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拍卖会后,是陆老带着祁沉上去感谢大家,顺便公布祁沉将就任忆烟集团的执行总裁,还特地解释忆烟集团的前身就是许氏集团。
这无疑是坐实了许氏集团易主的传闻!
易主也就算了,偏偏落在燕京天才少年手里,他们不得不服!
一时间,许家人成了宴会上最尴尬的存在,就连苏家人都受了牵连。
苏曜更是匆匆付了七百万后,大步离开。
许安馨追了上去,她穿着礼服高跟鞋,废了好大的劲才追上苏曜,抱住他的胳膊。
“曜哥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许家失去了股份还瞒着我!”苏曜也是刚才从宴会的人口中得知,许家已经没有了股份,全进了许暖凉的口袋!他还以为自己取了个富二代,转眼变成了负二代?
“曜哥哥,是姐姐逼我的!我没有办法!如果我们不给股份,姐姐就会以你爷爷当年和她母亲签订的婚书来要挟你,我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啊!”
苏曜听了这话后,目光更沉了!
如果没有许安馨从中作梗,他娶得就是许暖凉,还能拥有她带来的许家的股份!要是真的有了许家的股份,那苏家的危难也能度过了!
他一向视女人为衣服,可换新!
许安馨大概是他唯一一个愿意和她结婚,和她有个家的女人!
结果被她给骗了!
苏曜冷冷的拂开她的手,“我先走了,让司机送你。”
许安馨错愕的站在原地,这还是苏曜第一次抛下她不管!
她身后,苏父和苏母也来了,苏父一言不发上车了,苏母把竞拍来的皇冠仍在许安馨面前。
一向对她很温和的苏母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刁钻刻薄。
“安馨,是我看错你了!”股份没了,花钱还这么大手大脚,一花就是七百万,真当她家曜儿是提款机?!
“妈,你听我解释,我也是为了曜哥哥好才劝我爸爸用股份和姐姐交换婚书的,我是被姐姐逼的啊……”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快上车,别在这丢人现眼!”
许安馨弯腰捡起皇冠,提着裙摆上车。
她要是不跟着走,只会更丢脸。
……
许暖凉从慈善拍卖会出来后,又被陆老拉着嘱咐一通,最后是陆谭送她回去。
路虎开着窗,晚风透进来吹起她的长发,带来丝丝凉意,她的目光却没能像夜晚的云城一样璀璨,反而有几分空洞。
“就停小区门口吧。”
“不用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去趟便利店。”锦江小区门口有24小时便利店,她常去。
等车挺稳后,陆谭为她打开车门,憋了一路终于憋不住了,“暖姐,你别怪我多嘴,我总觉得衍哥不对劲,他原本这个月都不会离开云城,不知道怎么得又走了。”
陆谭说的小心翼翼的,就差直接问许暖凉是不是和薄衍南吵架了。
“你想说什么?”
“暖姐,要不你试着联系一下他?”
……
许暖凉去了便利店,随意买了些零食和蔬果,她虽然厨艺不错,可一个人吃就懒得下厨房。
大概是薄衍南把她的胃口养的刁钻了,以前常吃的泡面酸奶,她居然没什么食欲。
又想到他了,她内心泛起了难以言喻的烦躁,付款走人。
还没走到小区门口,一道身影窜了出来挡在她面前。
抬眸,看到是苏曜,他还穿着拍卖会上的西服,看来没有回家过。
“暖凉……你为什么用我们的婚约换取股份,你好歹告知我一声!”他大可以配合许暖凉,到时候人财两得,岂不是更好!
许暖凉冷笑,“你管得着?”
苏曜耐着性子哄许暖凉,“别这么说,安馨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他来的路上就想清楚了,怎么着也得和许暖凉搞好关系,他哄过那么多女人,怎么会搞不定一个乡下来的毫无见识的女人!
“哦,好。”
“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
“重婚犯法。”
“我和她离婚!她欺骗了我,我要和她离婚!”
“那是你的事,”许暖凉说着就招呼保安,“你好,这里有人骚扰,麻烦处理下。”
锦江的保安前不久整改过,人数都翻倍了!
全往这来了。
苏曜不得不上车走人,“暖凉,你等我。”
……
许暖凉掏出手机发消息【苏氏,收尾。】
还有精力跑到她面前来话多,
是她下手不够狠?
那头秒回,【收到。】
许暖凉抬眸,18楼没有灯光,他没有来。
她鬼使神差的给薄衍南发了消息,【你还好吗?】
等她踏进自己家,手机响了,是薄衍南的电话。
一接通,就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倾入人心,却难得有点痞,“怎么了?想我了?”
她肩膀夹着手机,把买来的东西一一放入冰箱,“陆谭说你快不行了,非让我联系你。”
薄衍南轻笑,“他说的没错,我是快不行了,想你想的快不行了。”
许暖凉被他直白的话撩得脸通红,“没事的话,我挂了。”
“暖暖。”
“……”许暖凉一时不言,她从未听过有人如此亲昵的叫她,酥酥的,痒痒的,像是羽毛划过她的心口。
“暖暖,你还在吗?”
“嗯。”许暖凉手里握着一瓶刚买的可乐,迟迟没有放入冰箱。
“暖暖,等我回来答应我好不好?”
绕来绕去,绕不开这个话题。
“薄衍南,我记得我已经拒绝你了。”
“不,你那天没想明白,不作数。”
“我……”
“给你一个再拒绝我的机会!”
“……”
“晚安,暖暖。”
电话挂了,许暖凉甚至能听到那头不小的动静声,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
另一边,薄衍南匆匆挂了电话,他没有时间多说。
他的手下正焦头烂额,“隐,这地形太复杂了,我们无法勘测到所有的障碍物!”
“收拾东西,边勘测边行动。”
“是。”
薄衍南背上物资包,投入黑暗中,手贴在冲锋衣口袋上,里头是她的白玉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