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耀醒过来后,听谢景离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女子没事吧。”谢景耀问道。
“回公子,她没事,已经活蹦乱跳了。”
“嗯。”
“公子,这次可多亏了大公子和那女子,太惊险了,小的以后一定寸步不离守着公子。”谢景离一脸自责。
“我又没什么仇家,你寸步不离的跟着做什么?”谢景耀反问。
“放心,这次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了,查到是谁了吗?”谢景耀冷了神色问道。
“景。”谢景耀用力的说道。
“没想到他们还不死心,看来还是不够痛苦啊。”谢景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病态的表情,整体的气质也变得突然强势和阴郁。
“以现在的处境他们请不起杀手,原因。”
“小的查到是大皇子有心想破坏三皇子的宴会,找到他们给了钱给他们去请杀手,幸亏他们的商人心思作祟,想杀了…又还想贪钱,以为公子你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听大皇子的请一流杀手,只请了三流的。”谢景离恭敬的回答。
“哼,看来他们还是一点没有受到教训,还是这么贪钱。”
谢景耀细细的摸了摸白皙修长的手指,又问道:“找的哪个组织。”
“宵小楼。”
“通知暗卫,我要这个组织从江湖上消失,另外,既然大皇子知道了这件事,调几个人过来暗中保护。”谢景耀淡淡的说,仿佛在说中午吃什么菜。
“是,兵主。”谢景离没有再叫公子,神情恭敬的答道。
曲水流觞宴上。
曲水流觞宴终于开始了,又到了一年一度谢思恒风光的时候,作为发起宴会的三皇子鲁隶斯的朋友,风雨楼天下智者榜目前排名第三的老谋深算丞相的儿子,谢思恒成功的沾到了光,负责宣布曲水流觞宴的开始。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谢思恒站到最前面,大声说道。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关心。”所有文人士子齐声答道。
“礼成,宴会开始。”三皇子身边的小厮叫道。
谢思恒得意的从前面走下来,抬手撞了下慕平,“怎么样啊,本小爷厉害吧。”
慕平挑眉,“你确定不是隶斯哥和你爹比较厉害。”
“思恒哥哥好厉害。”一身风流公子打扮的鲁隶依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开心的说道。
“是吗?”慕平怀疑的问道。
“是。”鲁隶依认真的点点头。
谢思恒开心了,一把摸了摸鲁隶依的头,“还是你比较有眼光。”
慕平惊奇的看着他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难得凑一起的两朵奇葩。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胡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三皇子坐在最前方,端起酒杯,豪气干云的说道。
“故今年曲水流觞宴的题目是何以惜身?”三皇子大声说道。
三皇子刚说完,底下的士子就开始议论纷纷,谢思恒和慕平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今年题目与往年大不相同,看来这一次宴会,三皇子还是费了些心思的。
“何以惜身?”谢景耀坐着轮椅待在溪水边,听到题目后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腿。
“依照往年规矩,各位尽可畅舒己见,最终说服众人者,为魁首。今年魁首,征得父皇同意,可入朝为官,授翰林院院士一职。”鲁隶斯继续道:“我干了这杯酒,诸位就可开始了。”
说完,就把酒一饮而尽。
底下的议论更甚,入朝为官,这可是天下士子毕生追求的目标,说到底,来赴宴会,不就是为了博个名声,为入朝选拔时添份助力,如今既可直接入朝为官,有谁不愿意拼了。
连一些来玩的当朝为官的大臣之子也动了心思。
“谁先来?”谢思恒热血沸腾的问道。
“我来。何以惜身,自当要强身健体,修习武功。”一个颇壮硕的书生猛的站起来说道。
“何以惜身,怎能是修习武功,那不都成了武夫,有辱斯文。”一羸弱书生马上站起来反驳道。
“修习武功怎么就有辱斯文,你这是短见、偏见,酸儒。”壮硕书生气的反驳。
“强其体魄或许可行,可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三皇子要的是以身为天下之人,可不仅仅强其体魄。”一个白衣飘飘貌似仙风道骨的书生站起来说道。
“那你有何高见?”有书生问道。
“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养性。”白衣书生意气风发的说道。
“有理,有理。”士子们点点头,说道。
被鲁隶斯请过来的太傅慕容也轻微点了点头,谢思恒若有所思。
“哼。”谢景耀冷笑一声,很是不屑这个答案。刚巧被旁边站着的刘钰听到了。
“你冷笑什么?莫不是不赞同圣人之言?”刘钰大声责问道。
声音之大,一下子吸引了士子们的注意。
“这位……残疾兄台。”那貌似仙风道骨的白衣书生看着谢景耀,蔑视一笑说道:“你有何高见?”
“他个残疾人,还谈惜身,莫不是个笑话吧。”一书生起哄道。
多数书生也都跟着笑了,看着谢景耀议论纷纷。谢景耀淡然的任凭众人打量,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刘钰也站在那边笑着看着谢景耀,突然又说道:“怎么不说话,不会是没什么话说,只是在嫉妒别人吧。
士子们更加议论纷纷。
谢景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气和阴狠。
“你们做什么?欺负丞相家的二公子,我谢思恒的弟弟,谁给你们的雄心豹子胆?”谢景耀看到这种情景,走到谢景耀旁边生气的说道。
“谢家二少爷。。”士子们一片哗然,没想到他的身份这么高,之前一直没见过啊。
“谢思恒,你好大的威风,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他是你弟又怎样?诋毁圣人就是不行?嫉贤妒能就是不行?你们说对不对?”刘钰双臂一环,大声说道。
“对,刘公子说的有理。”
“没错。”
“谢家二公子又怎样,德行不行有什么用。”
……
那貌似仙风道骨的白衣书生也仿佛一下找到了真理,高高在上的说:“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谢思恒怒,生气的转过头对谢景耀说:“弟,给他们证明下你的实力。不然我就要忍不住打得他满地找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