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卡多其实还是挺有天赋的或者说,前世的教育以及超高的精神力量让他死记硬背的能力非常强,仅仅一个月时间,他就背下了如尼文的基本单词语法。
他已经在尝试翻译冰岛魔典手稿,掌握了使用最广的一版如尼文,然后尝试着使用这些文字。
这些如尼文使用起来就是强劲,耗魔也比魔咒少了许多。
嗯,毕竟如尼文比魔咒更加亲和自然,传导过程简化,当然在路径中魔力损失也更少了。
只不过如尼文能施展的魔法有限,仅仅二十四个符文,虽然搞排列组合的话可以化身万千,但里卡多还没学到那个地步组合也是有相应链接的否则两个符文可能对抗起来,甚至原地爆炸。
这个链接就是魔纹。
里卡多表示这玩意儿很淦。
知道开局一条鲲呸,开局水火风地四元素基础魔纹,然后剩下的全部靠领悟是什么绝望的经历么?他脑子都快烧了都想不清楚要做什么!
你当我是欧几里得吗?能靠五大公理和五大假设推出几何原本?
当然,尼可勒梅也会适当教他一些常用魔纹,然鹅每次教完就又会让他想办法解释,基础魔纹是如何组成常用魔纹的
他说,里卡多之前的学习都属于“连爬都不会就想飞”,针对性与目的性太强,对现在的魔纹学习甚至带了点心理干扰。
就像是暑假时自学了下个学期内容,然后上课时心里就会总是想着“我都会叉叉了,为什么要学这么基础的东西”,多多少少有点影响。
当然学习过一点的好处也是有的,那就是在知识与所学相印证后那种舒爽感这简直就像是前世在某军卷上找一道会做题目一样困难。
他之前学的东西的确有效,但就是记住几个魔纹,没有对其内涵进行理解,和背英语课文不了解英语语法是一个概念而且,魔纹的“语法”必须要自己悟出来。
七月的最后几天,里卡多咬咬牙,发了狠心,每天起床洗漱后就坐到一片草地上,“感悟大自然的力量,寻找自然的魔纹”。如此反复七天,最后
“这个病我看不出。恐怕脑袋里面唉,想吃点啥就吃点啥吧。欢迎下次光临。”
“”
把自己看进了医院,医师都看不出是什么病的那种。
尼可勒梅在一旁笑而不语,直到里卡多问急了才回一句:
“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去悟,才能够悟到的。我说出就是在揠苗助长,必须你自己去悟。”
“每个人对魔纹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每个人都会在大自然中钟意不同的风景。你要去学会去找到自己的感觉。这不是我能够代替的。”
“好了,现在我能教会你的基本上已经完成,魔纹虽然在本质方面你尚未弄清楚,但在使用方面你已经很不错了。”
“先回去休息休息吧,你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这几天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大脑,下个暑假,欢迎再来找我。”
里卡多脑子晕晕乎乎的,这是在赶人吗?
不过也好,他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囫囵吞枣了很多知识,如尼文已经可以施展魔法,魔纹虽没悟透却也死记硬背了一百多个,真正来说的话,他的大脑近乎饱和,现在的确有必要去放松应用了。
“哦对了,”他从空间口袋拿出一本书,“这是一个老友交给我的书,我想,它很适合你。这一年多看看。”
里卡多拿过书,只见主标题上大大方方写着两个单词:
黑魔法。
这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切都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刺耳的呼啸声,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以及永恒的死亡气息。
邓布利多走在阿兹卡班的囚牢中,任阴风从身边吹过,偶尔几个摄魂怪停在他身边,好奇又贪婪地看着这个活人,却很快被什么吓到,慌慌张张地飘离这片区域。
就像是,神临地狱。
“阿不思邓布利多!!!”
一个女囚犯突然睁大了眼睛,趴到牢门前,恶狠狠地看着一身白袍的老巫师,嘴里发出不甘的嘶吼:
“你这个该死的老混蛋!泥巴种的走狗!愚蠢的麻瓜守卫者!你永远会活在我主人的阴影中!这是我对你永恒的诅咒!我以贝拉克里斯莱斯特兰奇的名义起誓,不,以莱斯特兰奇家族与布莱克家族的名义起誓,你一定会被我无敌的主人杀死!”
她的眼睛凸起,语言恶毒,如同沉睡经年的冤魂厉鬼,刺痛着人的耳膜。
邓布利多斜眼看了这个疯狂的女人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前方走去。
有时候,无视是最大的鄙视。
他走到监狱的深处,那里似乎有一个人也许不能称之为人了,因为他根本没有生气,像是一具尸体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
“我对当年的案件,疑惑更加大了。”
“尸体”没有说话。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对朋友那么忠实的你,为什么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背叛詹姆呢?”他有意加重了“背叛”这个词语。
“尸体”抬了抬头,似乎想要说一些什么。
“他这是浪子回头,邓布利多,”疯女人贝拉克里斯哈哈大笑,“这是布莱克家族的荣耀!我们只会忠于纯血!他的身体里流淌着与我相同的血液,自然会做出和我一样智慧的选择!”
“尸体”颤抖着,嘴唇抽搐,可最后还是平静下来,仿佛,心如死灰。
“我相信他和你不一样,莱斯特兰奇夫人,”邓布利多面带微笑,“说实话,莱斯特兰奇,你对一个婚姻之外的男人那么忠诚,真不敢相信你丈夫是有多么信任你。”
“我相信我的夫人。”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监狱深处传出。
“哦,当然,”邓布利多微笑依旧,“当然,因为你不得不信任你的领袖,和你的夫人。”
他把“不得不”咬得很重。监狱里不再有人说话了。
“我相信你,”邓布利多转过头,温和地对那具“尸体”说,“我一直相信你。抬起头,不要感到羞愧。我相信你和莱斯特兰奇不一样。”
他一挥手,牢门打开,接着走到那具“尸体”前,蹲下身,用那天蓝色的眼睛温和平静地注视着这个愧疚的灵魂。
“不要因为其他人感到羞愧,布莱克。一个人的出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相信你没有背叛詹姆,没有背叛我们,所以我们,一直与你同在。”
小天狼星抬起头,那是一张布满胡渣又噙满泪水的脸。
依稀可见,年少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