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还会回到这里。”
伏地魔刚从有求必应屋里出来没多久,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为什么不呢?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这个学校的主人。”
“那么你现在是来接收学校的?”
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在半月镜片后凝视着伏地魔,让他瞬间觉得很烦躁。
“我说过!别对我用摄魂取念!邓布利多!”
伏地魔的眼睛顿时迸发出一道红光,邓布利多走偏了一步,像是在躲避什么。
“接收学校?”他扯了一下嘴角,“不是现在,我今天是来带走一个人的。”
邓布利多看起来更加从容了,他随意地摊摊手,“你看,我站在这里,你觉得你能达到你的目的吗?”
“汤姆,不得不说,从那天你走出学校开始,每个决定都糟糕透了。尤其是”
“闭嘴!你已经不是我的老师了,收起你那副自以为是,悲悯天人的嘴脸。从一开始,就那么虚伪!”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毛,耸耸肩,抽出自己的魔杖,神色肃然,“我很遗憾汤姆,你总是曲解我的意思。我很想帮助你”
“我并不需要!”伏地魔厌恶地再次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一道绿芒向邓布利多疾驰而去。
“嘭!”的一声巨响,楼走廊中的格窗连着石墙直接被轰碎。
正在草坪上玩耍的学生们发出阵阵尖叫。
邓布利多震怒的眼神让伏地魔得意地笑了起来,“认真点,邓布利多!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如果还要分出魔法去保护无关紧要的人,可能你就保护不了自己了。”
听到巨响的教授们纷纷跑出城堡安抚学生们,索性没人受伤,只是碎成尘埃的大片粉尘迷了他们的眼睛而已。
把学生们集中在礼堂,麦格教授让其他教授们都呆在礼堂里保护学生们,自己则向楼赶去。
刚刚通过那个巨大的破洞,她似乎看到了那个人。
斯拉格霍恩的脸色惨白,他呆呆地望着礼堂上方层层叠叠,厚厚的阴云,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部圆润的线条没入他肥胖的颈间。
他来了,他要做什么?
楼的战斗看起来势均力敌,但邓布利多急促起伏的胡子还是显现出他的颓力。
反观伏地魔,虽然长袍已经被咒语打得破破烂烂,身上的衣服也满是灰尘,可他气息平稳,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什么强力的打击。
“怎么样,邓布利多?把人交给我,我马上就可以走。”
“想都别想!”邓布利多铿锵有力地回绝道。
他当然知道他要找的是谁,不要说她现在根本不在学校,就算在,他也不可能把她交出去。
这场战斗不仅仅是对付已经魔怔的汤姆里德尔,更加重要的是摧毁站在他身后的幕后推手。
他既然已经将不属于她的责任压在了她的身上,那么就让他成为她最坚实的后方,直至他死亡的那一刻!
“喵!”一个猫叫声突兀地出现在这条走廊中。
“什么东西。”伏地魔不屑地看了一眼,随即嘲笑地瞥了眼邓布利多,“打不过我,你还叫了个帮手?”
“这是什么新帮手?哦,是麦格?”
姜黄色大猫鼻子微微翕动着,仿佛闻到什么奇臭无比的气味,它原本就像撞过墙的脸更是皱得像个扁塌塌的橘子。
它看了邓布利多一眼。
邓布利多立即会意地点点头。
它昂首阔步,踏着优雅的步伐,甩了甩平刷似的的尾巴。
“吼!”
一声震耳欲聋,好似击石的吼声自它小小的身躯中蓦地爆发出来。
伏地魔猝不及防下,整个人都被掀翻到石墙上。
他缓缓从墙上滑落,云开雾散间,一只狰狞的五尾巨兽站在已经是一片废墟的走廊中。
它盯着他,简直如同在看一个蝼蚁,让伏地魔恨恨地吐了口血。
石墙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木门,他毫不犹豫地打开门快速窜了进去。
他没看到的是,在门将将合拢后,那头巨兽“噗”地一下,又变成了先前那只好像撞过墙似的猫。
只是它奄奄地趴在地上,连眼神都没了光彩。
邓布利多的脚大概受伤了,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目露愧疚,“他成长得真快,是我托大了。”
“真抱歉把你搅了进来,我送你回去。”他一把将它抱了起来,有求必应屋的门再次出现在墙上。
房间内,一面用灰布遮挡起来的镜子安静地呆在中央。
邓布利多迅速拉掉布帘,“我一直渴望的,只有真实!”
穿过丝光水滑的镜面,凝聚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中浓郁的雾气向他扑面而来。
大量的雾气被姜黄色大猫吸收到身体中,它的眼神也恢复了往日里,懒洋洋中带着点犀利的神色。
“又是谁在吸收灵魂!”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怒意响彻在周围。
浓雾散去,一名身着白色对襟长袍的老者站在他们面前。
“咦?守灵者,您这是”
“梦魇出现了!”它跳下邓布利多的臂弯,走到两人的中间,舔了舔爪子。
老者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语气微微有些不忿,“之前西方管理者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他都把自己赔进去了。”
“梦魇从来只和人心有关。”大猫瞥了老者一眼,“他这次选的人,比以往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现在看起来似乎没有弱点。”
说到这里它的眼神在邓布利多身上转了一圈,让他老脸微微一红。
虽然它诉说的是敌人的强大,但那漫不经心的奶声奶气,就让人觉得形势好像也不是很紧张。
“还是让他再膨胀一段时间吧。”邓布利多向对面的老者欠了欠身,“只有在达到巅峰状态后,他才会觉得自己无人能敌,那个时候才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长须,危险往往伴随机遇,好处也不能让西方的这个老狐狸全占了。
他眼珠一转,“我派个弟子协助你吧,免得你们到时候说我们东方置身事外,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