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再说吧!”唐宴凌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江哥哥有急事,每次来都不能久留,估计帮不上什么忙,你们捕快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作为唐晚生笔下的主角,江亦舟被身为捕快的他,塑造成了一名精于破案的律师。
其实,在前五次的穿越之中,尽管江亦舟每次待的时间都不太长,但都或多或少的利用他的破案能力和法律知识,帮助了他们唐家不少。
曾经,唐家所在的小村庄,因为附近高山上有瑶寨部落的关系,不少旅客都会入住他们村民改造的民宿之中。
有一年,在唐宴凌三岁的时候,老村长组织大伙儿集资,在一口水井上建造了一座宝塔,用以镇守恶灵和恶煞。
这些事情,都是村长请回来的大师所建议的。
因为村长说,虽然背靠旅游景点,但村子长年以来,都赚不到钱,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才请了大师回来作法。
这位大师带领着一名年轻光头弟子,绕了村子一周,发现这水井并不简单。
于是让阳年阳月阳日出生、六根清净的弟子潜入水井查探一番,果真在水井里发现了不妥。
其中有怨灵恶煞作妖,难怪村子长年不能发达。
一听这话,以前没念过什么书的农村人,当然是深信不疑,毕竟封建迷信已经充斥着他们的大脑,否则也不会请所谓的大师回来算命。
连忙凑钱盖了个宝塔,以保平安。
五年后,江亦舟第一次穿越,来到了这里,发现了这座宝塔。
经过他的了解,他断定,里面的一切只不过是子虚乌有的说辞罢了,大师目的也并不单纯是为了骗钱,而是局中局。
大师,只不过是某人的手段罢了……
真正有问题的人,是那位垂垂老矣的前任村长。
因为在这个世界没有身份,江亦舟并没有贸然报警,生怕把自己也给坑了进去。
不过,他把一切都写了下来,交给了唐宴凌,叮嘱她,等他离开这里后,方能打开。
在江亦舟和他们兄妹几人约好,要去钓青蛙的时候,人忽然消失了。
事后,以为江亦舟不告而别,伤心之余的唐宴凌想起这件事情,便把信打开一看,小家伙顿时惊呆了,连忙找来爸妈作主。
面对这种事情,唐家父母也慌了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好报警。
乌龙一场,受点训诫,也好过确有其事,自己却知情不报……
果真——
捕快来了,打开宝塔,潜入水井一看,里面竟有几具骸骨,经调查,均是以前来此地自由行的旅客。
而且,都是单独来的,并没有同伴。
是老村长当初见财起意,因而杀人灭口,推入这口无人使用的废井之中。
后来,因为村里的祠堂破落不堪,村里人打算凑钱,找个风水宝地重建新祠堂。
一挑,挑中了这口水井这边。
老村长顿时慌了,用钱摆布了两名男子,装作师徒,表演了那一场戏,成功哄过了众人。
事后,捕快还问道:“建了宝塔后,村里人还是没赚到钱,难道没有人怀疑吗?”
还真没人怀疑过……
既然风水不佳的地方都被处理过了,村民只以为自己时运不济,并非自己实力不济……
后来的几次穿越之中,江亦舟也无愧于他的律师身份,帮他们的亲戚解决了一件官司……
这些事迹,深深的影响到了唐晚生。
少年时期,正是热血沸腾,憧憬向往那种英雄故事的光辉之中,唐晚生便被江亦舟所震撼到了,从此成为无脑男粉。
后来,还毅然决然的放弃继承家业,考取了捕快学院,立志要当一名伟大的捕快精英。
至于唐宴凌,则被江亦舟从容不迫的在一堆不利的证据之中,成功让自己的亲戚免于责罚,也惊呆了!
当年2005年,交通法规重新制定,他们的舅舅一直驾驶车辆经过一个路口一年多,后来才收到通知,要求他上缴一年来总共一万多块的违规罚款。
以前的年代,农民们哪懂这些交通法规……
一下子就是一万多,这是要了亲命了……
得知此事的江亦舟,便以每次违规,捕快有义务及时通知车主,但这一年多以来,捕快并没有作为,使得车主一无所知,这违反了交通法规的规定。
若是通知及时,车主也必然不会一年多都没更改自己的行驶方式,造成如今的后果。
由此可见,交通部门有责任在先。
江亦舟建议唐宴凌的舅舅以民告官,最好将事情闹大,让更多的媒体知晓,相信广大民众也深有同感才对。
后来,虽然以舅舅主动撤诉,终结此事,但背后交通捕快来了不少次,还是协商成功了。
罚款是上缴了,但那都是背后协商和解的成果……
尽管这件事让市民们愤愤不平,毕竟这样的解决方式,未免太不公平了,但也无可奈何。
试想一下,如果背后协商成功了,罚款是交通部门自己补上的,那对其他和舅舅同样遭遇的车主们而言,他们何辜?
如果并没有背后的协商,舅舅是妥协了,自己认罚,那舅舅也未免太惨了……
总之,明面上没有个论断,但事实上,唐家舅舅确实是靠着江亦舟的这些指点,成功免去了一万多的罚款。
2005年的一万多,对农民们来说,也算天文数字了……
经由此事,江亦舟这番轻描淡写,指点江山的姿态,彻底令唐宴凌折服。
抓住了那一点点不起眼的漏洞,以民告官,说起来不可思议,竟然成功了!
虽然明面上不算成功,可他们自己人知道,这是彻底的大成功!
这也影响到了她日后的选择。
直至今时今日,她也当了一名律师……
唐宴凌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江亦舟先表现出了他的这番出色惊人的能力,才影响到了他们兄妹俩;
还是唐晚生写出了江亦舟的这种设定,才使得后来他有机会被唐宴凌写入自己的小说之中,带回到了他们的小时候。
这本来就是鸡生蛋,蛋生鸡的无法讨论出结果的事情。
这也是唐宴凌至今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时空的悖论?
还是时空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