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面色一变，嗫嚅不说话，程小光和张言之习惯将目光转向最稳重的卢军，后者嘴角抽了抽，认命道:“冥想、战斗，还有......还有注射药剂。”

凌西瑶心下一动，梅城主之前只提过刺激潜能的精神类武器，药剂是什么鬼？

“什么药剂？”她索性一问。

三只闻言，面色古怪地望着她，有种看外星人的感觉，“教练，就是SL系列药剂啊，可以开发人体潜能，提升精神力的药剂，你不会没听过吧？”虽然用药剂提升精神力很丢脸，还有可能早早断送前程，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若非如此，他们这辈子也不可能突破十级的关卡。

凌西瑶内心尴尬，她确实没听过啊，面上却是很不以为然道:“我需要知道吗？”

“额，也不是，只是SL药剂已经在市面上推广将近百年，基本上众所周知。”张言之艰难解释道，他很想搞清楚教练是从哪个星球来的土包子，连这都不知道。

“既然有此良剂，你们为何还要参加精神训练，直接注射药剂不就好了？”凌西瑶不解，能在市面上推广的药剂定然有几分靠谱。

“因为副作用！”半天不开口的程小光忽然握紧拳头道，“药剂的原理跟曾经推出的XQ系列精神武器同出一源，都是以刺激人体的潜能为代价，强行提升精神等级，一旦服用，不仅大脑会受损，寿命也会比寻常人少了数十年。”

“这还算好的，要是没撑过去......”张言之神色黯然。

凌西瑶懒得听他们废话，直接网络调取SL药剂的资料，经过光脑筛选和整合后，一一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

“我明白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向姬红雪教练报道，从精神修复训练开始。”半响，凌西瑶收起资料，如是道。

“这......教练，我们之前做过类似的修复治疗，它对我们起不了作用，不必浪费时间。”

“是啊，教授，我父亲就是一名精神修复领域的专家，这么多年想尽了办法也无法弥补药剂造成的创伤，只要能再次突破，我不在乎失去的数十年寿命。”程小光同样急切道。

卢军表现得比二人镇定，他平静而又理智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教练，药剂的副作用维持在可控范围，只要不再进一步恶化，对我们的训练不会造成影响。”

凌西瑶挥手打断他们，“是否有影响不是你们说了算，在这里，必须听我的。”

三人虽不情愿，却也不敢明着跟教练对抗，纷纷表示顺从她的决定，凌西瑶满意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离开。

“唉，你们说教练有多少级？”张言之一反刚才的乖顺，摸着下巴问。

卢军赏了他一枚白眼，转身离开，程小光脾气好些，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傻啊，我十二级都干不过她，你说她几级？”

“可是她连SL药剂都不知道，怎么突破的？”张言之脑海里全是大大的问号。

“想那么多干什么，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哎，我说你们怎么就没有好奇心，整个训练基地就数她的来历最神秘，难道你们就不想调查清楚？”

“不想。”程小光毫不犹豫道，只要能达到目的，管他什么来路。

“切，真没劲。”

且说凌西瑶打发完三只，想着去章磊那边看看情况，毕竟是自家助理，万一被人欺负就不好了，谁知行抵达训练室后，发现章磊这斯混得还不错，跟学员们打成一片，训练室内和谐得不得了。

凌西瑶挑挑眉，并未打扰，转身回办公室，跟宝贝儿子发起通讯。

“嘟嘟......”

约莫半分钟过去，肉乎乎的小胖脸方出现在屏幕里，奶声奶气喂了一声，姬允信小朋友不太会使用光脑，通常都是蹭别人的通讯，所以接听花了点时间。

“宝贝，想妈妈没有？”

姬允信对屏幕不陌生，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脑袋向后转了一下，然后才回道:“想。”

凌西瑶抿嘴一笑，对着屏幕亲了一下，“真乖，让妈妈亲亲。”

“不亲。”小家伙条件反射用胖手捂脸，就怕被占了便宜，凌西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宝贝儿子真是不可爱。

“你现在在干嘛？”

在干嘛？姬允信听懂了，抿着小嘴，不满道:“爸爸，忙。”他都没人陪着玩，无聊的所。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小家伙被顺毛，大眼一弯，刚才那点子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凌西瑶冷不丁被秀了把恩爱，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诱惑道:“宝贝，妈妈要回家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训练室课有章磊坐镇，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提前开溜。

姬允信听懂了回家的意思，双眼晶亮，忙点头，家里有哥哥，他要回家跟哥哥玩。

“哥哥，玩。”

“好，我们一起去接哥哥放学。”凌西瑶继续诱哄着。

“嗯。”小家伙本就不坚定的心瞬间倒戈，蹬着短腿就要出发，奈何实力不济，刚动身便被五指山镇压，连通信都被截了胡。

“你很闲？”姬文津板着一张被欠了几百万的脸问。

凌西瑶猛然想起这位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是很有底气道:“今天的课程都安排好了。”

姬文津核对一下时间，竟然连午时都未至，脸色不由黑了黑，嘴角一勾，说道:“看来我给你的压力太轻了，这样吧，给你个任务，一周之内，十名学员突破十一级。”

“十名，你做梦吧！”凌西瑶双眼瞪得老大，真以为十一级是大白菜吗？磕药也嗑不出来吧？

“二十。”姬文津不减反增。

“我去！变态！”凌西瑶忍不住心里暗骂，她不过就是逗逗儿子，小小的放松一下，招谁惹谁了？

“二十名十一级，嫌少的话我还可以再加。”姬文津一本正经严肃道，不过那黑亮的眸子里却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凌西瑶好心情被破坏殆尽，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不嫌少！”

“如此便好。”姬文津满意地挂断通信，回头对上儿子那黑黝黝的双眼，莫名感到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