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府,徐燕京眼神如鹰般的盯着前面的黑影。
他一动,徐燕京也赶紧跟了上去。
他发现那个黑影在一处房顶稍稍扒开了一片瓦。
没过一会儿,那人便飞身离开。
徐燕京站到他刚刚站的位置,轻轻拿来瓦片,发现下面是项顶金的房间。
徐燕京通过接触马匹的人,很快便查出了可疑人员。
而这人恰巧和项府有些关系,同前段时间江婉做的事情联系起来。唯一想害江婉的人,只有项顶金。
徐燕京没想到,项顶金还真是一个无脑的蠢人,居然连太傅的女儿都敢碰。
也可以说他心思狠辣,不惧怕任何人,而且瑕疵必报。
只是他来查的时候,居然发现还有人在关注这件事。
前几次也有人跟着他,但现在他发现,这些人不是跟着他,而是跟着与江婉有关的人。
果然他没看错,江婉身上还有很多秘密,连他也看不透。
徐燕京又一次来到江府,向江婉说了他查到的结果。
他不管江婉信不信,她信不信也无他无关,他只是提醒罢了。
江婉其实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她有些不敢相信项顶金胆子这么大。
不过这件事提醒了她,既然可能对她有生命威胁,那这个人便不能留。
江婉还在想该怎么才能给他沉重一击时,突然听说项顶金被带到了官府。
她以为他只是跟以前一样,又砸了人家的店,反正最后他舅舅都会给他摆平。
但这次不一样,官府的人找到了江府。说是项顶金涉嫌谋害江小姐,现在已经证据确凿,就待江小姐过去确认。
江婉以为是徐燕京报的案,但问过后才知道,是给马儿下药的人自己来投案的。
江才进不在府里,去官府的时候是宁淑华陪着她去的。
她一进去,就见项顶金伏地趴着,身上已经有了一道道的鞭痕。
看来这两天在牢里没少受苦,而且太尹为了避嫌,更加没有手软。
他已经提醒过项顶金,让他不要招惹江家,但他不听,那就怪不得他了。
如果因为这件事,害的他以前帮他隐瞒的事情败露,那他第一个不放过他。
江婉看着奄奄一息的项顶金,握紧了手里拿着的东西。
她手里的是他以前犯事的证据,她也不知道哪来的,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在她枕边。
看来是有人想帮她,只是这个人是谁,她就不得而知。
项顶金抬起青肿交加的脸,看了一眼江婉,就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浮萍一样。急忙往她的脚边爬。
“江……小姐!我错了,你原谅我!我该死,你再……再给我一次机会!”项顶金言语含糊的说。
江婉看着他不复以往的嚣张,心里有了些打算。
江婉用脚甩开他的手,眼神冷漠的看向太尹。
项顶金绝望的垂下头,他知道,牢狱之灾不可避免。
“太尹大人,你们可能误会了,项老板并没有谋害我。”江婉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为之惊讶。
太尹面带不解的看向她,甚至走了下来。
项顶金更是愣住,瞳孔中现着无比的震惊。
“可是证据……”太尹道。
“我说没有就没有,就算有,我也不追究,放了他吧!”江婉道。
江婉都这么说了,太尹自然是乐见其成。他也不想看他侄子就这么坐牢。
江婉从官府出来,宁淑华小心翼翼的问:“婉婉,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说出来,我们江家不怕任何人!”
宁淑华以为江婉胆子太小,不敢说出真相。
“宁姨娘,我没怕谁。他确实没有害我,还有这件事别跟我爹说,我怕他担心。”江婉道。
宁淑华也只能答应,虽然江婉还是个孩子,但她知道她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项顶金被抬回了家里,正被下人伺候着上药。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声,他让下人出去看看。
突然就见一个人窜了出来,打晕了出去查看的下人。
项顶金听见响声,吓的缩到了床角。
他双手捏着被子,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项顶金先是看到了一双鞋,而后朝上望去,看见了徐燕京刚毅的面容。
“徐老板?”项顶金道。
徐燕京一手将他的被子扯开,将一叠纸甩在他面前。
“这里面有你这几年犯事得证据!你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
项顶金颤抖着手拿起,脸色立马变得苍白。“徐老板这是做什么?”
徐燕京搬了个凳子对着他坐下,“你应该也知道,我是江婉的人。”
项顶金点点头,他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