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吗,罗马诺?”
圣彼得广场上,一个有着忧郁眼神的帅老男人摸了把自己的油头,而后戴上圆顶帽,对着一旁的一个个子稍矮的男人问道。
“准备好了,格雷科部长。”意大利魔法部敖罗办公室主任罗马诺回道,“我们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了,他肯定逃不出去的。”
“非常好。”格雷科部长点了点头,脸上却仍带着化不开的忧虑。
“罗马诺,你应该知道前些日子发生在埃及的事情,阿尔巴金他们都失败了,我可不想我们成为新的笑料。”
“恕我直言,格雷科部长,他真的”
“比你想的还要严重,罗马诺。”格雷科打断了罗马诺的话,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些,小声说道,“根据邓布利多的说法,埃及并不是他的第一站,之前还在雅典和巴格达惹出了好大事端。”
“但无论怎样,都没有这一次要来得恶劣天啊,这可是梵蒂冈!”
“我简直不敢想象,明天报纸的头版上会是什么标题比福吉还要愚蠢的部长?”
“这件事不会发生的,格雷科部长。”罗马诺坚定的回道。
“希望如此吧。”
格雷科叹道,他对此倒是没有很乐观。哪怕罗马诺是敖罗办公室的主任,但很多事情却只有身为部长的他才知道。而根据他所得到的情报,里面那个把梵蒂冈闹了个天翻地覆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甚至于让他想起了当年曾席卷欧洲的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在魔法方面极为相似,只是在声望上还有差距。格林德沃当年可是险些颠覆了整个魔法界,追随者云集,相比之下,这小家伙还差了很多。
格雷科没有再言语,他和罗马诺静静的站在广场的巨大石柱旁边,他们身前是几十个魔法部最精锐的敖罗,其中还有不少退休的老家伙。在他们的前面,是几个和之前倒在地上那五个老家伙一起的,同属于梵蒂冈的特殊力量,方才是并没有在梵蒂冈,眼下出事了才被叫回来。
这样一股力量,还并不能让格雷科安心。他很清楚,对于那些顶尖的巫师而言,人数并不能成为优势。
唯有顶尖的巫师才能对抗顶尖巫师,格雷科的依仗从来不是魔法部的敖罗和这些梵蒂冈的力量,而是还在赶来路上的邓布利多。
“希望能早一点到吧”格雷科暗暗想着,视线和其它人一样,落在梵蒂冈宫那华丽的大门上。
等了许久,门里面终于出现了以个人。他身穿着黑色的大衣,一头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很高,也很瘦,脸上仍能看出一丝青涩来。
“停下!斯特莱德!”
罗马诺高声喊道,守在宫门前的那几十号随即齐刷刷的抽出魔杖。
艾克止住了脚步,魔杖悄然出现在手中,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你们是意大利魔法部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梵蒂冈,你确定你们在这里有执法权?”
“不要诡辩!教皇允许了!”罗马诺厉声回道,“放下魔杖,束手就擒吧!”
“这位先生,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艾克摇了摇头,“所以,不要再说这些无用的话了,让我们开始吧!”
话音刚落,艾克陡然挥动魔杖,火焰从杖尖刚一喷出,就化作遮天蔽日的火海狠狠的卷向身前那几十个巫师,同时右腿向前一迈,金色的魔法阵出现,眨眼间便把整个广场都笼在里面。
“该死的!”格雷科暗骂一声,抽出魔杖也加入到战斗之中。这诡异的金色魔法阵竟直接破解了他们步下的反幻影移行咒,格雷科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沉,连体内的魔力都有些生涩。
“他从哪儿学到的这见鬼的魔法!”
格雷科冲艾克发射了一道魔咒,却直接被滔天的火焰所吞噬。这也是这几十号人共同面临的情况,他们的攻击会被直接吞噬,只能协力支撑起一道防护来。但看情况,这防护也没法坚持太长时间。
艾克缓缓走下台阶,高举的魔杖仍不停的喷射着火焰,炙热的温度让空气都扭曲了,那些顶在最前面的巫师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随着艾克的不断前进,人群不自觉的向后退,也让那些还试图反击的人也加入到防护中来。
最后,就连格雷科和罗马诺也加入了进来,他们已完全没有了反击之力。
面对头顶身前的熊熊烈火,人们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绝望来,这般离谱的火焰咒委实是第一次见。一时间,竟有些同情起英国的那些同僚们了。
身为学生的都这么可怕,伏地魔得有多厉害?
火焰熊熊燃烧着,竟直接把人们包围了起来,脚下金色的魔法阵也缩小了,那种魔力滞涩的感觉也愈加明显。
齐心协力顶起的防护扭曲着,发出卡吱咔吱的响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那些梵蒂冈的人还好,依旧坚定的咬牙硬撑,魔法部的人就不同了,开始不停的咒骂起来。
防护上蛛网般的裂痕弥补,终于支撑不住了,在所有人绝望的眼神中轰然碎裂,滔天的炙热火焰随即向他们压下来,强烈的窒息感瞬间吞噬了他们。
格雷科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火焰临身。但半晌都没有等到,甚至还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清凉。
睁开眼,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最前面。他须发洁白,身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手中如指骨般的魔杖高举,不知从何处汇聚来的水形成一道墙,牢牢的挡住了那些火焰。
“邓布利多!”格雷科大声喊出那人的姓名,心中顿时踏实下来。邓布利多却没有答话,仍不断的汇聚着水流,去和火焰对抗。
过了许久,火焰和水墙都消失了,整个广场都被白雾填满。邓布利多挥挥手,驱散了雾,台阶上却没了艾克的身影。
“他去哪儿了,邓布利多?”格雷科挤到邓布利多身旁,急切问道。
“走了,格雷科。”邓布利多轻声回道。
“走了?你你没有拦下他?”
邓布利多转过头看向格雷科,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
“很抱歉格雷科,救下你们和拦下他这两件事我只能做到一件”
“他已经成长了太多,并不比我差多少了,格雷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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