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学校开始上课,节目也正式开始录制。
八位艺人都在高二的同一个班。
班上只有三十二位学生,现在加上八位艺人,班上一共四十位学生。
上课之前,他们的座位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到教室只要坐下就行。
为了不影响正常上课,他们的位置都比较分散,都是跟班级里的同学做同桌,四周都是普通学生,艺人也就作不了什么妖了。
一个班四个大组,平均两个艺人一个组。
四个女嘉宾结伴来教室,就看见教室里已经有一半的同学都到了。
沈初礼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她的同桌是这个班的班长,叫柯征。
沈初礼自来熟地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啊。”
柯征转过头来看她,淡淡一笑:“早上好。”
沈初礼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他妈是艺人吧?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
而且气质也好,有一种高冷的学霸气质。
柯征仅是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转回去继续早读了。
沈初礼往后靠,向她斜后方的同学八卦:“他是不是你们班班草啊?”
女同学无声地疯狂点头,肯定沈初礼的观点。
沈初礼一脸得意:“我一看就是。”
“不止!”女同学压低声音说:“他还是我们年级的级草。”
两个人正说着话,顾越河就将书包往沈初礼后面的位置一放,随意地坐了下来。
顾越河的娱乐圈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家里有矿不继承,非要进娱乐圈。
不过他也确实合适,家里有钱又长得好看,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可以引得无数少女为之尖叫。
看见他坐在自己旁边,刚刚还在跟沈初礼八卦的女同学桑婉突然哽住了,眼神落在顾越河身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这样妹妹,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顾越河痞里痞气地开口。
沈初礼皱了下眉头,打了他一下:“你注意点!”
“行。”顾越河笑着点头答应。
顾越河之前没跟沈初礼见过面,但两个人都是不拘小节的人,所以熟络得很快。
“你一个人来的?”沈初礼问顾越河。
顾越河冲着门口扬了扬下巴:“喏,都来了。”
江斯屿、元介、池衍都从前门进来了。
池衍是演员,跟沈初礼之前就有过合作,两人视线对上,相视一笑。
元介是当下最流行的男团里的成员,原本他以为,他一进来全班女生都会因为她尖叫,但是他想错了。
女生们都开始窃窃私语,只有极个别的忍不住说了声:“好帅啊!”
但是她们讨论的,都是江斯屿。
看见元介脸上尴尬的神情一晃而过,沈初礼还觉得有些好笑。
女同学桑婉轻轻戳了一下沈初礼,小声问:“初礼姐姐,第一个进来的那个人是谁啊?”
第一个进来的......那不就是江斯屿吗?
沈初礼回头说:“那是未来的顶流,江斯屿。”
沈初礼坐在第二大组,江斯屿的座位跟她隔一条过道。
他坐下的时候,正好听见沈初礼的话。
他一顿,然后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噢,看来是新艺人。”
顾越河和江斯屿是同一个宿舍,顾越河调笑说:“看来沈同学挺喜欢斯屿的。”
沈初礼:“......”
沈初礼只是站在知道未来的角度,正确地跟桑婉说一个答案。
没想到被顾越河听过去,那就是她很“喜欢”江斯屿。
沈初礼皮笑肉不笑地说:“少说话,多看书。”
-
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英语课。
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老师,穿着时髦,带着全年级最差的班,也就是沈初礼她们现在所在的班级——高二八班。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八班的成绩每一次考试都垫底,但八班有一名真学霸,次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
好几次年级主任想要给他换班,都被班主任李老师给留下来了。
那真学霸就是沈初礼的同桌,柯征。
“上一次月考成绩下来了,我们班又是倒数第一,年级前五十,我们班就三位。”
“一个年级十二个班,将近四百人,前五十我们班居然只有三个。”
“柯征,年级第一。”
“桑婉,二十四。”
“何佳贝,三十九。”
沈初礼从桑婉那里知道了她同桌叫柯征,她震惊了。
虽然她这个同桌看起来是像学霸,但是她没想到,他居然可以在最差的班级里,考年级第一。
沈初礼眼睛是看着讲台的,但她小声跟柯征说话:“没想到你成绩这么好。”
柯征“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沈初礼继续说:“长得像你这么帅的本来就少,居然成绩还这么好......真的离谱。”
这样的话,柯征平时没少听。
不知道为什么,从沈初礼口中听到,他还有些难为情。
大概是沈初礼长得漂亮,夸奖得也坦然吧。
李老师在大家拿出月考试卷的间隙,嘱咐道:“新同学注意一下啊,手机只能在宿舍用不能拿到教室里来。”
这一点导演组已经说过了,除了顾越河,没有人把手机带来。
结果班上只有顾越河吊儿郎当地开口:“知道啦。”
沈初礼是看见顾越河早读下课玩了手机的,她回头翻了个白眼:“灯下黑。”
顾越河看着沈初礼,轻笑一声,没有反驳。
一旁桑婉的内心:啊啊啊啊啊啊这个笑太苏了!我可以!
沈初礼没有月考的试卷,只能跟同桌共用。
她拖了下椅子,更靠近了一点柯征,“我能跟你共一下试卷吗?”
柯征不动声色地将试卷往沈初礼那边推了一下,沈初礼轻声说了句谢谢。
沈初礼将手臂放在课桌上,手臂无意间碰到了柯征。
柯征瞬间僵了一下,手臂像是麻了一下,然后往旁边挪了一下。
沈初礼道歉:“不好意思啊,你不喜欢别人碰你是吗?”
柯征“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江斯屿跟沈初礼就隔着一条过道,自然是听见了沈初礼和柯征的对话。
他偏头看去,两个人的手都桌上,沈初礼的左手压着柯征的试卷,右手撑着下巴。
看着两个人手臂的距离,又想了想沈初礼刚刚的话。
估计是沈初礼不小心碰到了柯征的手。
江斯屿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前天他和沈初礼坐同一辆车,他也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结果她就像触了电一样立马弹开。
当时他还以为是沈初礼厌恶别人碰她,现在看来她不是厌恶别人的触碰,她只是厌恶自己而已。
让江斯屿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沈初礼这么厌恶自己,但开始她又说,自己是未来的顶流呢?
是女人都这么矛盾,还是只有沈初礼这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