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67章 五个够不(1 / 1)朵彦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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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愣间,却见萧总兵自个儿拿了粥盆,等锅热后,径自倒入,又要放先前煮好的红豆。

厨娘立即从灶膛处起身,“我来,您候着就行。”

话落,就将装有红豆的盆夺了过来,利索的放在一旁,而后去柜里拿包子。

“只剩白面馒头,若吃红豆包,现下给您做。”

“不必麻烦,白面即可。”

做包子要和面,还得蒸熟,费不少时间,舒儿会饿着。一碗红豆粥,也能养养气血,明日起早给她取红豆包。

“您要吃几个,五个够不?”

萧瑾言想着舒儿食量不大,身子虚也吃不了多少,但万一吃的多呢?

于是,他点头道,“就五个。”

“行,蒸的快,马上就好!”

厨娘利索的拿了五个馒头放在蒸笼上,又去了灶膛添柴火,不一会,噗噗的水声响起,粥已开始冒白泡泡,翻起红豆漂浮粥面。

如此便是热乎了,萧瑾言立即拿了大白碗盛了满满一碗,不多时馒头也好了,由盘子一道装了。

“萧总兵,您快些吃,这里我来收拾,明日早上将碗盘拿来。”

萧瑾言一手拿一盘,多次道谢,说的厨娘不好意思,心里头想着以后晚上还是备些吃食,以防将士们饿了。

不到半个时辰,萧瑾言就入了营帐,发现秦云舒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边椅子上,不知从哪翻出来一本蓝皮书瞧着。

听到动静,秦云舒扭了头,还没出声,手里的书就被拿走了,面前放着热腾腾的红豆粥和馒头。

“身子未好,受凉怎办?快去床上躺着。”

一边说一边扬手自然的拉住她,第一次带了命令口吻,不得违抗。

“没事,闻了药香又有生肌膏,有了力气,总躺着背不舒服。”

“不成,过会我给你捏。”

满满的命令,更用了些力道,秦云舒终是被强硬的拽起身,就要认命走到床边时——

脚步忽然一阵虚晃,只觉天旋地转,为了稳住身子,她自然的伸出臂膀牢牢的圈住萧瑾言的脖颈。

与此同时,大掌探出抵在她腰间,两人距离瞬间拉近,映着昏黄烛光,入目的是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短短几步距离,她被打横抱了起来,而后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被上。

一丝轻笑溢出薄唇,清朗的男子声从头顶传来,“早该抱你上来,省去拉扯时间,若寒气入体,得不偿失。”

天气变凉,营帐帘子早厚厚的了,她先前坐的地方离帐口远,风吹不到她,内里又有药香热气,哪来的寒气入体。

“红豆补气血。”

话音落下,一勺粥递了过来,秦云舒稍稍开口慢慢喝着,喝了好几勺后,掰成多半的馒头入了嘴。

直接变成喂了,她的唇差点碰到他的手。

“我自个儿来。”

现在她有力气了,就连床都是被抱着上来的,岂不是成了废人……

“无需,堂堂男子汉,有什么做不得的。”

说着,软糯的小片馒头再次入了她的嘴,一下下一点点,从开始吃到吃饱,她都没有伸过手。

之后,碗筷放在一旁,透过床帘,秦云舒看着萧瑾言从柜中搬出被子,瞧着比较薄,直接摊在地上。

入夜地上寒凉,这么薄,定不舒服。

“你拿这床垫着,薄的给我。”

秦云舒一边说一边捏着被角,就要递给他。

“无碍,在边境风沙大被子缺时,好几夜都没盖被,早已习惯,男子汉没有这么娇弱。”

一听此言,秦云舒故意道,“在说我娇弱?”

萧瑾言望着她,花般的容颜,星星似的眸子,既狡黠又纯粹。但她的性子不似表面,以发簪深深刺入车夫脖颈,在浑身难受的情况下,以手狠抠伤口,这份果敢令他想起疆场将士。

对自个儿足够狠心,对敌人毫无保留,即便男子,也要一番勇气。

他既佩服,又心揪,这事以后绝不能发生。

“比起寻常男子,女子本就该娇弱些,罢了,这条被子不给你了。”

说罢,拉了被角,也不急于入睡,半靠在床柱,瞧着帐顶。

“舒儿,你还是娇弱些为好。”

越娇越好,娇滴滴的姑娘才是。

话落,萧瑾言起身,从袖中拿出早已洗净的发簪,“你的。”

看着从床帘外伸进的手,秦云舒秀眉微拧,这把簪子,是她杀那名赶车侍卫的。

半响,她没有出声,默默的拿了簪子,过了好一会,久到萧瑾言已经躺在铺在地的薄被上。

“我是不是很可怕?”

杀人的姑娘,还是手起刀落不眨眼的,心更无波澜。若在前世,她定心惊胆战,如同当年听闻白素素杀光白家祖上所有人。

但现在,她没有丝毫感觉,生命危急时刻,就该给对方一个痛快。

“可怕什么?再多的死人我都见过,手上沾的血早已数不清。”

萧瑾言淡淡出声,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轻描淡写的说如此血腥的事。

多年战场,杀的人流下的血,早已成河。

“舒儿,你莫觉的我可怕。”

话落,烛火已然熄灭,轻微的掀被声响起,继而化为沉静。

帐内瞬间黑了下来,过了一会,秦云舒适应后,转身面向帘外,看着他的背影。

手中的发簪越握越紧,有时候人可怕点才好。对外人心软,尤其是敌人,就是对自己残忍。

为了生存,为了以后,除去阻挡她的人,理所应当。

若赶车的人是谢煜,为了自个儿,她也会毫不犹豫一簪毙命。

想到这人,秦云舒眸色波光流转,谢小公子,你可要做好准备。

当初谢凛几次除她,因他太强大,以她当时的能力,无法抵过只能退避。但谢煜不同,她能整他一次,就能两次。

此刻,她尚且不知,萧瑾言早已开始谋划。

月色皎洁,夜风吹拂,帐内一片寂静,只听轻浅的呼吸声。

一夜漫漫,却又很短暂。

翌日一早,早到天还是黑的,秦云舒睁眼就听到细微的水声。

仔细瞧去,洗漱水已经端来,更有热腾腾的粥,旁侧是包子,菜包红豆包,不是白面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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