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愿赌服输,谁都不要耍赖啊!”姬红雪露出一口大白牙把手伸向众人,明明有着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硬是被她吊儿郎当的样子毁得一塌糊涂。
“唉,天意弄人啊,我怎么就输了呢!”赵博士咬牙掏出一个金属密封盒满脸肉痛地递给她。
姬红雪小心翼翼接过,然后宝贝似的收入空间扭里,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又将手伸向其他人,凌西瑶压的三组获胜,同样是赢家,不过她头上挂着首席指导员的头衔,拉不下面子跟人索要赌资,最后只把赌本要了回来。
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姬文津再次将所有人召集起来,郑重宣布获胜结果,在一组和二组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正式确定三组和四组取得同虎贲军对抗演习的资格,一番辛苦获得回报,三组和四组的士兵们个个激动不已,不过姬文津显然不希望他们高兴太久,因为紧接着他又宣布两组将要进行为期一周的封闭式特训,而且由他本人亲自担任总教官,士兵们顿时犹如一盆冷水砸在头上,浇了个透心凉,但凡在69军待过的人都知道,姬文津行事最是毫不留情,由他亲自训练,恐怕比地狱还要难熬。
命令宣布后,一组和二组众人纷纷收起各种羡慕嫉妒恨,转而用同情的目光望着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这一刻,他们居然庆幸自己输掉了比赛。
凌西瑶站在队伍最前方,神色很是纠结,因为姬文津方才宣布身为指导员的她和姬华需要一同参加特训,凌西瑶一向训练别人,自个却很少参加特训,而且她深知姬文津一板一眼的性格,她担心自己吃不了苦头。于是会后,她很是自觉地跟在姬文津身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对方将她的名字划掉,可惜姬文津铁了心要她参加,愣是没同意,把她气得跳脚。
“宝贝,接下来一周妈妈要参加特训,不能在家陪你们,你跟弟弟要好好的,别太想妈妈。”搞不定大的,凌西瑶将主意打到儿子身上。
谁知一向跟她站在同一阵线的姬允天小朋友这次居然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反而善解人意安慰道:“妈妈,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弟弟。”
凌西瑶心下一噎,脸色有些僵硬道:“可是最近咱们都没有分开一周这么久,我怕你舍不得。”
小家伙闻言暖暖一笑,挺了挺小胸脯,豪气道:“为了表示对妈妈的支持,就算舍不得我也会忍着,你放心去吧,不用顾及我们。”
谁要你支持!凌西瑶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不过她又不好意思豁出老脸把真实目的说出来,免得给儿子树立坏榜样,求援失败,凌西瑶神色郁郁,没有注意到自家乖儿子奸诈的小眼神。
“爸爸,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拒绝了妈妈,你的承诺算数吧?”
“你要去雪岭城干什么?”
“我要去学习,你直接告诉我能不能搞到通行证吧?”
“通行证是有,不过没有监护人陪同,你去不了。”
“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了。”
短暂一夜过去,凌西瑶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背着小行囊前往特训大本营,特训的地点位于空间站最底层,平日几乎无人涉足,而且为了营造良好的氛围,姬文津特地将底层封锁,禁止任何人出入。
凌西瑶几乎是踩着点出发,当她抵达集合地点时,其他人已经全部到场,老老实实排成方队,凌西瑶眼神一扫,好家伙,居然没有给自己留位置,在她纠结是否加入队伍后方时,忽然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她转头一看,原来姬华正笑着朝她挥手,并且指了指他旁边的空位,凌西瑶脚步一顿,表情有些纠结,因为姬华正站在队伍最前方,可她只想打酱油来着,不希望太高调,就在她犹疑之际,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归队!”
凌西瑶头皮一麻,边翻白眼边挺着身板站到队伍最前方。
“凌指导似乎不太高兴?”姬华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
凌西瑶眼角泛起苦涩,老实道:“姬指导想必清楚我是专门搞研究的,从来没参加过特训,所以心里没底。”
姬华面色一顿,然后用古怪的目光望着她:“凌指导此话让我等汗颜。”丫丫的,你接连打败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还好意思声称自己搞研究的,真当别人眼瘸?姬华心里暗暗腹诽。
凌西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立刻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训练太辛苦,我怕自己撑不住丢人。”
姬华闻言,打量她看似瘦弱的小身板一眼,神色稍缓,顺势安慰了几句。
特训的开幕式沿袭姬文津简洁高效的风格,整个过程持续不到十分钟,不过从他嘴里透露的内容却让场内气氛凝重到极致,就连凌西瑶这位不怎么走心的货都收起小心思,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只因姬文津宣布,此次跟虎贲军之间的对决事关今后69军的资源分配,若69军获胜,那么基地的资源依然向其倾斜,如果失败,那么69军的一应特殊待遇将被取消,甚至将被提前安排至战场磨练,正因为此战格外关键,为了公平起见,对决演练的时间向后拖延了几天。
“这时军方各军之间博弈的结果,现实摆在眼前,想要资源,只有靠你们自己争取,虎贲军的威名如雷贯耳,如果没有信心,不如趁早解散,。”
“有信心!”
“有信心!”
此战关乎69军的荣誉和切身利益,但凡有血性之人,恐怕都不会退缩,不知是谁起了头,一时间群情激昂,凌西瑶情不自禁地跟着吼了俩嗓子,69军从成立之初到现在的点点滴滴一一浮现在脑海,它不仅包含姬文津的心血,也包含她以及所有人的汗水和努力,想通这些,凌西瑶原本得过且过打酱油的心思渐渐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