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马老师：“参加运动会的比赛以及晚会出节目我可以答应，但是关于刘雷的事情我无法答应。刘雷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而且结巴厉害受同学歧视，他说要退学去治疗结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仅仅是他家长的选择。在这一点上，我爱莫能助。”

马老师死死地瞪着我：“你是一个很特殊的学生。”他那种眼神很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就是择人而噬的魔鬼，而我，就是他的目标。

但是我要功夫有功夫，要人才有人才，我会怕他？我破釜沉舟说：“马老师，有什么话尽管说。王文的事情你知道原因，我也知道一点。”

马老师没有愤怒，也没有微笑，他面无表情：“有些事情大家都很无奈。如果你觉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晚上放学你可以到我的宿舍看看，我给你最全面的解释。”

这是找上我了吗？小结巴说过，如果他不在了，马老师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我决定铤而走险，去看看。

晚上的天气有一些阴沉，给人一种很有压力的感觉。晚自习可上可不上，我直接按照马老师的约定，去了小操场。

马老师带我去了他的宿舍。他让我在客厅等他一下，自己进了卧室。我本来想看看他在卧室做什么，没想到他进去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跟我说：“我知道你一直觉得很奇怪，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得到了一面镜子。”说罢他拿出那面铜镜：“我以前准备到重点高中去实习的时候，有一次路过南关小学，去找一个朋友，无意中得到了这个镜子。当时我就当是一个小玩具，后来想可能是古董。但是我在照了几次镜子发现，镜子居然能够和我沟通，让我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很奇怪，居然可以控制一些神秘力量而达到我的目的，我觉得这是一种修炼的法门，开始按照铜镜的要求去吐纳呼吸，控制灵气。”

见我不出声，马老师继续说：“一开始一切都是顺利的。我轻易地修炼出了真气，这让我很兴奋。镜子也告诉我，让我不要告诉别人，耐心修炼等待一飞冲天。但是慢慢的，我的修炼进展越来越慢，我开始按照镜子的吩咐，给一些同学下蛊，扰乱他们的思维，吸收他们的阳气，帮助我的修炼。第一个学生吴清风死掉的时候，我后悔过，挣扎过，但是那一次我得到了很多的阳气，巨大的喜悦让我再一次走向不归路。我又开始给赵强下蛊。下蛊很简单，只需要他来照几次镜子，就可以完全迷惑他的心神，让他阳气慢慢散去，最后无奈中选择死去。”说着看着我手中的镜子。

我竟然感觉马老师的语言里有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悲伤，有那么一阵恍惚中，我竟然相信了马老师，我拿起镜子，照向自己。

在我拿起镜子的时候，马老师竟然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唱起来歌，还在客厅里跳起了舞。这让我一脸迷茫，难道我看到的只是一场一言不合就唱歌跳舞的印度电影？

一言不合就开始跳舞唱歌，这真是一个奇葩的世界观。但是在他开始唱歌跳舞的时候，我感觉头昏脑胀，不自觉地去看镜子，镜子里居然猛地跳出一个扶桑小鬼，直奔我脑袋扑来，幸好我发现的及时，控制诀运起，直接把他收到了神塔中。

而镜子中却还不断有扶桑小鬼冲出，我不断收取，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我竟然连续收进宝塔中多个扶桑小鬼！还有很多很多个普通的小鬼没来得及数清楚。

收完小鬼再看镜子，镜子已经清晰了很多。我发现我又帅了一些，牙齿雪白，皮肤紧致，最重要的是睫毛变长，眼睛变大，脸型更有立体感，简直是明星级别的脸庞。

马老师在一边又唱又跳了十分钟，见我毫无反应，整个人全部萎靡了下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马老师，毕竟这个事情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我想道了白警官，应该叫他来看看，到底怎么办。我把镜子也收进神塔，转身再去找马老师，哪里还有他的影子？马老师跑掉了。

我刚走出马老师的宿舍，一辆警车直直地冲我撞过来。还好我身手敏捷，跳起来躲开。那警车在马老师的窗户上撞出一个大洞，接着倒车再次向我撞来。我真切的看到，车里居然没有驾驶员，这是一辆无人驾驶的警车！

我被一辆无人驾驶的警车追着，满学校的跑。我发现学校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没有同学，也没有老师，这是怎么了？学校放假了吗？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

我左冲右突，东躲西闪，那辆警车横冲直闯，撞倒了好几道墙。人们常说不撞南墙不死心，这家伙撞了好几道南墙了还不死心，看来这是打算好，不是撞死就是撞亡了。

终于，警车在撞到一颗大树上的时候，冒起了黑烟，眼看着是不行了，我累坏了，在地上躺了一会，开始在学校溜达。

到处都没有人，到处都死一般安静。让我感觉进了一个假学校。

这时候整个空间震动了一下，是整个空间！包括天地都在震动。空气给我的压力骤然升高，空气就像变成了实物，变成了一堵墙，向我压来。那种压力让我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那种压力是无形的，让人不知道怎么去反抗，双手用力推，想把压力推掉，可是手直接推在空气中，混然无物。

压力却是越来越大，我的耳朵开始听到莫名其妙的嗡嗡声，就像潜水承受的压力，眼前是黑的，甚至都不敢睁眼，生怕眼珠子被挤出来。最要命的是没有反抗的方法，只好站在那里默默承受着。渐渐地，我也受不住了，鼻子嘴角眼角开始往外冒血，我想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抵抗的东西？除了小时候学过几年武术，练过表面神拳，改善过体质外，其他也没什么能拿出来用的东西。那个该死的神塔也不说震动一下，帮我缓解一下压力。

神塔？对，既然神塔可以收鬼魂收物品，可不可以把我自己收进去呢？

心念一转，我已经到了神塔之中，顿时全身压力一解，我又恢复了自由之身。

这里是神塔一层，四周光线很暗，一个很大的大厅，大厅边缘有一个楼梯直通神塔二层。一层中间，有一个像祭坛一般的凸起部分，像一个小广场一般大小。被我抓进来的小鬼都在中间的广场跪着，虔诚叩拜中间的白胡子老头塔神。

塔神手中拿着一个录音机，里面播放着小学生行为守则，有时候还播放第套广播体操的声音。这些声音经过神塔的加持，仿佛从天地间洒落的天地奥义，令那些小鬼诚信叩拜，专心学习。有时候放到第六节跳跃运动的时候，那些小鬼还跟着扭动身体，做热身运动。我仔细数了数，竟然有五十四个小鬼，看来一百零星宿已经被我抓了一半了。

塔神把录音机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让它自动播放着。我一看那个桌子，也是眼熟的东西，那是王木匠的一桌四椅，被塔神临时征用，当了办公桌。塔神走到我面前：“你怎么来了？”我把外面压力的事情一说，塔神也很郑重：“这是空间法力，你被强行拉到了别人的空间之中，欲置你于死地。不过放心，空间法术虽然是非常难学的法术，但是支持的时间不会太长。你过一会出去就可以了。”

我问：“塔神，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好像在当老师？”

塔神道：“唉！跟你混就是没出息。这些小鬼抓进来，不对他们进行教育怎么办？难道让他们自生自灭吗？所以我要教育他们，洗涤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做一个好鬼。不过你也太弱了，找几部正经的经文都找不到，只搞来这些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东西来讲，让我很尴尬啊。特别是还有什么广播体操、眼保健操的录音，喊拍谁不会喊，你让我怎么跟他们解释。”

我说：“这里都是鬼，有没有认识鬼文的？我在秦广王那得到一本秘籍，自己又不认识字。”

塔神道：“没文化真可怕啊。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帮你翻译出来了，是一本鬼印集，讲的是上等的鬼魂修炼印记。另外这个东西很高级，不能让这些小鬼了解，所以我已经抹除了它们的一部分记忆。”

塔神拿出一本翻译版的鬼印集给我，我非常高兴，还有这种神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