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宴会举办的非常成功,丰盛的食物和酒水,安宁的环境使得所有人都放开了拘束,加入到了欢乐的庆祝氛围中,直到十二点以后人群才逐渐散去。
第二天午九点多,幸村起床之后,遇见了正好来找自己的内轮阳介。
“幸村先生,该出发了。”
穿戴完整的内轮阳介走入房内,对着刚刚吃完早饭的幸村说道。
“大哥让我带你去祭坛那边。”
“我们俩去吗?”
幸村闻言有些奇怪,怎么来的是内轮阳介,昨天晚内轮太一不是说要亲自带他去吗?
“大哥昨天有些喝多了,现在还没有醒来呢。”
内轮阳介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说。
“所以只能我们去了。”
“好吧。”
幸村回忆了一下,好像昨天晚内轮太一的确是喝了挺多的,不过……
他瞟了一眼站在旁边好像若无其事的内轮阳介,话说你大哥昨晚喝多了还不是因为你和其他人一直给他敬酒的缘故,别装的好像和自己完全无关一样好不好?
“那我们就出发吧。”
幸村心里吐槽了几句,回屋拿过自己的背包,回头来时,正好遇见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晶子。
“幸村大哥,你今天又要出去啊?”
她招呼道,这两天来,他们倒是挺悠闲的,就是幸村几乎天天都早出晚归的,似乎忙碌的很。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幸村对着她点了点头,截止到昨天下午他已经翻完了内轮一族内所有的收藏,除了某些关于安全方面的机密或者不能公开的秘术以外,内轮一族大多数的典藏对他都不设防,幸村也的确从中获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对于他想要了解的完整的历史而言,仍旧是杯水车薪-完全不够。
所以,他只能在这个神社再最后碰碰运气了,这是最后的希望,如果还是没有收获,那就只能无奈地放弃。
“那好吧,祝你好运。”
晶子呐呐地点点头,小声鼓励说,顺便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今天早点回来吃饭啊,昨晚的烤肉还剩了许多呢。”
“知道了。”
幸村向后摆了摆手,两人就此分别。
…………
内轮一族的祭坛坐落在距离他们村落很远的大山深处,即使是以忍者的速度,都得跑半个小时。
幸村和内轮阳介一路离开内轮一族结界范围后,便马提起速度,在森林中快速穿行着,被风吹起的衣角擦着旁边翘起的树梢,不时地发出一声声簇簇的声音。
“阳介先生,为什么要把神社设立在这么便宜的地方?”
路途中,幸村向着带路的内轮阳介这般问道。
“并不是我们特地把神社修到远方。”
大概是因为出了警戒范围,内轮阳介显得沉闷了不少,他一边用眼睛观察着前面和四周,一边用闷闷的口气回答说。
“而是在修建村子的时候,我们特地将村子修建到远离神社的地方。神社里有很多内轮……哦不,应该是宇智波一族的象征,距离村子太近的话,对于我们而言太危险了,而且那个地方本来就已经荒芜,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现在族里很多人都不了解那里的信息,所以结界也没有延申到那里去。”
内轮阳介强调了一下神社和村子成立的先后顺序,然后又道。
“事实,我不觉得那里会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信息。”
“先去看看吧。”
幸村说道,他也清楚,在已经荒废的神社里找到有用的情况的可能性很低。
“对于两百年前的事情,我现在了解到的信息还少的可怜,只要有一点点的信息,即使只是多一点,也会是一种帮助。”
“两百年前的真相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内轮阳介有些不明白,即使幸村是两百年前的人物,那么既然他现在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了,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就算他什么都知道了又如何,一切早就已经成为定局,他还能改变些什么?
能改变冷血的帝国,能改变忍者的处境,还是能改变这个画风扭曲的世界?
“很重要。”
幸村闻言沉吟了一下,目光看着前方,重重地点头道。
“那个时间里有我的家人和朋友,有我的师父,有我重视的很多东西,如果我了解到那些事情,如果有机会让我回到过去的话,也许就能够改变这已经发生的一切。”
“回到过去改变一切?”
听到这里,内轮阳介浑身一个激灵,他浑身一震,好似是被雷劈了一般,几乎可以说是闪电般地转过头来看着幸村,口中惊道。
“这种事情可以做到吗?”
“我也不太清楚,只能说是或许吧,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愿意去努力看看。”
幸村轻轻摇了摇头,对于自己是不是能够返回过去的时空,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虽然失落之塔剧情里的鸣人和大和是做到这一点了,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们前往的是过去,而且只是在过去待了短短的一天时间而已,而自己,却已经来到了未来整整一个月。
他不知道自己穿越时空是因为什么,龙脉的力量,还是时空间忍术的力量,或是其他的因素……
这样的力量是否可以扭转,是否可以被改变,他是否还能够回到那个时间,见到那些自己怀念的人。
这些幸村都一无所知。
但是,无论事实怎么样,在一切都没有确定,一切都是未知的情况下,他仍旧选择拥抱希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放弃希望,即使这个希望再渺小。
“因为,只有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忍耐一切挫折和痛苦,并坚持到最后永不放弃的人,才叫做忍者!”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要说幸村在木叶村里的人身学会了什么的话,除了一身忍术以外,还有的就是自来也和鸣人身的那种,永不言败的精神。
“忍者……”
听了他的回复,内轮阳介默默念叨着,眼中带着一阵感伤和一阵思索,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两人就这般沉默着继续向前赶路。
幽静的山谷中,两个身影就这般在森林中穿行着,他们的身形如同闪电一般迅捷,眨眼之间,便已经前行了数百米的距离。
“就在前面了。”
又前行了数公里之后,内轮阳介目光一动,指着前方的密林说道。
他说的地方是山脚下面的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从外侧看去,几乎看不出什么特别不寻常的东西,只有在走入之后,从密林的下方钻进去,才能看见那个隐藏再树林后面,被草木和枯枝碎叶给掩盖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座隐藏才密林里的大型建筑,从建筑表面那层层叠叠的植被以及地的沙土落叶可以判断,这栋建筑已经坐落在这里很久了,而且起码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前来打理了。
建筑的外观并不稀奇,非常简单又寻常的日式建筑格局,但是大小却非同一般,足足占据了大约有一个足球场的面积,应该可以一次容纳数百人。
“算去,我们大概也有十年左右没有来过了。”
内轮阳介抬头看着这座破旧的建筑,他随意地踢开面前台阶的落叶和碎石,踏步去。
“为什么?”
幸村问道,按照距离开看,这个神社距离内轮一族并不算太远啊。
“因为那个!”
内轮阳介停顿了一下,指着神社外墙的角落说道,幸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观察了半响,才终于在那些绿油油的植物下面看到了一些被沾染在外墙面的,早已干涸的血继。
“这是……”
他微微一惊,面现惊愕。
“这是我们的父亲和长辈们的血。”
内轮阳介用沉重的语气缓缓说道。
“大约三十年前,那个时候,内轮一族还并没有搬到现在的地方,有一次,我们的父辈带着族人一起到这里来祭祀,却无意中被搜查中的猎狗给发现了踪迹,帝国的猎狗追了来,将我们堵在这里,并且开启了一场血腥残的战斗。”
“那一场战斗,是我记忆中最可怕的战斗,我们的父辈牺牲了很多,他们拼尽全力,终于将来犯的敌人全部斩杀在这里,可是自己却也因为精力耗尽而提早逝世,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来到这个地方了,只有当族内有人去世之后,我们才会过来一趟,把他迁移到神社后面的墓地里……”
内轮阳介沉闷地说着,而他的描述也解开了幸村不少的疑惑。
三十年前,内轮太一曾经在幸村面前说过这样的词语,也说起过那个时候内轮一族发生过一些特别的事情,导致典籍什么的遗失了许多。
同样,内轮一族里大多数都是一些中年人,族里最年长的内轮太一,似乎也不过四十多岁。
幸村之前一直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了。
“原来三十年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
他缓缓点头道,如此一来,内轮一族不怎么常来这个地方的原因可以解释了。
一来神社在结界的范围之外,安全性得不到保障,二来,对于内轮一族里的大部分人来说,这个偏远的神社应该是一个包含着血腥和痛苦的记忆的地方,没有人喜欢经常揭自己的伤疤的吧。
“不好意思,阳介先生,我不知道这一点。”
幸村有些抱歉地道,这个地方对于内轮阳介而言,应该也是一个痛苦的回忆吧。
“没什么。”
内轮阳介摇了摇头,口中道。
“反正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说着,他信步走台阶,脚踩在地面枯黄的落叶和树枝,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声,然后来到门前,伸手打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吱啦……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老旧的木制屋门向两边慢慢分开来,撕开门后面那厚厚的蜘蛛网,落下一阵灰尘。
树林里没有什么光,所以神社内也显得很是阴暗,黑蒙蒙的一片,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其中伫立着几个高大模样的轮廓。
“就是里面了,你想要看的东西。”
内轮阳介说道,幸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抬脚向内走去。
眼看幸村的脚步就要踏入神社里面,正在这时,内轮阳介眼中突然闪过一抹迷茫的神色,然后轻轻咬了咬牙,随即一把将他拉住。
“等一等。”
他口气负责地说道。
“怎么回事?”
幸村回头看着阻止自己进入的内轮阳介,脸带着不解。
“要不,还是不要进去了。”
内轮阳介声音很是纠结,他的脸犹豫、担心、恐慌等等的各种表情通通纠缠在一起,组成一团非常复杂的面孔,他用这般带着迷惘和犹豫的眼神看着幸村,张口说道。
“这里有……”
话音未落,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轰!
伴随着一声震响,好似周围的树木全都活过来一般,眼前的神社突然散发出一片冷厉的亮光,将整片森林给照射地好似月夜一般的幽冷,与此同时,一个古怪的声音在林中响起。
“居然胆敢反叛,你这低等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