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罢了,也值得王妃动怒,既是背主,打杀了便是!”
唐樾的目光落在人群中,那冷漠肃然的眼神,阴冷骇人的气场让人禁不住打个寒颤,好似唐樾要打杀的是他们。
“康平,断了她一只胳膊,送回晋阳侯府。”
康平应了一声,走进了谢芳华主仆俩所在的包间。
“不,不可以,我没有说谎,是晟王妃……啊!”
凄厉的惨叫从包间里穿出来。
董袅袅窝在唐樾怀里的小身子颤抖了一下,抱着唐樾的胳膊也紧了紧,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写着,王爷,我怕,求抱抱。
唐樾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女人,董袅袅也正好抬起头看向唐樾。
清亮的桃花眸里倒影的全是男人的身影,眼角还挂着泪珠,欲落不落。
唐樾的心房悄悄塌了一角。
鬼使神差的,唐樾一把打横将女人抱了起来。
董袅袅只是惊愕了一瞬,柔弱无骨的小手立马环住男人的脖子,粉嫩红润的小脸完全埋在男人的胸膛。
唐樾看都没朝谢芳华所在的房间看一眼,带着董袅袅大步离开。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足够三人并排的道来。
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唐樾和董袅袅还未回到晟王府,京城大街小巷就传遍了。
晋阳侯府庶女谢芳华,买通晟王妃的贴身婢女,偷了晟王妃闲时练手的荷包,意图污蔑晟王妃与人有染,诋毁晟王名声,罪不容恕。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消息传出来。
向来不近女色的晟王,与晟王妃伉俪情深,如胶似漆。
晋阳侯府门口。
康平亲自绑了断了一条胳膊的谢芳华和断了两条胳膊的绮琴过来。
嗯,王爷只说断这女人一条胳膊,没说也断丫鬟一条胳膊。
但他作为一只合格的狗腿子,哦,不,是合格的下属,这小事还能办不明白。
康平后头跟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一开始状元楼里的学子,也有后头跟上来凑热闹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一看就是来找茬儿的。
晋阳侯府的门房吓得立马关了大门,一人匆匆跑进去通报。
康平也不着急,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将谢芳华主仆俩扔在晋阳侯府门口。
谢芳华主仆俩一身汤汤水水,头发散乱,躲在门缝里的门房一时都没认出人来。
康平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音调,义正言辞道。
“晋阳侯府谢二小姐居心不良,意图败坏我家王妃名誉诋毁我家王爷,还请晋阳侯给我家王爷一个交代!”
人群中不乏不知内情的人,有人问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从状元楼跟出来的人立马叭叭叭给人普及。
晋阳侯带着家丁护卫出来的时候。
晋阳侯府门口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
众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晋阳侯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听门房将康平的话重复一遍,目光如刀般看向地上的谢芳华主仆俩。
原本半年前他就要把谢芳华嫁出去,是谢芳华到他面前信誓旦旦说有更好的办法给二皇子做助力,他这才暂时没把人嫁出去。
后谢芳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救下定国公府小姐,又与其做了手帕交,眼看事情能成,加之夫人突然过世,他这才歇了心思。
若他早知晓这逆女会闹成这样,他定不会轻信了她的鬼话,直接把人嫁出去。
不管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何,如今谢芳华这样被人扔回来,就是给晋阳侯府丢人,说不准还会让人诟病二皇子。
若是因此搅了这门亲事,他定扒了她的皮!
晋阳侯看了看康平身后乌泱泱的人群,上前两步,对康平露出个算得上是讨好的笑来。
“原来是康侍卫,这逆女做了什么,竟让康侍卫亲自前来,这里人多口杂,康侍卫有话不妨进去再说。”
康平不为所动,板着一张跟唐樾一样的冷脸,拒绝道:“不必了,我是奉我家王爷的命令而来,侯爷府上二小姐公然诋毁构陷我家王妃,意图诋毁王爷,还请侯爷给我家王爷一个交代!”
晋阳侯只觉脸火辣辣的疼,他堂堂一侯爷,拉下脸来讨好一个侍卫,人竟不领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脸。
偏偏晋阳侯平日里就怵唐樾,这会竟是不知如何反驳康平,这便无疑更坐实了谢芳华的罪名。
康平也不等晋阳侯再反应,传完话带着人就离开。
等晋阳侯反应过来再想反驳时,已经晚了。
外头流言满天飞。
晋阳侯气得险些没失手将谢芳华打死。
“都是你这贱种,瞧你干的好事儿,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若你因此连累了你姐姐的亲事,看老子不活剐了你!”
谢家如何乱,董袅袅不知。
上了马车,董袅袅就被唐樾摔在了马车里。
马车里垫了厚厚的软垫,倒是不疼。
但董袅袅委屈啊!
她眨巴着那双雾蒙蒙地桃花眸望向唐樾。
“王爷,你摔疼人家了。”
唐樾额角青筋跳了跳,坐在董袅袅另一边,不看董袅袅。
董袅袅悄悄撇了撇嘴,自己麻溜地坐起身,装模作样的对着唐樾行了个不规矩的礼。
“臣妾多谢王爷替臣妾做主,王爷的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某个自个别扭的男人终于舍得给旁边的小女人一个眼神,尊口轻开,一个颇冷漠的音节发了出来。
“嗯?”
董袅袅:“……”
嗯?什么?
唐樾瞧着董袅袅这没事人的模样,心头的气又不顺起来。
大庭广众被男人抱,这女人竟是一点不脸红心跳,还跟没事人一样。
这女人什么意思?
是对他没有一点感觉?还是她本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从昨儿到今天一直在装纯良?
唐樾心情不爽,说出来的话就阴阳怪气起来。
“本王履行了王爷的责任,王妃是不是也应该履行一个王妃该有的义务?”
董袅袅:她该履行什么义务,她不是道谢了吗?
“如王妃这般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之人,只是口头道谢,本王一点诚意都没感受到。”唐樾说着随手解下腰间荷包,“听闻王妃喜欢做针线活,本王的荷包也正好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