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本该是宁静休闲的时刻,却有几个不速之人鬼鬼祟祟地溜进残夕所在的单位楼,蹑手蹑脚地乘电梯上到六楼走到残夕所在的房门口。
“喂,我们等会直接冲进去还是敲门?”一个人压低声音。
“好像两个都很土匪。”唯一的女生轻声。
“这是上头的任务,必须成功。”另一个个子比较高的男人说道。
在三人还在讨论对策时。
“咯吱——”对面的门开了。
三人吓了一跳,看过去,一个穿着道士服的儒雅男子眼眸平静地看着三人。
一时间,空气凝固。
“怎么办,被发现了,要动手吗?”矮一点的男生低声问。
女生脑海里疯狂想应对措施。
只见道士服男子轻轻开口:“声音轻一点。”
男子的声音十分轻柔,像从雪山之巅缓缓而来的潺潺溪流,清扫一身疲惫。
他的眸子十分清澈明亮,有着看淡尘世的清冷和莫测。
男子脸上看不出倦意,屋内的灯光打在他后背,给他镀上高人的光华。
三人皆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对方以为自己是这房间的主人,高个男尴尬地笑笑:“真是不好意思,打搅到你了。”
男子轻轻点头,轻轻掩上门。
三人舒一口气,有惊无险。
正当他们想暴力开门的时候,他们的腿不听使唤,突然跪在地上,“砰”的一声膝盖敲在地板上,听着就疼。
“这是怎么回事?”三人震惊,使劲扭动身体,可脚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对面的门又开了。
这次清冷男子手中握着一只笛子,冷眼看着不怀好意的三人。
“是你干的!”矮一点的男人回过神气愤,“你是玩家。”
不用疑问,因为毫无疑问。
清冷男子就是玩家,他早就听到三人的对话,开始他不愿意出手,但想起对面住的好像是个小女孩,想想还是出手了。
清冷男子用笛子轻轻敲了敲门,在三人惊惶的目光下,他们缓缓起身,脚不听使唤地朝着清冷男人走去,走进他的房间,然后捎上门。
走廊归于平静。
黑暗中,残夕睁着双眼,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等没有任何声音后再次睡去。
而柳玉是被对面门的咯吱声吵醒的,警惕地蹲到门口,将刀握在手心,等三人推门进来她好反击。
只是没想到对面的人先动手。
对面好像也是个玩家,是个实力不俗的玩家。
既然他没有敌意还解决她们的麻烦,柳玉也没再蹲在墙角,坐回沙发上。
不知道那三人什么来历,为什么把目光打到她们俩身上。
以防万一,今晚还是别睡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好像有下雨的趋势。
残夕一安稳觉醒来已是八点。
对于昨晚的小插曲,她没放在心上。
她挪到床边,看见手机屏幕不知为什么亮起,屏幕上的洋娃娃眼睛紧紧盯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残夕感觉洋娃娃变得更真了。
她按掉屏幕,简单洗漱一下走出房间。
柳玉去楼下买了早饭,现在正在摆饭碗。
残夕经过餐桌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对门关着。
“那户人家好像一早就出去了。”柳玉贴心地挪开椅子,示意残夕坐下。
残夕最后瞥了一眼,没说什么。
时钟滴答滴答走着,房间内寂静无声。
残夕看了眼墙壁上的画,愈发觉得古怪。
突然心悸,右肩背上好像擦过什么东西。
那只手?!
残夕拧眉,就是那只手害的她差点死在木偶剧场。
可是那手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直跟着她。
残夕想不通,只能顺其自然。
临近十点,残夕抱起盒子出门。
红月教堂在城市比较偏的位置,四周草木稀疏,一派荒凉。
到的时候差不多十点。
整个教堂洋溢着幸福的气氛。
残夕她们来的比较迟,婚礼已经开始了。
她们从大门偷偷溜进去。
整个教堂座无虚席,大概有两百号人,应该都是玩家。
残夕和柳玉进来的时候,后排玩家纷纷侧目,见是两个女生,面无表情地扭回去。
又一次的玩家大集合。
残夕甚至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肖公和威哥。
要不要这么倒霉,偏偏是这两个。
好在他们俩坐的前没有注意到残夕。
教堂内还空有两个位子,可这两个位子是分开的。
残夕和柳玉不得不分开。
残夕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旁边是一个穿着道袍的长发男子。
男子五官清秀,额眉间点着一颗红痣,神色淡漠,给人一种神秘高人的感觉。
清冷男子微微侧头,看到女孩后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残夕看到男子突然想起自己任务里需要一个“男朋友”。
她露出别有目的的笑容靠近男子:“那个,兄弟可不可以帮一个小小小的忙,不会麻烦多久的。”
她的眼睛在冒星星,像是一只求助的可爱小猫咪。
男子身体有一僵,清冷的眼眸泛起滟潋之色。
“什么忙?”男子下意识开口。
“就是可不可以当我一天的男朋友,就一天。”说着,残夕白嫩的手指竖起一个一。
竟然要求别人当她男朋友,残夕尴尬地想要一头撞墙。
更尴尬的是男子细细思忖后还答应了。
这下残夕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一日男友。
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教堂中央,牧师正在慷慨激昂地宣读婚礼誓词。
新郎穿着洁白的婚服,胸口别着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优雅地站在台上。
头顶的灯光打下来,给人亦真亦幻的错觉。
忽的,残夕和新郎的目光撞上。
瞬间她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有不详的预感……
残夕连忙收回视线,环顾四周。
发现大部分玩家手里都拿着一个盒子。
难不成大家的任务都一样。
送酒让新郎新娘喝酒?
视线回落到近景,发现她“男朋友”也有盒子,包装和她一模一样。
看来是一样的任务……
“哦,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残夕问清冷男子。
男子淡淡开口:“小风。”
“小风?”好土的名字,“我叫小花。”
更土了……
教堂响起音乐,残夕端坐好,因为新娘子要来了。
不知道心肝小闺蜜说的班长是新娘还是新郎。
教堂的灯光暗下来,只有两束光,一束打在帅气的新郎身上,一束打在……
残夕见灯光转悠一下,然后稳稳地落到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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