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这一拍却吓了刘七一跳,回头见到与乘风后,刘七才舒了一口气,说道:“没有,风哥。刚刚我在和周边赌客打听着,问出了一些消息,然后到这一桌的时候,本来准备向这个人问的,刚好这一把开了壶,我就打算等下再问他呢。”
“那就好,你还小,可别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与乘风想了想,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着:“这赌坊可是破家灭门的地方。
那骰子是圈人的牢笼,那牌九是捆人的枷锁。这些东西可都碰不得。
就拿刚刚这个赌客来说,按他的说法,只要带的钱够多,这样翻倍下去,永远都只会赢不会输。
我不懂这些玩法,但我知道,从古到今没有哪个人能这样赢回来的。”
就在谈话间,刚刚这个赌客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一把钱来,继续压了上去,还是大。
而庄家也迅速的开了这一把。
“三、三、二。小!”
短须赌客猛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庄家,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连着五把小!你们出老千!”
庄家听了短须赌客的话,用手捋着八字胡,阴阳怪气的说着:“呦,这位看起来面生的很啊,头一次来吧。
这里输赢全凭运气,你输了就怪我们出老千,难道他们几个赢了,我们赌场就也去怪他们出老千?”说着把手指向旁边压小赢了的赌徒。
“你这小子,自己运气不好就不要怪别人,就那几两银子,玩不起就滚蛋!别耽误大爷们接着发财!”其中一个赌徒正在往自己位子上揽着钱,听完庄家的话,恶狠狠的瞪向了短须赌客。
随着刚刚短须赌客的几声大喊大叫,周围几桌人全部看了过来,其中包含着墙角处打手们略带威胁的眼光。短须赌客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的又坐了回去,低声叹着气。
“怎么可能会这样,这一定是出了老千!”声音很小,当中还夹杂着不甘心和无力。
与乘风伸手揽过刘七的肩膀,两人往谢言花身边走去。
边走还边对刘七说:“看到了吗?赌场这个地方,碰不得。”
而身后的庄家见短须赌客不再嚷嚷,又接着说:“第一次来吧,嘿嘿,赌场嘛,有得意就有失利。我看你也就是刚刚运气背了一点。
你要是现在手头不宽裕,呐,你看,旁边拐角处有个专门给人行方便的,是咱们乌山本地人,利息公允的很,你们俩不妨去试试?
要是真有这打算,我这一桌先停了,等着你回来继续。你看,这都连着五把小了,这把也该来大了吧?早去早回,别耽误了发财!”
听到这里,与乘风回头又看了一眼,说:“你看,如果说刚才只是要了这赌客身上的钱,那现在让他去借高利贷回来翻本,这可真的就是在要人家的命了。”
与乘风轻轻叹了了一口气,却不再理会身后赌客了,带着刘七回到了谢言花身边,简单的说起了之前所打听到的消息。
“我跟你打听的差不多,也是指向那一桌人。”刘七听完与乘风的话,“不过我还打听到,那天晚上赌坊关门之后,有人呢见到了小安的父亲和这群人一同离开了赌坊,去哪里倒是不清楚了。”
“那就应该没错了,这群人身上应该有线索,或者说干脆就是他们做的。”与乘风目光直直的盯住了依旧在赌牌的宋二哥一群人。
谢言花看了看小安,说:“那怎么办?既然线索都指向他们,我们直接去找他们质问?”
而就在此时,还未等与乘风刘七商量出行动,只见那宋二哥拍了拍手掌,对着同桌的人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别让老谷等咱们。”
一边说着,一边收纳着桌上的银钱,准备起身离开。
眼见这个情况,与乘风说道:“那就不再耽误时间了,我去跟他们聊一聊吧。”说完,嘱咐刘七照顾好谢言花和小安,便准备上前和宋二哥等人接触。
却不曾想,与乘风还未走到几人身旁,宋二哥那一桌,却出现了诡异的变故。
“操!怎么回事,腿怎么没知觉了。”其中一人突然说道。
“怎么腿脚不听使唤了,站不起来了!”
“我也是!”
这一桌人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好像出了什么吧变故,纷纷站立不起来。
那个被称为宋二哥的,见到这个情况,连忙试了一下,也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心中也是一惊。
随后双手做了个运气的动作,抬起左手用力撑着桌子,腿脚颤颤巍巍的,勉强站了起来。
“终日熬鹰,没想到今天遭了麻雀暗算!
是哪位朋友下的毒?可否出来说话?”这宋二哥虽然心中又惊又恨,脸色却如平常,一双利眼环顾赌场四周,似乎想在这里找到下毒的人。
而与其同行的其他人,则是各自从身旁取下兵器,卸下鞘具,各自凶狠的望向了周围。
“这是要出事了,赶紧跑!”
眼见这个场景,大约是知道了马上要出乱子,整个赌坊的人纷纷作鸟兽散去,连热闹也不顾看了。
宋二哥虽然有心留下这些人,可是腿上发不了力,只得看着这些人跑出去。
“这毒也下了,人也被困在这里了,却不知道兄弟是什么意思?总不成是来消遣我们的吧?”宋二哥继续说着。
随着赌客们的散去,这原本热闹的赌坊里,只剩下宋二哥这一桌人、墙边站着的几个打手,以及与乘风几人。
见始作俑者仍不露面,宋二哥先是扫了打手们几眼,随后便盯向了与乘风等人,开口说道:
“莫不就是你们几个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