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心沫不是此刻那个失去了理智,任由轻语控制,不给人自由的大少爷,当她发现自己反抗的作用微乎其微,甚至还会引发对方更加粗暴炽热的动作之后,便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脑海中甚至还前所未有地冷静了下来。
其实楚心沫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态,想着那大少爷就算是发疯,也总是会有个限制的,不会真的会乱来,就像是刚才停在魅门外的时候,也许对方只是单纯想用这种自以为是最高明的手段来击垮自己的心理防线。
楚心沫暗暗想着,说不定对方的这种方法已经试用在了无数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女人身上,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就,所以才屡试不爽,天真地认为这样的方法自己也会照样上当。
想通了之后,楚心沫便一脸冷漠地等着那人发完疯,顺便还过分反常地开始计时,想要看看这人能对一个明明厌恶得要命却又要压制住自己的恶心,用这种极端,引人遐想,损人不利已的法子坚持多久。
在默默数数的同时,楚心沫又突然想起了对方急忙落下的一句话,便微微仰了仰头,越过对方宽厚紧实的肩膀,看向了大厅这边。
等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时,楚心沫顿时大吃一惊,同时,心里那块石头也有缓缓下降的趋势。
难不成这人是在背后长了眼睛?
楚心沫发现他们两人现在处着的位置实际上是十分显眼的,只要是站在大厅里的人,尤其是站在大厅舞台中央的人,一眼便能看到。
却又因为这台拐角处的酒架子正好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所以大厅里的人就算是能看到他们两人正站在这里,却也因为视线受阻,并不能十分明显地看到他们两人如此细微的动作。
而唯一能看到他们两人在做着什么不知羞动作的孙岩及他的一帮小弟,却也像是司空见惯一般,十分主动地低下了他们脑袋,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好奇的想法。
让楚心沫又气又笑的是,那些人甚至还十分识相又特别有默契地挪动着小步子,不动声色地站成了一排,显然是习惯了帮着一些大金主做坏事的节奏,这样一来,他们甚至还挡住大厅里那些伸长脖子可能想要看好戏的目光,打造一堵勉强能算得上是密不透风的墙。
可楚心沫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微小的动作竟然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更糟糕的是,可能还已经造成了一些无法解释的误会。
只见原本紧皱着眉头,死死抓着楚心沫,生怕对方逃跑的原柏行,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微微放松的神情,也将手上的力道泄去了一些,连那粗暴地近乎野蛮的动作,此刻也变得温柔体贴了起来,好像面对的是一个你情我愿的恋人一样,而不是那个处处针锋相对的仇人。
事实上,确实是楚心沫的动作误导了原柏行。
楚心沫的本意是想看看外边的人看到这边发生的事情会作何反应,所以才微微仰起了脑袋,可这样的举动在原柏行这里是十分致命的。
对于楚心沫无形之中的嫌弃和厌恶,原柏行自然感觉得十分透彻,只是表面看起来是这样,可内心的那一部分,也只有深入接触了才知道。
毕竟,之前也有一些自作聪明的女人对自己使用过这种略微还能有些意思的欲擒故纵,只是都被原柏行在一开始的便识破了,所以接下来是做一个不解风情的冷血男人,还是选择冷眼旁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狡猾魔头,全都是由他全权掌控的。
但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看不穿,一切都是按照当下情形的发展,对于原柏行而言,还是头一次,尤其是面对那个似乎真的是很抗拒自己,并且完全不为自己所动的女人,这对于受尽女人百般欢迎的原大少爷,还是头一遭,怎么不让他稍微上点心。
可是,这次的上心好像有些过头了一些。
当原柏行惊讶地发现对方不仅放弃了挣扎,还作出了一副迎接的姿态,那微仰的下巴,线条优美精致的脖颈轻轻往后弯着,脸上没有一丝厌恶的情绪,甚至还透露着一股欲迎还拒的羞怯笑意,无不处处都在割据着原大少爷最后的那根理智之弦。
要是此刻的楚心沫有着读心的本事,一定会狠狠地往原柏行那颗金贵的脑袋上面敲上几下,又或者是给对方架上一副深度近视的眼睛,她估计会大声地质问对方:“你哪里看到我脸上露出了那些羞耻的羞怯笑意了!”
如果对方方才还是犹如野兽一般胡作非为,那么现在的这番怜香惜玉倒是让楚心沫有些措手不及,她的心里顿时一片慌乱,随后,身体也做出了和心理一样的反应,又开始不耐地挣扎起来。
正起劲的原柏行自然发现了楚心沫的动作,好不容易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大概是不不满对方的分心,都到了这个关头,对方竟然还故意处处和自己作对。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想到这里,原柏行的心一横,索性把那点绅士的修养,把礼义廉耻全都抛之脑后,也不管接下来的举动会让楚心沫如何看待自己,直接嘴唇微张,将那灵活的滑润之物渡到了对方的口中。
如果说之前只是浮于表面的文,楚心沫还能忍受,只要她紧闭双眼,不去看,不去想,而且紧抿着双唇,也只是给她一种被狗啃了的心理暗示。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楚心沫只觉得一道天雷在自己的脑海里劈了啪啦炸个不停,并且对方俨然有一种停不下来的趋势,似乎要把她那点小的可怜的脑细胞都烧个一干二净才甘心。
楚心沫立马表现出自己一副不是好惹的样子,一边再次奋力地想要推开对方那强硬的犹如一座铁墙的身体,一边拼命地躲避着对方伸过来的东西。
可原柏行彻底失去了理性,他只当对方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人似乎都开始忘记了呼吸,连刚开始的怒意和不满都已经随那微弱的呼吸声消失地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