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条件的安泽华和林云暄迫不及待带着柳寒玥离开,他们必须尽快回去善后,林云暄临行时要求带走亚瑟,被姬文津强硬拒绝,敢对他儿子下手,他怎么可能放过,林云暄无奈,只得离去,反正已经功亏一篑,带不带走已经无所谓了,现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自保。
被两方争夺的亚瑟,自从看到更衣室内地上死相凄惨的姜小瑶,视线就没移开过,整个人仿佛失了魂魄的提线木偶,其他人不会留意一个阶下囚,对他多了几分关注的凌西瑶倒是察觉这点,一眼就明白这位跟姜小瑶不是单纯的同伙这么简单,极有可能是情人关系,不过她对他没什么印象,所以不好下定论。
“林少爷,等一下。”终于在林云暄即将消失在转角时,亚瑟开了口。
林云暄脚步顿了一下,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走,林云暄的态度惹恼了亚瑟,他那张俊脸因愤怒扭曲起来,粗暴地撞开抓住他的两人,不顾一切地朝林云暄离去的方向奔去,护卫们立即阻拦,被姬文津抬手阻止,颇有看好戏的意思,凌西瑶眼珠一转就明白他的意思,跟着幸灾乐祸起来。
畅通无阻的亚瑟更加无所顾忌,疯了一般冲过去,将未来得及躲避的林云暄扑倒在地,亚瑟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林云暄被打了几下,抓住机会反击,两人扭打成一团。
这一幕吓坏了正在音乐厅玩乐的众人,尤其是女士们,纷纷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然后慌乱的离开这个房间,男士们则在一旁看好戏,安泽华见状,找准机会踹了亚瑟几下,企图将林云暄拉走,可亚瑟此时完全失去了理智,无论别人怎么打,他就是死死拽着林云暄不放,嘴里嘶吼道:“你答应过我的,你这个背弃承诺言而无信的小人,我打死你!”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局势已经超出控制,安泽华下定决心,与林云暄对视一眼后,单手环抱柳寒玥趁乱离开,柳寒玥双眼凝视身后,在他怀里不停挣扎:“你放开我,我不能丢下云暄不管!”
安泽华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安慰道:“你放心,有林家主在,云暄不会有事,不过若是我们不走,就跟着脱不了身。”现在只能走一个算一个,今天他可是挟持了三房的宝贝,要是让暴脾气的黄洛宣知道了,铁定脱层皮,她可没有姬柏涛和姬文津那么讲道理。
“你少骗我,云暄的计划被识破,定然遭到众人的刁难,林家主跟他关系一向不好,虽然最近有所缓和,但未必肯冒着得罪三个家族保他,我们这一走他就真的孤立无援,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无论怎么样,我都必须陪在他身边!”柳寒玥内心充满愧疚自责,云暄多次救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困境而独自离开,何况这次的计划很大原因是为了帮她报仇,她更不能如此,否则将一辈子良心不安。
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掏心掏肺,安泽华心里的酸水不停往外冒,压抑着怒气尽力解释:“寒玥,你冷静想一想,就算你留下也帮不上忙,反而徒增麻烦,林云暄再怎么样也是林家主的亲生儿子,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被外人欺负,肯定会力保他,我等会通知父亲照应一下。”
柳寒玥本就不笨,听他这么分析也觉得有道理,不再嚷嚷着要回去,沉默地靠在他身上,过了一会才说道:“有什么进展请及时告诉我,这件事了,我要离开中央星域。”今晚安泽华为她向姬文津低声下气道歉,林云暄被她连累处境难堪,针对姬家的复仇计划一次次受挫,她从没有这么无力过,反复问自己一直以来针对姬家是不是做错了?细细想来,上辈子姬家除了抬高柳寒希的身份,让她有机会抢走林云杰外,并没有跟她直接接触,或者做出刁难她的事情,她处心积虑报仇,不过只是出于迁怒和嫉妒,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连累这辈子对自己真心以待的人,到底值不值得?柳寒玥的决心开始动摇,可想到自己上辈子被幽禁的痛楚,她又不甘心,迫切希望离开这个地方,让自己冷静地思考之后的路该怎么走。
且说柳寒玥二人离开后,林云暄和亚瑟又厮打好一阵才被人拉开,两人均伤得不轻,亚瑟的情人姜家九小姐被吓坏了,心疼地在一旁关心他,而林家主虽不满儿子闹事,也让人好生照看,一个是林家正经少爷,一个是上不得台面的情人,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人打架,众人好奇不已,纷纷围在一旁看戏。
林家主不想自家儿子被人当猴子围观,恳求地看向宴会的主人姬柏涛,姬柏涛不明真相,正准备给他们安排单独的房间解决冲突,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姬文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姬柏涛立即改变主意,歉意地向众人表示因发生一点意外,宴会必须提前结束。
八卦的众人不想离去,可主人家已经发话,他们也不好死赖着不走,磨磨蹭蹭地告辞离开,最后剩下韩家、姜家、林家的人,这几家被姬家特意要求留下,安家家主见几位都没走,索性留下来,而安家夫人没找着自家二儿子,提前离去了。
姬柏涛安排众人到偏厅入座,除了少数几人,其他人均摸不着头脑,林云暄脸色阴沉地威胁亚瑟,后者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保持沉默。
“母亲!”这时,一个身着墨绿衣裙的年轻女子跑进偏厅,扑进韩夫人怀里大哭起来,恢复行走能力的凌西瑶紧随其后,她环顾一圈后,果断走到黄洛宣身后站着,好戏就要开场,她怎么能错过。
“二......月儿,你怎么了?”韩夫人被她吓到了,好端端地怎么就哭了起来,难道有人敢欺负她不成?韩夫人想到什么,果断将头转向姬文津,严厉地瞪着他,在这姬家,能让自己女儿哭的只有他了!就连黄洛宣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儿子,不就是个小姑娘嘛,哄哄就是了,干嘛每次都搞得这么难堪?
姬文津被冤枉,不自在的抿了抿嘴,解释道:“这事与我无关。”
“那跟谁有关?”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韩夫人语气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