知的机密。”蓝掌门回过神来,有些决然地说道,眼眸中含着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清律真君语气中也充满了惊讶,急忙开口询问夜凉凉,焦急地说道,“凉凉,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十年前,很早之前我就怀疑了清然真君不对劲了,只是在十年前才找到这个证据的。”夜凉凉淡泊地说道,眼中无喜也无怒,就那样孤独地站在一旁,身边跟着个小男孩子。
“怎么回事?”玄剑尊君瞬移到蓝掌门身边,一把夺过那枚玉简,贴在额头上面,取读玉简里面的信息。
随后,玄剑尊君如招雷劈,呆愣愣地站在中间,手上紧紧地捏着那枚玉简,嘴巴轻声地呢喃,道:“不,不可能,清然徒儿不会伤害霖哥的,她不可能”
蓝掌门听过之后,感觉异常心痛,他把清然丫头当义女,实在没有想到,当年那件事情居然是清然丫头设计出来的。
六十年前,他收养了孤女清然,一直把她养在身边,以解对女儿的相思之苦。
五十年前,他求了许多人情,终于让清然如愿以偿,拜入玄剑尊君门下。
四十年前,他得知前任无情峰峰主癫狂,谋害了自己与玄剑的亲生儿子,意图杀害当时还是金丹修士的清然,便联合玄剑将她诛杀在无情峰上。
但是,蓝掌门没有想到,当年的一切居然都是骗局,原来无情峰峰主根本没有癫狂,只是找到了儿子身亡的线索。
“诸位,还请节哀。”夜凉凉冠冕堂皇地安慰了两声,才接着转过身来,缓缓地来到清然真君面前,异常悠闲地开口,“真君,是否感觉不能动用灵气?”
“你卑鄙。”清然恼羞成怒道,恶狠狠地瞪着夜凉凉,整张脸显得无比狰狞,她实在没有想到,居然会跌倒在这么个小辈身上。
“我卑鄙,那你就是无耻了,堂堂太虚派的天骄,居然做出忘恩负义、背叛正道的事情来。”夜凉凉无比嘲讽地说道,尽情地刺激清然真君,谁叫她多管闲事出手把自己带入太虚派呢?
有两位元婴修士压阵,背后藏着位金丹修士护法,面对没有任何灵力的清然真君,她压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当年,我就应该把你浩渺城,而不是带回太虚派。”清然真君恶狠狠地说道,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在以势压人。
“噢”夜凉凉长长叹了一声,然后讽刺地笑了两声,接着十分狠厉地说道,“你应该是看出我是傅家人,才想把我带回太虚派、让我拜入无情峰,高高在上地摆弄我的人生吧。”
听到如此尖锐的声音,夜凉凉身后的华阳忍不住抖了两下,觉得眼前这两个女修都是疯子,居然做出这种无礼而不雅的事情,由此产生了恐女症。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夜凉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故做恍然的样子,吊着清然真君的胃口,笑呵呵地说道,“我叫傅灵舒,是傅氏少主,他叫傅华阳,是傅氏下任少主,他母亲是我姑姑的外孙女、是我表姐的亲生女儿,不晓得你对这个消息意不意外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夜凤鸣才是你姑姑的女儿!”清然发疯地怒喊道,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应该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夜凉凉看到清然语无伦次的疯狂模样,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疯女人,她才会遭惹那么多是非,卷入太虚派这个泥潭,久久难以自拔。
“舒儿,你说的都是事实吗?”随后,夜凉凉耳边传来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中藏着些许沧桑。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可以验华阳的血脉。”夜凉凉转过头去,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