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周开始,所有课程就按照原本课表上的安排上课了。
斯碧尔觉得魔法界的学也不是那么好上的。
各门功课布置的不仅仅是书面作业,还有展示作业以及实践作业。
当然,只要你上课认真听讲,掌握那些基础知识,功课也会变得很有趣。
眼看距离“考核期限”越来越近,斯莱特林的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地问她要不要加入他们针对格兰芬多的那些“活动”。
卢修斯得知消息后,严厉警告了一番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们,他们这才才消停下来。
而他警告那些人并不是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帮助斯碧尔。
只是因为他觉得低年级的学生忠诚度不够,魔力和技巧也不够。
所以,沃尔普吉斯骑士团中,三年级以下的学生们都是不被允许参加这些“活动”的。
离万圣节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虽然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不再撺掇她去整人,但也因为斯碧尔的“不作为”,没少给她使绊子。
尽管最后斯碧尔和斯内普都会合力报复回去,可也是搞得他们疲于奔波。
有求必应屋就是在一次报复后的逃脱中发现的。
周六,早餐的时候,斯内普偷偷摸摸塞了张纸条给斯碧尔,约了她一会去有求必应屋里面见面。
现在,他们两个的交流方式已经向谍战片靠拢了,为了避免斯内普被波及,或者说将被报复的风险降到最低。
斯碧尔和斯内普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表面上,他们已经因为一场魔药课小小的坩埚事故闹翻了。
实际上,这几天,两人经常约在有求必应屋中做作业,商讨“大计”。
“今天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卢修斯已经放弃你了,他们准备万圣节过后给你好看。”
斯内普一边说着,手中的羽毛笔一边如有神助般写得飞快。
斯碧尔不紧不慢地翻着魔法史,“你昨天和我说,今天晚上就寝前,伊万埃弗里和欧文穆尔塞伯打算迷昏格兰芬多的玛丽麦克唐纳?”
“然后”
“嗯”
“折磨她?”
斯内普的原话不是折磨,但那个单词斯碧尔又实在说不出口。
她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匪夷所思,完全无法理解熊孩子的思维。
什么仇什么怨?
需要这样子对待一个连认识都谈不上的小姑娘?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才嗯了一声,他心里虽然觉得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幼稚了,但也没打算去阻止。
格兰芬多的那个玛丽是个泥巴种,完全不值得多费心。
“他们准备带玛丽去哪里?”
“禁林,打人柳那边。”
斯内普头也不抬地回道,“因为那棵树,很少有人去那。”
斯碧尔想了想,收起课本。
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坩埚和炉子,放在桌子上。
斯内普听到动静抬起头,“你要配魔药?”
“嗯。”斯碧尔点点头,“你能不能改良一下肿胀药剂的配方?”
即使斯碧尔在魔药学上花了很多功夫,可她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按照书本上的配方来熬制魔药。
重新配伍不仅要彻底理解配方原理,更要对那些材料了若指掌。
这方面,只有斯内普能做到。
“你想要什么效果?”
“我不需要全身肿胀,我需要能造成一条一条的好像被鞭打过一样的肿胀。如果能出点痧子的话,效果会更好!”
说完,斯碧尔期待地望着斯内普。
“把蝙蝠内脏换成豪猪刺,在多加一份干燥的比利威格虫的蜇针,时间上可能有点变化。”
说这,斯内普放下手中的草药学报告,走到坩埚边,“还是我来吧,这个时间有点难掌握。”
“幸好没有奇怪的材料,不然我就要去斯拉格霍恩教授办公室一趟了。”斯碧尔笑着吐吐舌头。
她将斯内普所需要的材料从自己的魔药材料箱中称好,分好等份,放在桌子上。
斯内普白皙纤细的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地将材料放入坩锅中,如同在跳一首舞步优美的华尔兹。
“你想伪造伤口?”
斯内普淡淡地瞥了斯碧尔一眼,“但他们还会继续去做这件事的。”
“遗忘药剂和咒语只能让他们忘记已经发生的事情,并不能阻止他们所产生的想法。”
“嗯,我知道。”
斯碧尔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黑色封皮的书,黑气缭绕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书。
“所以,我翻到了一条如何制造真实记忆的咒语。”斯碧尔翻开那本黑气缭绕的书。
“我要把他们的想法变成真实的记忆,并且让他们不能说出去!”
“没有什么比牢不可破咒更好用的咒语了,你扮演一个见证人,没问题吧?”
“这是ns!”斯内普瞪大了他的眼睛,在斯碧尔笑意盈盈的威胁目光下,他还是妥协了,“好吧,好吧,没问题。”
在制作新版肿胀药水的过程中,斯内普看了好几眼那本黑气缭绕的书,有点心痒难耐。
“等我用完,可以借你。”斯碧尔头也不抬的说道。
“好的。”斯内普扬了扬嘴角,心情很好。
药水很快就弄好了,为了以防万一,斯内普还是补充了点昏剂和遗忘药水。
最近,这两种药水实在消耗得有点快。
晚餐过后,一直观察着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的斯碧尔第一时间发现,这两个人尾随独自一人离开餐厅的玛丽,一起消失在视野里。
斯碧尔站起身,冲着隐晦瞥了她一眼的斯内普微微颔首,也离开了餐厅。
她一路跟着他们上了顶楼,才发现,原来玛丽是要去猫头鹰棚。
也不知道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唔!”
在一声短促的闷哼声后。
四下无人的猫头鹰棚
黯淡的月光下,玛丽麦克唐纳软软地倒在了埃弗里的手里。
穆尔塞伯上前,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一边和埃弗里一起将玛丽放了进去,一边摸了好几把。
“你急什么?!一会有的是时候。快点把她弄出去!”埃弗里压低的声音有些颤抖。
相比之下,穆尔塞伯更显得冷静很多,“怕什么?这里现在不会有人来的。”
斯碧尔看着比较强壮的埃弗里背起那个袋子,穆尔塞伯随意地跟在他身后,不时张望一番。
遇到熟人好奇询问,也只是不怀好意地坏笑几声,说要去烧点旧东西。
斯碧尔暗暗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路来到打人柳后面的禁林边缘处。
看到藏在某棵树后的斯内普,便冲他无声地挥了挥手。
随即,两人又偷偷跟着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稍微深入了一点禁林中。
毕竟是晚上,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也不敢深入禁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