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剑笑着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我当然会教你。不过我只会一点点地教,毕竟学而不精是没有用的。等你掌握了武打的要领,以后再学便不会很难了。”
“谢谢尉迟老大”
虽然落败,但云承星整体而言却是满满收获。
要知道,能接下尉迟剑的拳脚,已经不是一般人了。
之后的几天里,尉迟剑便开始悉心指导云承星练功,程小虎也加入了进来。
在他的点悟下,囚笼里的犯人们逐渐发觉打架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
尉迟剑和云承星,从一开始实力的天差地别,到了再决斗时的不相上下,让整个牢房的人都对云承星赞不绝口。
就连光头男人也想领教一下云承星的本事。但云承星只是笑笑,没有真的花体力去与他单挑。另一边,尉迟剑见云承星对习武有天赋,见证着他的飞速成长,也感到很欣慰,两人的关系,宛如亲兄弟一般的愈发融洽。
云承星仔细计算着待在牢房里的每一天,转眼间就半个月过去了,外面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进来。
而对于云承星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因为他知道,督察长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不交出帝血戒,持久战是迟早的事情。
“云承星,出来。”
刚好第十六天,那个凶脸警官又叫到云承星的名字,一定是又有人来看他了。
这次来看他的,会是谁呢?
揣着好奇的心态,云承星走进小黑屋,发现里面居然是先前在世贸大厦偶遇到的故交老友,魔音上的人气网红齐思。
“齐思?怎么是你?”
云承星怎么都没想到,第二个来看他的朋友,竟然是老同学齐思。
齐思坐在她的对面,气色红润,笑容可掬,网红的气质甚佳。
“云承星,别来无恙呀没想到我们的第二次再见,竟然是在这种地方。”
比较向小雨的悲伤,齐思见到看守所里的云承星,倒是挺热情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齐思,你怎么来了?”
云承星感觉非常奇怪,也不想拐弯抹角再叨叨别的事情,开门见山就问。
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个时候过来看他的人,要么是好友恋人,要么就是与民调局有关的人,而齐思,仅仅只是过往的一个老同学,交集也甚少,除了上次的偶遇,别再无其他了。
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面见云承星,真是让他意外。
“你这话说得,你出事了,我还不能来看看你啦?”
齐思反倒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云承星,但从语气中,却很明显的感觉到,言语另有别意。
“这当然可以,只是我们之间,来往并不是很多。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关到这里的?”云承星猜想齐思来这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齐思,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从自己进门就冲自己不怀好意地笑。
齐思有些错愕,看我戒备心这么重,竟笑得更加奇怪了:“呵呵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想提前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过几天,你就可以出来了。”
“什么意思?”
云承星心头一震,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
“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地想救你。”
齐思眨了眨眼,眼眸突然间在某一刻闪过一丝殷红之寒。
“是谁的主意?”
云承星吓了一跳,微微颤了颤身子,继续刨根问底地问道。
“其他的你不用知道,在等几天你就自由了。督察长那边,我也会保你没事。”
齐思的话说得实在有些古怪,甚至把整个话都说满了。
督察长那边是最难的一关,她却说保自己没事?难不成,齐思成了督察长的干女儿?
还是说齐思,也成了赤焰门的人?
不是吧!那这样一来,赤焰门应该已经在地球上遍布了不少细作。
“齐思,你到底什么意思?”
云承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从来不受没有缘由的恩惠,即使是面对生死,他也一样会遵守自己的原则。
“不用知道太多,乖乖待着吧。再见!”齐思没有正面回答云承星这个问题,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也站了起来,对云承星说了一番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便转身离开了。
“齐思!你回来”
云承星赶忙叫住齐思,她越是不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云承星就越是想知道答案。
月阴山顶,是一片极为广阔荒凉的空地。
空地上寸草不生,连仅有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零零碎碎的石头遍地散布,抹不去的血迹印在石头边缘,仿佛曾经有人在这里展开过庞大规模的血战。
而此刻,一个桀骜不驯的女孩,正背对着山脚,屹立在冷风中,眺望远方城市上空的阴云。
而她的身边,同时也站着一位面容俊俏,却嗜血贪婪的美男子。
他便是,吸血鬼敖凯。
微风萧瑟,旋起地上的枯叶,随着风而四处飘摇。
黎婷婷的两眉额间隐约闪烁着一个血红色的“”,她深邃殷红的双眼暴露了来自亡魂的狂野。
“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民调局付出血的代价。我的母亲,不能白死。”
她深恶痛绝地咬紧了牙关,脑海中飞速闪过自己的母亲郑玉敏死在民调局队长石厌枪下的那一幕。
在母亲死后,民调局还对外宣称母亲犯下了滔天在罪行,而石厌将把所有的过错推卸地一干二净。
这世道,已经沦落到如此自私了吗?
“婷婷,有你这句话,我就算死,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敖凯的眼眸中尽是杀戮与鲜血,他再一次回首与民调局的那一次交锋,自己险些死在炮火连天的阴云之上。
同样的,他也痛恨民调局,痛恨着这座让他厌恶的洛朗市。
“凯哥,你不能死。这次计划,我们得一起活着回来。”
黎婷婷冷若冰霜的言语中却蕴含着一丝关切,她深情地凝视着敖凯。
“婷婷,我这条命是你救得,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你一部分的血,只要你想做,我就陪你!”
在与黎婷婷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敖凯对黎婷婷也愈发忠诚。
而且,这个女孩对于自己而言,更是救命恩人,哪怕是再危险的举措,他也会与她同生共死。
“谢谢你,凯哥。”
黎婷婷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仿佛把他当成了自己最后的亲人。
“不用这么客气,婷婷因为,我与你一眼,也痛恨民调局,痛恨这该死的洛朗市!”
敖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身旁的黎婷婷,抱住了她。
寒风掠过两只孤单落寞的背影,浮现在月阴山的顶端,却没有一点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