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伯犹如突然被什么人点了哑穴一样,怎么也不能开口说一个字,楚世恒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介意他这种无礼犯上的行为,更没有一直逼他说出答案。
只是那双泛着血丝的双眼突然扫向了站在一旁的楚心沫,冷漠的眼神中再也没有那份伪装的和蔼及慈祥,而是直接映照出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写照,憎恨和厌恶。
楚世恒抬了抬下巴,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停顿了几秒,像是给足了楚心沫最后一点尊严,半晌,才缓缓地问道:“心沫,我最后问你一次,也希望你能说个实话,那条项链是你拿的吗?”
明明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个事实,明明眼神里早就道出了所谓的真相,却非得在这里惺惺作态,故作一位因子女一时鬼迷心窍犯了大错而痛心疾首的慈父,这样做作的行为实在是让人作呕。
“没有,”楚心沫再一次说着同样的回答,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和冷淡,“没有就是没有,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
看着到这一步还死鸭子嘴硬的楚心沫,书房内,除了陈伯,所有人都不禁再次为对方的厚脸皮和不要脸感到了深深的‘羞耻感’。
没有想到女儿这时候还要否认,楚世恒头一回没有后悔当年作出将楚心沫送走的决定,甚至庆幸把这个心理和她那个不正常的母亲一样扭曲的女儿送走,庆幸没有将这个可怕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也再一次确认了要彻底夺回对方手中所有股份和产权的心思。
一旁的楚心涵早就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可越是到这关键性的地方,所有的进展都变得越来越慢,也更需要小心翼翼,谨慎行事,但是她焦躁的内心早就等不了了。
“陈伯,查到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楚心涵假借急着想要知道结果的目的,踩着将近十公分的高跟鞋,快步来到陈伯的身边,在问话的同时,还抓着对方的胳膊不停地晃动着。
这一晃,陈伯死死放在身后的双手终于不能被好好地隐藏了。
对方的手一垂下来,楚心涵便一看看到也认出了对方手中的东西。
“呀!是我的项链盒子,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楚心涵表现出了自己最珍贵的物品终于失而复得的兴奋,一边不顾陈伯尴尬地抗拒动作,将那个精美的丝绒盒,从陈伯的手中狠狠地挖了过来,一边又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带着那个‘好不容易’重新找回的项链,跑向了一旁已经在盛怒边缘徘徊的楚世恒身边。
楚心涵不顾楚世恒脸上变幻莫测的复杂神情,只是献宝似的举着那个盒子凑到楚世恒的眼前,笑得一脸纯真灿烂,全无刚刚和楚心沫争论时的狠厉和决然。
“爹地,你看,我的项链终于又回来了。”
楚世恒看着小女儿高兴的模样,冷漠和狠毒的神情中终于多了一份软化的情绪,连带着刚刚再次急于审问楚心沫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一系列发展地太快,似乎都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但是又全部落在了楚心沫的眼里,包括那人嘴角难以掩饰地洋洋得意和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