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是我前几天刚弄出来的青霉素,我也不知行不行,就拿瞻基做个实验吧。”
“青霉素?做实验?”
这些个陌生的名词让姚广孝听了,不禁一愣。
“把他的衣服脱去,我先看看具体情况。”
“好!”
御医不敢迟疑,赶紧除去朱瞻基的狐裘外袍。
朱高佑看着被血浸透的丝帛,不禁皱了皱眉。
“夏香,拿剪刀来。”
“是。”
朱高佑接过剪刀,直接剪开几条丝缕布帛。
“我靠!伤口这么深,你们就直接把箭头拔了?”
朱高佑一看伤口,不禁骂了一句。
这御医是庸医啊!
“这……不然呢?”
朱棣皱眉道。
“那应当如何处置?”
御医李东来一脸好奇。
“伤口太深,当然要先放血,再削去创肉,然后再止血。”
朱高佑一脸无语,然后继续道:“有没有常识啊,放血没放好,止血也没止好。瞻基这种情况,没感染破伤风,爹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他这一番话,顿时让李东来听了不禁大开眼界。
中医里也有不少外科圣手,但中医一直没建立一套有效的手术程序。
乍一听到朱高佑的这番话,顿时让他有种茅厕顿开的感觉。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询问,春香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瓷碗和一个瓷瓶。
“王爷,温水和酒都拿来了,是用我们的秘法酿制的烈酒。”
春香轻声道。
“好。秋香,你去把酒精灯拿来!”
“是,王爷!”
“酒精灯来了,王爷!”
秋香很快回到屋内,手里还拿来了一盏黄铜器物。
姚广孝看着这器物,突然眼睛一亮。
这好像是灯具。
不过,这灯具的制作看去非常精巧,而且内部的结构也很复杂。
这东西让姚广孝看得非常惊讶。
这么精致的灯具,闲王是怎么弄来的?
有这手艺,完全可以去工部当个员外郎了!
“闲王,这酒金灯如此……精致,不知是做何用途的?”
姚广孝一时间想不明白,难道这闲王想用酒金灯开坛做法?
“废话,这是用来加热的。”
朱高佑边说,边将一瓶烈酒灌注到酒精灯内。
秋香见状,立即给酒精灯点火。
朱高佑熟练地将剪刀放在了火苗烧烤起来!
这场面不仅朱棣睁大了眼,就连姚广孝也是,因为他们是真没见过。
纪纲也看得一脸懵逼,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他在江湖中走南闯北,见识不知多少。
但他愣是没见过这种情况。
“王爷,这又是……”
李东来也懵了,又问道。
“消毒。”
朱高佑淡淡说道。
“消……消毒?!这剪刀有毒?”
一瞬间,朱棣和姚广孝惊愣住。
这是什么操作?
难道这剪刀还有毒?
“有点常识好不好,万物皆有细菌。”
“细菌?!”
什么玩意!
朱棣等人又懵了。
特别是朱棣,自家这小儿子,最近这几年,嘴里一天到晚老是蹦出些新鲜词来。
“佑儿,好好说话。”
朱棣轻咳一声。
这小子又卖弄关子了。
“额,这怎么解释呢?”
朱高佑很无奈,“爹,你看啊,既然这箭没毒,那瞻基是怎么感染伤寒的?”
“这……”
朱棣语塞,他要是知道,哪还用得着朱高佑。
姚广孝傻眼了,他感觉自己一身学识,在闲王这里毫无用处啊。
“臣确实不知,还请王爷赐教!”
御医李东来听了却眼睛一亮,虚心求教起来。
“自然是刚才说的,万物都有细菌。唉,算了,不说了。你们御医署的医书太落伍了,我都懒得吐槽。爹,你要是想救瞻基,都给我安静等着!”
“高温酒精能杀死这些细菌,剪刀才能当手术刀用。”
说着,朱高佑看了看剪刀,估计在灯火中也烤得差不多了。
“夏香,给太孙打一针麻醉,省得他一会大吵大叫。”
朱高佑再次说道。
这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的,虽然朱瞻基已经昏迷了,但不排除被疼醒的可能。
看着夏香手里的玻璃针筒,朱棣和姚广孝又震惊了。
“琉璃?!”
现在还是明初,玻璃还是稀罕物,也只有贵族王族等才能使用。
看到夏香手里的针筒如此晶莹剔透,朱棣的眼神变得亮晶晶的。
这个可比他宫中收藏的宝贝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