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重逢,陆振飞和三姐在屋子里聊了一整天,午饭也是在屋里用的,吃饭的时候,三姐直夸何姐手艺好,说自己以后一定要向她多讨教讨教,何姐哪里敢答应,直接点出是陆振飞教的好,自己不敢越柬。
陆振飞也是随便找了话题岔开去,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讨论,说的越多越容易露相,三姐好歹对他以前是知根知底,比自己可了解自己要多的多了。
相比较之下,姐夫就沉默寡言多了,谈话间知道才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姐夫姓丁,叫丁大有,家里也是一个村的,有个大哥去参军了,走了好几年了,还没回来过,不过每年都有信回来,二哥在当兵的时候战死了,他是老三,家里就三个孩子,还有两个老人在村里,本来这次过来是打算一起带来的,可是二老说住不惯城里,要守着村里那几亩地,来时的时候留下了一些钱银。
对此,陆振飞表示随二老,那天做不动了,随时搬来府上,反正有的是房间。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陆振飞重新宣布了一下,以后所有人都喊他少爷就可以了,因为之前喊他家主的,五爷的,称谓不统一,所以造成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三姐和三姐夫了。
所以,决定好自己的称谓是少爷之后,那么三姐就是大小姐了,对于这个称呼,一直做惯了下人的三姐表示受宠若惊,在陆振飞的安抚下,也没有什么好转,看来只有慢慢去适应了。
至于姐夫,陆振飞决定让他当陆府的管家,这个在自己病重的时候愿意掏钱给自己看病的姐夫,虽然没怎么见过面,但是心里对他或者说这具身体对他还是有好感的。对于陆振飞这样的安排,姐夫心里也是很欣喜的,但是面上还是有些不善表达,尴尬与兴奋同时交织在他的脸部。
当天晚上,陆振飞把家里大部分的钱银都交给了自己的三姐,只留下平时自己出行必须的一些银两。
陆振飞决定以后府上的钱银都归三姐看管,并且耐心的教她阿拉伯数字的记账法,三姐其实人挺聪明的,但是对于新鲜事
物接受还是比较慢,主要是不识字,不过姐夫在这方面就比较有天赋了,陆振飞在给三姐讲的时候,姐夫只是在一遍听了两遍就差不多懂了,于是这个账房先生,就继续让姐夫兼着了。
当接过二十万两的银票以后,险些就把三姐和姐夫给直接吓傻了。来之前老四是说了陆振飞最近做了点生意,存了不少钱,还买了府邸。在他们的概念里,千把两银子就差不多了,而且就算是千把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够用一辈子了。后来到了府上,陆振飞也没有说过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只是说了,自己和别人合伙做了点卖酒的生意,赚了点钱。
当这个点钱拿到手上的时候,二十万两的数字还是让他们接受不了,这还是因为拿的是银票,要是现银,那得多高的一座小山啊。周员外家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大户人家了,原本看陆振飞院子的大小,应该比周员外家里要差一些。
可是,周员外顶破天也就两三千两银子的家底,这还是一代代人累积下来的,陆振飞这才多久,就赚了二十万两,这就顶了是个周员外啊。
经过不少时间的消化,二人总算是在陆振飞的呼唤下回神了。姐夫立刻左右看了看,然后防贼似的把银票放进了枕头芯子里,一般穷人家都这样藏钱。
三姐也是吩咐到,千万要小心,这么多钱银可不能大意了,而且虽然这些银子足够他们花费好几辈子了,但是也要精打细算,不能铺张浪费,姐夫也是在一遍点点头,表示赞同,穷日子过惯了,一下子有钱了,可习惯还是改不过来。
当陆振飞轻松的摆手表示,这是半个月的卖酒例钱的时候,以后每个月都有至少五十万两银子的收入,不用节约,使劲儿花就成的时候。
三姐和姐夫又当机了。两人开始陷入计算模式,一个月五十万两,一年就是六百万两,六百万两是多少银子啊?这还是至少?那多起来能有多少?然后,这么多银子都要自己来管?刚才自己以为只是普通的管理一下府上的钱银,可是根本没想到是一年六百多万两进出的钱银啊,自己肯定不行的。
姐夫回神后立刻提出账房这个活自己干不了,但是陆振飞表示,钱银这个事情,只有交给自己人,他才放心,这世上三姐是他唯一的亲人,三姐既然学不会,那就只有姐夫了,听了陆振飞的话,姐夫也是感觉到了那种信任的感觉,立刻就一改之前的推脱,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把每一笔账都算清楚的,自己也绝对不会贪小便宜。
陆振飞则是笑着表示,贪吧,都是自己人拿点钱怎么了,只要别对不起他姐,哪怕去赌博输钱都没问题。就怕这么多银子,输都要输的你累死,再说了,他赚这么多钱就是给自己家人用的,堆在那里也没用,不如花出去,至少享受了不是。
于是,第二天开始,陆府上开始有了管家,府上所有钱银支出,都找管家支取,家里的马厩出现了两匹骏马,还有两匹驮马,以及一架马车。府上各处都能看到,管家忙进忙出的身影,姐夫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称职的管家道路上,渐行渐远。
对于陆振飞用纸擦屁股的事情,姐夫一开始表示实在是太败家了,以后还是用回厕筹,后来在陆振飞的强烈要求下,尝试了一下用纸,还是揉过的纸擦屁股后,决定,嗯,咱们家不差钱,用纸。
普及一下厕筹“
厕筹又称厕简和搅屎棍,是指大便后用来拭秽的木条或竹条,这种厕筹上个世纪还在中国和日本的部分地区使用。在《资治通鉴》和《法苑珠林》有相应记载。”
除了考古实物佐证外,唐宋间使用厕筹的记载也多见于史籍,宋马令《南唐书.浮屠传》:“后主与周后顶僧伽帽,披袈裟,课诵佛经,跪拜顿颡,至为瘤赘。
亲削僧徒厕简,试之以颊,少有芒剌,则再加修治。”《资治通鉴》唐纪四十七记载,韩滉任镇海节度使,运送大量物资至关中,其中就有厕筹:“则资装器用已充舟中矣,下至厕筹,滉皆手笔记列,无不周备。”
唐代高僧道宣所述《教诫新学比丘行护律仪》上厕法第十四记载了僧人的日常规范,其中上厕法要求僧人“常具厕筹,不得失阙”,并明文规定:“不得用文字故纸”。
这个记载证明了唐朝时代的僧人用厕筹拭秽,同时很有意思的是禁止用“文字故纸”拭秽,既然禁止,那么现实生活中一定有人这样做,不然何来禁止呢?
唐宋之间,纸已经不仅仅用于写字,而且用作日用和焚烧祭鬼神。宋人《爱日斋丛钞》记载“南齐废帝好鬼神,常剪纸为钱,以代束帛,而有纸钱”;《唐书》王屿传:“汉以来葬者皆有瘗钱,祷神而用纸钱,则自王屿始”;唐以后焚烧纸钱记载开始在史料中频频出现。又《天工开物》记载:“盛唐时鬼神事繁,以纸钱代焚帛,北方用切条名曰板纸。
故造此者名曰火纸......此纸十七供冥烧,十三供日用,其最粗而厚者名曰包裹纸,则竹麻和宿田晚稻稿所为也”。既然出现了日用的纸,那么,人们用它拭秽也是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