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陷我于不义。^^^&039;&039;若非我已经结婴,此时站在古武台上的,会是我。”孟夏身边隐隐有剑鸣之音环绕,气势陡然凌厉。
孟夏激发元婴之力,绝大的压迫让萧揽无比难看!如此教训,分明就是羞辱一般!萧揽心头更是生出警兆,意识到只要孟夏肯出手,就能将他重创!
如此,“大师兄”三个字,就变得无比的刺耳。
“好。好的很。”萧揽闭了闭眼睛,道:“多谢孟师妹手下留情。”他挣脱开孟夏的气息压迫,向前飞了一阵,现身在古武台之上。
“小师弟,请。”萧揽开口道。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可能开口与容泉分辨。因为,不光彩。眼下他只想能干脆利落的手段战胜容泉,结束这一场闹剧!
他比孟夏差了一个大境界!却比容泉多了一个小境界!
“大师兄,请指教。”容泉行礼,抢先挥舞出一道剑光。
萧揽冷哼一声,轻飘飘的随手一剑破招,显得从容而轻松。但两道剑光相遇之后,容泉的剑光竟然轻易就穿透了萧揽的剑光,去势不减!萧揽神色微变,连忙再次出招防御,顿时显得格外狼狈!
萧揽凌然,却也恼羞成怒!
他是早修炼了五十年的大师兄!怎么会允许在小师弟的手下丢丑!
古武台乃是前人所留,独立在外,不许干扰,又能将台上的战斗纤毫毕现地放大展现,可供无数人观看。
不知什么时候,凤无忧站在了凌越身边。
“你那件事情,是孟师姐无意之间向萧师兄提过一句。”凤无忧向凌越传音,说完这一句之后又顿了顿,才又开口道:“这件事情,的确是萧师兄心胸狭难怪他会心性有瑕。但凌越你,也同样让容泉为难了。”
“萧揽和容泉是最近亲的师兄弟看在容泉的面子上,你难道不应该交好他吗?”凤无忧顿了顿,道:“假如,假如你当初稍微变通一下态度方法,事情又何至于此。”
“凤师姐的意思,有人来要我的东西,我就应该拱手奉上?”凌越道:“只为了交好某人?”
“对不起,我并没有这种意识。”凌越淡淡地道:“我也从未让容泉为我出头。他想怎么做,那是他的自由。即便是他站在萧揽那一方,我也认。”
“容泉怎么会是是非不分的人!”凤无忧有些恼了:“你这么假设,就是在看轻他,是不尊重他!”
“他若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同样也不会说出让我奉上献礼交好某人这种话。”凌越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辩解了,淡淡地道:“我救过他两次,我从不欠他,是不会为了他委屈自己的。”
“凌越,我在跟你好好说话!”凤无忧恼羞成怒,轻咬薄唇,觉得凌越简直就是有恃无恐、无理取闹一般。
“我正在跟你好好说话。”凌越道。
凤无忧愠恼,正要再说什么,却是心脏突然提起,被台上二人的战斗占据了心神。
萧揽占据了上风。
这是意料之中。
萧揽一开始很想将这次战斗变成表演一般的切磋战,但容泉出手凌厉且毫不容情,他一个不小心,就会狼狈无比!萧揽转变态度,想要快速结束战斗,以彰显容泉和他之间的巨大差距但他几次毫不留手的攻击,却都被容泉接了下来!
仅仅是让容泉付出了些轻微的代价!
这让萧揽越来越恼火!
“小师弟的确是天纵之资,让人羡慕。”萧揽黑着脸,向庞统道:“既然如此,你且试试我这一招:碧焰燃灵。”
“请大师兄赐教。”容泉道。
萧揽微微颔首,灵剑抬手的刹那,数道青碧色的光点浮现在半空,光点刹那变大,就如同火星成了火苗,火苗熊熊燃烧,火势越来越旺,又有着诡异的安静阴冷,铺天盖地,扑向容泉!
火星出现的刹那,容泉心中生出警兆,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当火焰燃烧起来,仿佛周围的空气灵气都被夺走!若他无法破界,便会在窒息之中被碧焰焚烧!
容泉了解这种秘法。
这种以特殊手段祭炼出来的火焰之种,祭出体外之后,便会吞噬周围的灵力为燃料壮大自身,剥夺对手从天地之间调动灵力的途径,且更能吞噬掉对方的攻击为燃料!因为修士之间的招式,说到底还是对于灵力的运用!
想要破这一招,只能趁早!
容泉深吸一口气,道:“千幻一意!”
无数灵剑飞出,组成一片剑光之海,硬生生地碧焰的燃烧压制住了一瞬!一道剑光从虚无之中生成,出现的刹那就已经到了萧揽的眉心!
“噗!”
碧焰消失,容泉摇摇欲坠。
在他对面,萧揽脸色无比苍白。半晌,他发髻散开,无数青丝,飘然散落。
古武台下,所有人都屏气凝声。
“刚才,谁看清楚了?”有人忍不住,小声开口询问。
“好像是容泉师兄以剑阵破掉了萧师兄的碧焰燃灵有一剑萧师兄命向的是萧师兄的眉心。萧师兄虽然躲掉了眉心受伤,但他的头发,却被削落了许多。”
头发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但容泉受创更重。但他乃是以弱战强,无论是修炼的时间和修为上,都比萧揽少很多。
这一局的结果,还真的不好说。
但战斗,显然已经结束了。
一道剑光出现在古武台之上,消失之时,卷走了容泉。武台上只剩下萧揽一人,伫立良久,方才一片火焰将周围焚烧了干净,飞离了古武台。
“这个,应该还是萧师兄赢了吧?”有人开口道:“容师兄显然是强弩之末了,而萧师兄却完全还有再战之力啊。”
“话是这么说,但这又不是生死之战。”有人反驳道:“按理说,容师兄本来就与萧揽差距很大,萧师兄应该很轻松地赢下来,才是真正的赢了。刚才萧师兄被削落了头发,那么狼狈,从某种角度上说,也不能算是赢了吧。”
“你这么说,也有理。”有人感慨:“容师兄真不愧是千年一见的天才啊,他才多大,就这么厉害了!”话语虽尽,又仿佛又能从中听出许多其他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