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刚来丞相府没多久,她哪里会知道丞相夫人的名讳,闻言便是摇头。
“这婚书他藏得可严实了,民妇翻遍了屋子才在床底下的暗格里找到的。民妇嫁给他的时候,媒人说过他未曾婚配的,可现在……民妇虽然是个乡野村妇,可也没想过要给人做妾,还请贵人做主!”
祁景晗拿着手里的婚书,又看一眼缩着身子似乎很害怕的徐安哲,冷声道,“说吧,怎么回事?你与这婚书上叫柳湘瑜的女子真的早有婚配?若已婚配,为何还要欺瞒他人?”
“柳湘瑜,娘,那不是……”
叶婉仪下意识地出声,抬头去看站在身侧的柳湘瑜,却被她冷眼一瞪,瞬间什么都不敢说了。
“殿下,可否将那婚书给老夫看看。”
叶辞风突然出声,吓得徐安哲双膝一软,要不是咬牙撑着,只怕顿时就会软倒在地。
“拿去吧。”
祁景晗将手上的婚书递给叶辞风。
叶辞风看着婚书上的名字,一模一样的三个字,眸色蓦地一沉,眸底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他拿着婚书的手猛地一下收紧了,力道大得指关节都泛白了,但是只过了一瞬,他眸中的暗色就渐渐退去,恢复到如之前那般。
“只是一纸婚书,年月如此之长,何必再做计较!徐氏,如今徐安哲的夫人是你,你莫要再闹!”
叶辞风说这话时,眸光从一旁柳湘瑜身上扫过,看似温淡,实则冷冽如刀,只对视一眼,便如坠冰窟一般。
柳湘瑜神情未变,哪怕此时心绪烦乱,各种情绪担忧惧怕全都翻涌上来,面上她还是强作镇定。
她知道叶辞风就算怀疑,现在也不会当面说出来的,他是那般好面子之人。
只要之后她想好说辞,好好解释一番,兴许还能脱身!
“丞相老爷,若只是多年前的事情,民妇也就不这般闹了!可他分明还记挂着那个女人,他将那女人给他的绢帕贴身藏在怀里,上面还绣了他们二人的名字。他天天拿着那绢帕宝贝似得日看夜看,分明心里还有她,民妇已经撞见过许多次了……”
徐夫人的一番话,将叶辞风刚强制按压下去的怒火和愤恨再一次点燃了。
他眼神森冷地盯着徐安哲,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出来,“是你自己叫出来,还是我让人搜身?”
“我……我……老爷……”
徐安哲吓得浑身战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神下意识往柳湘瑜那边飘。
叶辞风见了,怒到了极点,“来人,给我搜身,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绢帕!”
边上下人听令马上走到徐安哲身边,压着他三两下就将他怀里贴身藏着的那块绢帕搜了出来。
叶辞风看到下人呈上来的那块绢帕,与柳湘瑜之前绣给他的那一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上面二人并蒂的名讳,从他的换成了徐安哲的。
额头上青筋猛地一下蹦起,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就算他再为了面子忍耐,也根本忍不下去了。
他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抬手猛地一巴掌甩在柳湘瑜脸上,“贱人!”
这一巴掌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一下子就将柳湘瑜打翻在地,脸颊红肿,嘴角破裂溢血。
“老爷,老爷,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老爷!”
柳湘瑜顾不上脸颊的痛,一下子扑到叶辞风脚边,抱着他的腿就开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