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鲁927年,紫荆城的天空一片惊现赤红,大鲁皇朝被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下,谢家独子谢思恒就是在这时候出生的,周身伴随着一股异香。
当时整个紫荆城的百姓都在讨论这件事情,说谢思恒是文曲星转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谢思恒小的时候也确实对的起他不俗的出生方式,小小年纪就武功出众,而且能文能武,众人都叹他是个不世之人才,连鲁成帝都知道了,招谢思恒进宫亲自带过几天。
谁知道谢丞相是个怕妻子的,每每对谢思恒管教都被夫人婉云拦了下来,以致于活生生的“伤仲永”,等谢端瑜发现把谢思恒养成了一个恶霸后,才狠下心来,要严加管教,然而谢思恒恶霸的性格已经养成,晚了。
其后,谢思恒大放厥词道:“宁可做尽不平事,不使坟头有鬼屈。”谢端瑜从此彻底对谢思恒死心,不求他有鸿鹄之志,只想要他能平安混过一生。只是他只有此独子,实不忍看谢家没落。
“你在作甚?”谢思恒回谢府,正打算敲门,见一女子徘徊于门口,踌躇不前,不禁问道。
“谢公子,是奴家,卖身葬父的那位女子,公子还记得吗?”那女子抬了抬头,脸上有不少青紫。
谢思恒淡漠的看了一眼,“你不是和那蓝衣公子走了吗?”
“公子,求您行行好,救奴家一命吧。”那女子淙的跪到地上,呜咽道。
“我救不了你。”谢思恒说着就要掠过女子去敲府门。
“求求公子,求求公子,求求公子,……”那女子上去抱住谢思恒的大腿,口中不断央求。
“当日你选了把自己卖给了蓝衣公子,你我便再无瓜葛,说到底,我不认识你,怎来求我,求我何用?”谢思恒一脸不悦,习武之人自会用巧劲,把腿拉了出来。
“你不救我,我就死给你看。”无晴红着眼眶,眼睛里满溢着疯狂。
“去远点,别死在我谢府门前。”
谢思痞痞一笑,直接拿住门环用力连着敲了两下,这是少主人归门时敲门的次数,主人是一次,做客是三次。
无晴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已经充满了仇恨,好一个无情的谢家公子,我无晴永远都会记住今日,多谢你要我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己,今日之辱,他日我当“涌泉相报”。
盯着谢府的门匾看了许久,无晴默默走了,仿佛从来不曾在谢府门口出现过。她要回去找那蓝衣公子无厄。
“恒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谢夫人婉云正在清点物件,看着满地的装着金银珍宝的箱子,一脸严肃的问,她才回了娘家几天,这小子又给她整幺蛾子。
“管家赐的。”谢思恒从怀里拿出写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折扇,扇了扇。
“恒儿,你说的是真的?”婉云一脸怀疑。
“海棠,你说。”谢思恒对身后婉云送给谢思恒的女婢道。
“回夫人,确是官家赐的。”海棠行了一礼。
“恒儿出息了。”婉云欣慰的看着谢思恒,温柔的笑了笑。
“恒儿,老实告诉母亲,蒙圣上赐下这么多的东西,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婉云又有些担心道。
“佛曰:”谢思恒一脸深奥的开口。
“不可说。”海棠接道。
“朽木犹可雕也。”谢思恒看着小丫头海棠,越看越顺眼。
海棠见婉云一脸愠色,脸色一变,连忙跪下道:“夫人恕罪。”
谢思恒当没看到,对婉云痞痞的一笑,“她犯了错,母亲,您将她带回去侍候吧,我说了,我不需要奴婢。”
“不行,恒儿,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身边怎能没个女婢呢,终究是细心些。”婉云劝道。
又看向海棠,海棠之前还是个乖孩子,料想是被恒儿要求这么说的,恒儿不愿意说,必有缘由,想及此,婉云带着当家主母的威严说道:“你且起来吧,好好伺候公子,下次如再犯错,一并责罚。”
“是,谢夫人。”海棠感激的磕了个头,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了谢思恒身后,低下了头。
“母亲,您慢慢清点,我就先回听风院了。”谢思恒不紧不慢的摇着扇子道。
“等等。”婉云伸出手帕帮谢思恒擦了擦汗,“走吧。”婉云摆摆手道。
谢思恒作了一揖,“儿子告退。”
海棠半蹲行礼。
“海棠,你说做点什么好呢。”谢思恒坐在屋子里看着书,很是无聊。
“去找慕平公子?”海棠提议。
“不。”谢思恒救三位皇子的事慕平还不知道,而且也不能说,无法解释,最近还是先避着点好。
“去找三皇子?”海棠继续提议。
“不。”谢思恒拒绝道。
“去吃饭?”海棠捏着衣角问,心里十分紧张,她实在不知道该说去哪了。
“你脑子呢?”谢思恒皱眉。
“奴婢惶恐。”海棠跪下。
“算了,你就是个废物。”谢思恒摇了摇折扇。
“走。”谢思恒带着海棠又出了谢府,往奴隶市场而去。
一路走到了奴隶市场,谢思恒脸不红心不跳,可怜海棠气喘吁吁,不断呼着气。
“这里这么破败?”谢思恒皱眉,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公子,您要买什么样子的奴隶,吩咐海棠进去帮您买吧。”海棠眼睛亮晶晶道,仿佛被吩咐做事是件很开心的事。
谢思恒不理海棠的话,直接往奴隶市场里面走。
大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街道,开了不少店,只是不同的是,店里贩卖的都是奴隶,男女老少,胖瘦高矮,应有尽有。奴隶们都戴着手铐、脚铐。
“这个奴隶,我要了。”一个一脸奸笑的胖大汉指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好嘞,六两银子。”一个精明的奴隶贩道。
“六两银子,称称,把他的手铐、脚铐解了。”胖大汉从怀里掏出六两碎银递了过去。
“公子,您有所不知,这个少年不是大鲁皇朝的人,把锁链解了他撒腿就跑了,有卖身契也找不着。”奴隶主称了称碎银,确定是六两,高兴的收入了怀里,解释道。
“什么?你刚才怎么不说,不解锁链,我要他何用。”胖汉子不满意的看着少年。
“货已经是您的了,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奴隶主眼睛里闪过精明,一脸不关我事。
那胖汉子生气了,看了看奴隶主,又看向那个少年,“过来。”胖汉子怒道。
那少年戴着脚铐艰难的往前走去。
“磨蹭什么?”胖汉子一把把少年扯了过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强大的劲力直接把少年扇到了地上。
奴隶市场来来往往的人见怪不怪,没有人理会。
谢思恒看着眼前的一幕,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着,还有这样迁怒于人的。
俨然已经忘了自己也经常迁怒海棠。海棠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出声,她不能给公子添麻烦。
少年的遭遇让她想到了以前的生活。好在现在苦尽甘来,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公子。
那少年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胖汉子一看,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也敢和我作对?”
胖汉子又一把掌扇了过去,少年又被打到了地上,两边脸上高高肿起。
“少爷,管不管?”海棠看着谢思恒不走,一直盯着那少年,问道。
“我觉得他挺合本少爷胃口的,有傲骨,是个人才。”谢思恒看着又爬了起来的一脸漠然的少年道。
“既然是个人才,怎么能浪费在这个胖子身上呢?”谢思恒淡淡道,“来人,查下这个胖子。”
跟在谢思恒身后的谢府暗卫头领突然冒了出来,“是,公子。”说完,就又消失在人山人海里。
“从我的跨下钻过去。”胖汉子还嫌不够,变本加厉道。
少年听到这句话,眼睛睁大,双手紧紧握着拳头。
“我说,要你跪下。”胖汉子本来很胖的脸变得很大,在少年眼里扭曲,变成猪脸,少年二话不说,朝着胖汉子冲了过去。
胖汉子猝不及防,被冲的向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少年下巴用力朝胖汉子的眼睛砸下去。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胖汉子用手捂住眼睛,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我打死你。”那胖汉子说着就要翻身打那少年。
“你在这等着。”谢思恒对吩咐海棠吩咐道。
说完,他就直接冲了上去,一脚踩在胖汉子脖子上,帮助少年压制住了胖汉子,任凭胖汉子有多少力气,也无法使出来。
“这种人,改揍,打吧。”谢思恒转头看向少爷,痞痞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少年默默看了眼眼前这个比他该小些的少年,二话不说,握紧拳头就揍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啊啊…”胖汉子惨叫道。
终于打累了,少年站起身来,依旧一脸漠然的站着,仿佛对可能遭到的报复毫不在意。
谢思恒挑挑眉,把踩在胖汉子身上的脚挪开。
这少年,难得的将才啊!谢思恒内心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