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沫一开始还在诧异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兴师动众地邀请自己,为什么还会亲自驱车前来这种地方,现在可算是想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对方故意为之的事情,感情还是一个十分复杂,指向性十分明确的连环套啊!
既然是对方故意迷惑自己的,楚心沫觉得自己要是为此动怒,也太不值得了,便干脆一下沉着脸,低垂着头,没再吭声了。
原柏行见对方虽然没有梗着脖子和自己辩驳,但显然一脸不悦的样子,明明应该是十分痛快的事情,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点高兴不起来。
但很快这股莫名的感觉被接下来想到了事情盖过了,为了安抚某个人受伤的心情,原柏行难得说了软话,稍作思量之后,便微微弯了腰,凑到对方的眼前,似乎想要从对方低垂着的脸上看出个一二三出来。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写错的,但我也不是为了让你过来多认识一些朋友高兴一下嘛!况且我说了,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你认识的,你又何必担心呢!我向你保证,只要待会儿谁敢有胆子惹你,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怎么样?”
对方的声音一下子轻柔地有些过分,又一下子离自己很近,楚心沫有些不习惯,脸上又突然火辣辣的烫,大概是对方又释放了他身上该死的独特荷尔蒙。
为了不受对方的蛊惑,楚心沫立马屏住了呼吸,并且将自己的脑袋微微往后仰了仰,见自己终于感受不到对方十分具有侵略性的气息之后,才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缓解了自己差点窒息的尴尬处境。
楚心沫不再打算和对方就这么纠缠下去了,不然,还没等他们俩进去这个房间,都快要大半夜了,她还想早点回去休息,而不是托着这条伤腿在这里,和这位闲得发慌,整天想要没事找事的大少爷进行这些没有营养的对话。
只见楚心沫弯了弯眉眼,全然看不出刚才有些恼羞成怒的情绪,当初露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甜美笑容,柔声说道:“好吧,那就有劳原大少爷了。”
本来原柏行看到对方往后缩了一下的小动作,心里觉得有些好玩,但是听到原大少爷四个字的时候又觉得胸口躁得慌,便十分不客气地说道:“不是说好了不叫这个名字吗?”
还没等楚心沫说话,原柏行突然眼神一变,随后猛地身后,用右手撑着墙壁,将那个明显面露不解和忐忑的女人困在自己的胸膛和墙之间,语气也由难得的温情变得有些戏谑,又带着淡淡的威胁:“如果下次你再记不住,我一旦不高兴,可保不定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出来,也许还会当着一些外人的面,所以心沫你还是得稍微花点心思记住才行。”
突如其来将自己拖在这个鬼地方也就算了,对方说话归说话,为什么非得故意往自己的方向凑近,那口中的吐息就在自己的耳边,甚至还带着点温热的体温,楚心沫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一颗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而且那条伤腿似乎也十分地不争气,竟然隐隐有酥软下去的趋势,站也站不住。
按照自己容易脸红的体质,不用照镜子,光是从身体上不断升高的体温,楚心沫都能知道自己一定从头红到了脚,难看极了。
但是楚心沫可不想被对方发现这一弱点,便立马在心里默念了一段以前被爷爷逼着用来修身养性的大悲咒,等自己乱糟糟的心终于正常了一些之后,她才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不让自己就这么轻易被对方扰乱心智。
既然那大少爷话都说到这份了,楚心沫也不好再继续用那四个字讽刺对方,不得不屈服于对方的in、威之下。
虽然楚心沫觉得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是有些奇怪,总觉得带了点不正经的一位,但还是装作乖巧地顺从了对方的要求:“好吧,柏行。不过,我们快点进去吧,让人家等久了总是不太好的。”
见对方终于肯低头松口了,原柏行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似乎宁愿在这里和楚心沫多斗斗嘴,也不想多进那个房间一秒钟。
可是等楚心沫才松了一口气,还没缓过劲来,对方又好死不死地凑过来,伸手在她的耳边轻轻捏了一下,还美名曰这里有个脏东西,他只是帮忙清理一下而已,免得待会儿让她在那群新朋友面前丢了面子。
原柏行的理由足够充分,好像这样流、氓的行为是天经地义,完全不记得男女授受不亲的老话,楚心沫不想再理会这里满口皆是理的大少爷,只得默默咽下这口恶气,一声不吭地跟着对方再次站在了门口。
其实,原柏行并没有看到什么脏东西,他早就将对方一旦遇到羞怯或者难堪的时候便全身发红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他还明显地感受到对方在努力地调节自己的情绪,看到对方脸上和脖子那里的红晕一点一点地褪去,最后归于原始的白皙,唯独耳朵尖上的那点红晕始终没有消失。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点红晕莫名地就戳到了他的心,原柏行的心里痒得很,心里这么想着,手上便已经快于大脑出了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捏着对方那可爱小巧的耳畔了。
大概是连原柏行这样冷漠无情的犹如机器一般的生物也有感到了不好意思的时候,他立马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收回了手,并且反应迅速地找了一个可以解释的借口,但是酷酷地插在裤兜里的手指却是不停地在回味指腹的那点滑腻和那人特有的温度。
右手做了亏心事,原柏行只好用左手推开了那道神秘的金色大门,带着身旁那个不情不愿的楚心沫,走进了那个满是欢声笑语的房间。
楚心沫看到眼前的场景,多少有些意外,这可和她一开始所想象的大相庭径,区别大了,这是不是说明,那人其实也没有那么的作恶多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