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方慎也不废话,直接挥了挥手。
刚才在湖面上出手的老喜正待上前。
旁边的老助却拉住了他。
老助笑嘻嘻的说道:“老喜,刚才你可是在掌门面前出了风头,难不成这次也要跟我抢吗?”
老喜也不相让:“刚才那是一个人,现在是这么多人,那能比吗?”
看到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如同老顽童一般竞相邀功,方慎也是无奈,便说道:“老助上吧,下次还有机会,就让老喜你上。”
本来还固执的老喜,立即往后退了一步,一声不吭了。
掌门的命令,就是金科玉律,比天都大。
得到命令的老助欣喜的笑了一声,立即火力全开,整个衣衫,无风自动,直接向景芳一群人冲过去。
“果然是个宗师!”景芳心里的猜测再次证实,立即往后退。
她毕竟只是个炼丹师,在战斗一途上,并没有什么长处,恐怕不是这老头的一合之敌。
而那些墨镜大汉,此刻虽然心里也在打鼓,但还是要硬着头皮上。
他们只不过是药王谷圈养的鹰犬而已,跟药王谷真正的弟子,那身份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甚至于药王谷还有一条极其严厉的规定。
若是一群外门弟子保护着内门弟子外出办事,遇到争斗,若是内门弟子折损,而外门弟子存活的话,即便是回到了药王谷里,也有经过严密的调查,若是有因为惧怕敌人而裹足不前的,直接处死,即便是拼了命保护的,也要判一个终身监禁。
这也类似于古代那种大将的护卫,如果大将死了,他的侍卫即便有功,也要杀!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激发他们最大的潜力,对真正珍贵的人才,才会有更全面的保护。
这些墨镜弟子,都是一声喊后,像蚂蚁一样围上了老助。
虽然老助是一只大象,但是蚁多也可以咬死象!
只是可惜,这十几个人实在不能称之为多。
若是他们有个几百个人,还有可能活活耗死老助。
而现在,只用了不过五分钟,他们就全部躺在地上呻吟。
老助突破到秘境已经有三十年。
即便这三十年间,他依然没有突破到秘境中期。
但是这三十年,已经让他的修为,离秘境中期只差那么一线之隔了。
这样恐怖的人物,对付一群内劲修为的人,根本就是在虐菜。
而药王谷对于此次任务的评价是比较容易轻松的,因此根本派遣宗师前来。
当所有的护卫都倒下,而老助面无表情的朝着自己走过来时,景芳有些慌了。
眼前这人,身份神秘,就是那性格,好像也是琢磨难定。
有时候吧,他就像是一个大男孩。
有时候,他俨然就是一位魔王!
景芳瞥了一眼方慎,见他面无表情。
而那老助脸上,更是冷酷的一张老皮没有丝毫波动。
老助在此之前,可是一个修炼世家的老祖,对于眼前这样小儿科的任务,除了在方先生面前表现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价值。
景芳立即喊道:“方先生,这次是我们错了,我们愿意出十个亿,向您赔罪!至于那上山参观一行,当时算了吧,我们药王谷小门小派,没有这么多资金。”
老助扭头看向方慎,等待下一步行动的指令。
方慎点头道:“可以,你回去之后,三天之内打钱。”
说罢,方慎直接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登上扁舟,直接离去了。
见方慎跟那两个老怪物都走了,而且张坤因为害怕,居然也爬上床,加入了划桨的队伍中。
景芳长吁了一口气。
此时,一个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的墨镜人对景芳冷笑道:“这人还是太年轻啊,这一次他放过了我们,我们一旦回到了药王谷,还用怕他们?还想要十个亿的赔罪费,简直是痴心妄想!我看这方慎,除了运气好一点之外,也没什么厉害的,跟个白痴一样!”
景芳正待说话,却忽然看到还没有走远的方慎突然扭过头来,露出一行雪白的牙齿:“景芳,看在你长得还算顺眼的份上,我多提醒你一句,没有任何人,敢欠着我的钱不还。”
随后,方慎这句话一说完,就只看到那个跟景芳说话的墨镜黑衣人直接整个人一震,一秒后,他就在地上哀嚎哭喊起来。
他在河滩上到处打滚,即便那些坚硬的鹅卵石把他的头撞得头破血流,仍旧是浑然未觉,只是在那里苦苦哀求:“求求你们了,不要抓我,我不要下油锅!我不要下油锅!”
其他几个黑衣人围在他身边,向景芳问道:“景长老,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那姓助的老头,下了阴招,留了后手?”
“不是。”景芳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方慎渐渐消失在湖面上的背影:“是那个年轻人施展的瞬发幻术。”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景芳就带着一群人,灰头土脸的坐进豪车里,然后直接往附近药王谷的产业开。
在舒适的迈巴赫里,景芳也在电话里,像药王谷的长老汇报了此次的情况。
至于到底是付给方慎十个亿赔罪,还是继续派厉害人物来。
这件事,显然不是景芳能够做决定的,必须要看药王谷那群老家伙的意见。
不过景芳还是在电话里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应该立即停止一切对方慎的不友好行为,今天晚上就把十个亿送到方慎的手上。
这是一种属于女人的直觉。
现在方慎一方的实力,光是在明面上的,就有二个宗师,一个媲美宗师的横炼高手,以及方慎本人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境界,但绝对拥有杀掉宗师实力的怪胎。
鬼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
他敢这样直接让自己离开,就说明了他绝对有十足的把握。
放下电话,景芳叹息了一声。
她现在就怕药王谷的那群老家伙,行事嚣张惯了,不听从自己的意见,而执意要继续派遣宗师过来跟方慎作对。
景芳一行人直接下榻在了江海市的豪华酒店里。
景芳自然是一个人一间房,她把自己丰腴的身子洗了一遍,身穿睡衣,躺在床上,只不过紧缩的眉头,却代表她此刻内心相当纠结。
“如果宗门派来了支援力量,要对方慎动手的话,我若是不去,肯定会被他们当成叛徒抓起了。”
“如果我若是跟他们去了,这么三番五次的得罪方慎,他还会放过我吗?”
景芳盯着天花板呆呆的看了半晌,然后突然就从床上爬起来,干净利落的脱掉了浴袍,直接换上了一身便服,悄悄的推开房门,独自出了酒店。
“我不能成为那群愚蠢的老家伙错误决定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