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幸村闷哼一声,身子晃了一下,这一刻,他只感觉到眼前一片昏暗,眼前的景色变得无比模糊,似乎,整个世界都一下子阴暗了下来似的。
“幸村大哥!”
几个人赶忙跑去扶住他,他们原本还在震惊于幸村释放出来的那一剑的威力,就见到那昙花一现的一剑之后,受到攻击的其他人没什么表示,幸村的面色却突然变得无比苍白,好似,那无比强大的一剑只是回光返照一般。
“你的眼睛……”
晶子担忧地道,她看见,有两道浓郁的血泪正从幸村的双目里缓缓流出。
在他们的搀扶下,幸村努力支撑着身体,大口呼吸了几下,双目却仍然注视着竹内的声音传来的方向。
“原来是这样,天羽羽斩的力量……”
他吃力地说道,幸村的视力本身就已经下降了许多了,而且刚刚经历了一场短暂的战役,天地与立和神化攸同都强行使用过一次,本身就已经受到了极强的反噬,这一次更是强制性地催动须佐能乎,尽管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天羽羽斩的力量也几乎将他完全榨干了。
最主要的是,随着这一击的斩落,局势却变得更加紧张。
刚才的那一记天羽羽斩几乎耗尽了幸村仅剩的全部瞳力,可是却没能达到幸村想要的效果。
敌人总共有三个,其中四代风影罗砂与二代土影无都没有被成功击杀,只有三代雷影艾,唯一一个使用自己的力量硬挡天羽羽斩的人,成为了唯一的牺牲者。
但是,幸村却不会为此感到高兴。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情况。
天羽羽斩的威力虽然很强,但是速度却并不是非常占优势,尽管自己已经以的速度去催发它了,但是斩下去的时候,却依然慢了片刻,这才让二代土影和四代风影有机会逃出去。
而三代雷影艾,他本来也是有机会躲过的,精通雷遁的他本应该是三人里速度的一个,如果想要躲避的话,他大概率是可以躲开天羽羽斩的,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站在原地选择了硬挡。
这不是正常的应对方式,却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让他站在那里,测试天羽羽斩的力量一般。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幸村抬起头,看着无的方向,冷然地问道。
“呵呵。”
回答他的,是来自于无,又或是来自于竹内的轻笑声。
“宇智波幸村,不愧是有用木叶死神称号的你,有着最强之盾的三代雷影,在你的面前也走不过一招呢。”
“混蛋,你就是为了验证这个,才专门把他送到我的剑底下的吗?”
幸村喘息道,他发觉自己似乎找到了真相,三代雷影艾,并不是躲不过天羽羽斩,而是竹内特地控制他不去躲天羽羽斩,从而测试天羽羽斩的力量,测试它是否能够斩断雷神铠甲,能够破坏秽土转生。
“你发现了啊?”
竹内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不紧不慢,宛若闲庭漫步一般的悠然。
“不错,你猜的很正确,你的力量,你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那柄曾经贯穿了外道魔像的金色巨剑的真实威力,就是我们真正的目的。”
他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承认了幸村的猜测。
“宇智波幸村,你掌握着自己都不知道缘由的强大力量,这股力量,甚至超越了这世间的一切忍术与科技,如果用到正确的地方,可以发挥出极其重要的作用,也是我们所需要的东西。不过,在那之前,我们需要测试一下,这股力量,是否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哼,结果呢?”
幸村苍白的面色抽动了一下,继续问道。
“自然是,非常的神奇啊。”
竹内毫不掩饰,马用欣赏的口吻回答道。
“一剑之下,没有任何阻碍和迟疑,毫不费力地斩开了有着最强之盾之称的雷神铠甲,同时还破坏了几乎不死不灭的秽土之身,你的这一剑,的确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力量。传说这一剑曾经切开了外道魔像,现在我有些相信了。”
所以,果然刚才那只是测试吗?
测试天羽羽斩的威力,同时消耗自己的力量。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幸村却感觉到越发的沉重。
说实在的,刚才的那一记天羽羽斩几乎掏空了他剩余的查克拉和瞳力,发出那一招之后,他的力量已经是所剩无几的了。
“可恶!”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只感觉自己的双眼好似被烈火灼烧一般,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眼前的景色变得异常模糊,就好似是双眼被什么东西给遮盖住了一样,他甚至都看不清楚无的脸了。
这一切都是由于使用了须佐能乎的关系,相比于单眼的天地与立和神化攸同,双眼合一的须佐能乎对于眼睛和身体的压迫是单眼的数倍。
但是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不使用须佐能乎,很难从三代雷影的攻击下活下来,而且,面对的敌人是三个不死不灭的影,如果不开启须佐能乎,凭他剩余的体力和查克拉,怎么可能打得过?
所以,他没有办法,只能释放出自己最后的绝招。
原本指望着那一招可以直接灭掉三个秽土转生,然而,那最后的一击,却没能起到他希望的效果。
三个影,只灭掉了一个,还是对方送到自己剑底下的影,剩余的还有两个。
就算不考虑没有显露出真身的竹内,就这两个秽土转生的影,就是难以抵抗的存在。
在大多数情况下,秽土转生本身就要比真实的人体要难缠,除非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那种秽土之身与本体实力相差甚远的传说级存在,才会使得秽土之身相对于生前较为弱小,否则对于普通人而言,光是一个查克拉无限和不死不灭,就能耗到一个忍者发疯。
更别说,面前的这两个影,二代土影和四代风影,一个拥有着攻击力顶尖的尘遁,另一个掌握着大范围攻击性忍术磁遁,更是异常难缠。
在没有万花筒的情况下,单对单都不见得比自己弱,硬实力不如对方,身体素质不如对方,查克拉不如对方,连队友也没有对面的队友强,更别说对方背后还有一个至今没有出现的竹内。
“可恶……”
想到这里,幸村的面色变得越发惨惨白。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即使是过去面对团藏和带土的时候,他都没用这么绝望过,因为即使自己不敌,但是那时的自己还有着可以依靠的同伴。
可是现在,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除了自己以外,还能依靠什么?
“这下子糟糕了。”
幸村狠狠咬着牙齿,一时间,他感觉自己似乎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到此为止了,宇智波幸村。”
就在幸村心中百转千折的时候,无再次发出了猖狂的宣告。
“这一次,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得到那对眼睛。”
轰!
伴随着他的这句宣言,四代风影罗砂双手一扬,只听一声巨响,无数的砂金从脚下的大地里冲出来,金黄色的砂浪如同海啸一般喷天空,然后化作一片金色的云朵,在半空中飘荡着。
见状,内轮隆一和内轮风太的眼中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同时打定了主意。
风遁·风沙尘埃
火遁·豪龙火之术
下一刻,两人的身形陡然一动,化作两道黑影,猛的向两位秽土转生的影扑了去,途中迅速结印,释放出自己的忍术。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好似都事先商量好的一样,手中寒光一闪,跟随在两兄弟的后面,握着苦无这般直冲过去。
“幸村大哥,我们拖住他们,你趁现在赶快走吧。”
晶子大喊道,他们知道,自从这三个人出现的时候,自己就已经不可能再逃出去了,但是他们心里依然有一丝希望,如果他们可以阻拦对方一瞬间的话,或许幸村还有生还的可能。
这一刻,除了受伤过重的优斗和没有战斗力的安奈以外,其他人都这般奋不顾身的向着敌人冲了过去,打算用自己仅存的力量甚至是生命掩护幸村撤离。
但是,他们却又很快被打了回来。
“哼,微不足道的蝼蚁。”
现实是残的,只听对面的尘埃中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喝,金色的砂金好似洪水一般呼啸而下,涌入人群中间。
嘭嘭嘭!
伴随着几声闷响,几个人影就这般直接倒飞回来,重重地摔倒在地。
“可恶!”
内轮琴半趴在地,用力咬着牙齿,双手握拳,好似要将指甲掐进肉里一般的用力。
“差距这么大吗?”
对方的实力很强,这一点她一直都很清楚,可是即使如此,也不是就此停下来的理由。
双方的力量有着天壤之别,但是,有些时候,并不是因为打得过才进攻,而是,必须要这么做而已!
“各位,我们再来一次。”
她再次呼喊道,几个人这般强忍着浑身的剧痛从地面爬起来,身流淌着鲜红的血水。
他们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明知不敌,但几人还是再一次鼓足了气力,这般冲了去。
尽管,他们的攻击是那么的孱弱,但是这已是他们目前能够做到的最强大的进攻了。
“等等,你们不用……”
见到几个人这般以卵击石的冲锋劲头,幸村也不禁心头一颤。
“幸村大哥,从开始到现在,你已经帮助了我们这么多次,这一次,轮到我们帮助你了。”
内轮琴双眼泛着血色,这般坚定地说道。
然而,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顽强的毅力和充足的勇气也弥补不了实力的差距,罗砂只是轻易的双手一挥,金色的砂金再一次汹涌了过来,好似是拍虫子一般再一次将他们重重地击退回去。
嘭嘭嘭!
“啊!”
“唔啊!”
这一次,砂金的力道比一次要更加强大,却见半空中血花飞溅,几个人口吐鲜血,手臂或是腿脚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惨叫着倒飞而回。
“帮助?就凭你们?”
竹内的嗤笑声毫不留情地在天空中响起。
就凭这几个杂鱼,也想从自己的手底下救人,真是可笑至极。
“可恶……”
内轮琴闷哼一声,拖着那满是血污的身体,似乎还想要再一次爬起来,可是她这一次受得伤实在是太重了,努力了许久,也只不过是趴在地稍微蠕动了一下而已。
“不要再动了。”
幸村将他们的努力看在眼里,不禁又是感动又是痛惜。
“你们是不可能拦得住他们的。”
他说道,单凭内轮琴他们的力量,怎么可能敌得住两个影,那只是去白白送死而已。
“而且,我们的敌人也不只是他们而已。”
他慢慢转过头,缓缓看向身后。
原来,不知何时,在身后那座岩山的顶端,已经站立了一个身穿白袍,带着面具的神秘人。
“什……什么时候?”
内轮琴躺在地,目光顺着幸村的指引看过去,瞳孔猛的一缩。
那个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
“竹内?”
幸村眯着眼睛,盯着方的人影,嘴里冷冷地挤出两个字。
“不错,是我。”
白袍人平静地回答道,他的声音和竹内一模一样。
在几乎耗尽了幸村等人的力量,并将他们逼至绝境之后,这一切背后的引导者,竹内,终于登场了。
“终于见面了。”
幸村喘了口气,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的谨慎啊,明明占尽了优势,直偏偏等到这时候才出现。
“没错,终于见……”
白袍人缓缓点头道,然而,就在这一刻,异变突生。
噗!
还没等竹内把话说完,突然之间,在他的背后很远的地方,好似是流星一般,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白光。
这道光芒是那般的璀璨,看似细小,却携带着强大的速度和力量,在天空中一闪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冲击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转瞬之间便已经洞穿了他的心脏。
这一刻,时间好似定格了一般,僵立在岩山之的竹内,和那束贯穿了他的心脏的白光,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幅十分诡异的场景。
“什么?”
这般突如其来的变化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几个人不禁瞠目结舌,愣在原地,一时间,却是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