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人头攒动,却独独没有春花。
宋如是不敢盲目下楼,决定先回去再做打算。哪知刚转过身去,便迎头撞上了一人,她低头给那人行了礼,而后就匆匆回了雅间。
萧婉儿和绾绾两人均已醉倒,俱都枕着手臂睡得正香。
她把两人的丫头唤来细细交代了一番,那两人赶忙出门去寻春花。只留仍旧清醒的宋如是在屋中,照顾醉倒的二人。
宋如是则打算唤醒王萧二人,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她回身一看,门口立着的正是李衡。
她顿时一惊,酒也醒了几分,她脑中念头急转,索性仍旧持了醉态怒道:“你这狂妄之徒,快些出去。”
李衡头戴金冠,身着黑色澜衫。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他也不说话只一步一步走向宋如是。
宋如是只瞧着那片黑色越来越近,心中一通慌乱。看李衡这模样,今日之事,似是筹谋已久。
如今绾绾和萧婉儿无故昏睡过去,定也是他做的手脚。怪不得春花出门许久都寻不回刘胤,刘胤定是被他使计拖住了。
如今那黑色衣衫像一尊大瓮一般袭来,自己则是那瓮中之鳖。
她傻愣愣的神态,倒是看得李衡心中荡漾。这姑娘倒是比他上次见到的时候又美了几分。
他伸手抚上宋如是的脸颊,只见她白皙的脸颊上透出一丝醉酒后的嫣红,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竟也添了几分桃粉之色,红唇微张,似是等候自己品尝。他再也忍耐不住,低头就要吻向宋如是。
宋如是抬手便要拔下头上金簪,却听头顶李衡哧笑一声:“姑娘,可是在寻这个。”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金簪,在宋如是眼前晃了晃。
宋如是伸手一摸,果然金簪已经不在,原来刚才在门口撞到的就是李衡。
李衡心下得意,愉悦地笑道:“姑娘若是从了我,我便把这金簪还你如何?”
宋如是冷笑一声,待到那时,得了金簪又有何用。她索性冷声道:“郎君不必做出如此模样,你此举不过是为了羞辱大公子。”
李衡收起金簪,上下打量着宋如是。
这女人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容貌又是极美,怪不得连一向最是目中无人的李诃都瞧上了她。
想到此他心中更为得意,如今他不但要羞辱李诃,美人他也是要定了。他不相信阿爹会同意,让一个破了身子的女人进门。待到那时,李诃的掌中宝,不过是他的胯下物。
想到此,他不再多言,拖着宋如是来到窗边的案几上,他一把扫落案上的物事,又把宋如是推倒在案几之上。
她今日穿着黄色衣衫,就像是春日里的迎春花一般柔媚娇弱,她的眼神中绝望中又带着恐惧。看得他心中一颤,似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从心中生了出来。
他不由停下了脚步,思忖片刻他便又轻松起来,女人便是这般,时而自持金贵,时而又痴缠不已。不过是些惯常使用的伎俩罢了。他不再犹豫一把扯开宋如是身上的襦衫,倾身而上。
宋如是反抗的愈加激烈起来,奈何她饮了酒使得浑身无力,她认为的激烈反抗看在李衡眼中,更凭空添了几分性致,听到李衡渐渐粗重的呼吸声,宋如是一阵慌乱。
待要说些话来引开他的兴致,只听得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接着身上一轻。
李诃愤怒的面孔从李衡身后露了出来。
李诃扯着李衡的衣领,随手把他掷于地上。又脱下身上的衣衫轻轻披在宋如是身上,这才转身拎起李衡,掷与门口。
李衡刚被扔在地上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措手不及,待他反应过来,便不停的叫嚷起来。
宋如是紧紧裹着李诃的衣衫,闻着那衣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也慢慢平静了下来,但李衡的声音又着实刺耳,她待要捂住耳朵。李衡的声音却渐渐小了些,片刻功夫后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嘴巴,之后声音便混沌不清起来,后来则是被人一路拖着走了。
而后又有脚步声向她走来,她知道是李诃。李诃在她身前定定站住,却并不言语。
宋如是拢好衣服抬头看向离合君。只瞧见他眼中溢出满满的痛苦之色,她心中一软,轻声道:“他并没有对我怎么样。”
“阿如,我总以为把你保护的很好,却又总是让你身处险境。”李诃长叹一声。
“无妨,你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宋如是刚要活动下肩膀给离合君看,却被李诃紧紧搂入怀中。
李诃久久不言,只紧搂着宋如是,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去。
宋如是心下颇为感动,但是那边案几上还趴着两个昏睡的人呢好吗。
她推了推李诃,结果被搂得更紧了些。她心生感动,便要回离合君一个大大的拥抱,结果门又被人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