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世没有比刺杀皇帝更重的罪了!
所以,这里也是关押聂兴几人的地方。
而且,聂兴可是天街刺杀的领头,能享受的“待遇”自然更高。
诏狱里的“好吃好喝”自然没少招待,这也是朱高佑特别给他的待遇。
“聂……聂兴?!”
孙若微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同伴,一脸的难以相信。
聂兴艰难地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若……若微,你……怎么……难……道你也被抓进来了?这群畜生……”
孙若微哭泣道:“不是,我没有被抓进来,我是来救你的。”
聂兴这才注意到孙若微竟然穿着飞鱼服,他想站起来,但一动就疼痛遍布全身,根本无法站立。
“你快走!这里是诏狱,你救不了我们的!”
聂兴虽然是个愣头青,但他对孙若微是真心的。
孙若微转头看着朱高佑,双眼满是恳求之色。
朱高佑轻笑道:“你真想救他?”
孙若微点点头,眼里满是祈求。
朱高佑道:“哪怕他以后会杀了你?”
孙若微抓着朱高佑手臂,哭着道:“我求求你,只要你答应放了他,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聂兴听了孙若微的祈求,顿时大怒起来,怒斥道:“若微,不要求他!这些混蛋根本就是人渣,你听好了,不要求他!即使我死了,也不要他救!”
孙若微赶忙劝道:“聂家哥哥,你伤得很重,不要逞强了。现在我无法对你解释,出去再说,好吗?”
朱高佑却是问道:“放你出去也不是不行,但我想知道,你出去后,还会继续刺杀皇帝吗?”
聂兴喉咙发出一声恨意。冷冷道:“当然!我活着就是为了杀朱棣,杀他全家!朱家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孙若微一听,心里知道要糟,急忙道:“聂家哥哥,你不要再说了!”
聂兴冷笑道:“我爹为官几十年,清廉正直,我永远都记着他被临死前的惨样。我不但要杀朱棣的全家,我还要折磨他们,让他们在痛苦中哀嚎死亡!”
“嘁,就你这样?讲空话都不会!”
朱高佑冷笑一声,然后直接进入牢房,居高临下俯视着聂兴,眼里的杀意更甚。
此人,必须死!
“好好看清点,你认出我是谁吗?”
聂兴一脸疑惑得看着朱高佑,在诏狱里,他被折磨得已经懵逼了,甚至是心里都被折磨得变态了,所以才会说出刚才那一番话来。
“你是谁?”
“我叫朱高佑,我爹就是你最想杀的朱棣!”
“你是朱棣的儿子?!”
聂兴一惊,就想坐起来,但一牵动伤口,他又躺了下去。
“什么窃国贼,这天下是我朱家打下来的,再怎么样,也不过是我朱家内部之事。若你爹当年肯效忠我父皇,你家又怎么会满门抄斩。说到底,都是你爹愚蠢,看不清形势!”
朱高佑冷冷说道。
“恶贼!你休要侮辱我爹!”
聂兴怒吼起来。
虽然伤痛让他无法坐立起来,但面对朱高佑的污蔑,他还是要据理力争的。
“侮辱?你太高看你爹了!我都懒得骂他!建文有一点做皇帝的样子吗?识人不明,用人不当,造成朝野动荡!若是让他继续下去,恐怕整个大明的江山都会毁之一旦!”
朱高佑冷冷数落着建文帝的昏庸,“太祖刚刚过世,他就迫不及待地对自己的叔父下毒手,甚至逼死了湘王一家,这样的人也算仁君?”
“重用文臣,贬低武将,这也是明君所为?大明外忧内患,这样的人做皇帝,乃是百姓之祸。”
“你爹忠于一个昏君,根本不顾百姓死活,这种官员死不足惜!不过是自私自利之人而已,你们投靠错人了,却将这些事推得一干二净,你们只是一群失败者!大明在你们手里,只会越来越糟糕,到时痛苦的还是百姓!”
用一群腐儒,这样的王朝能成什么大事。
“啊……啊!”
聂兴越听越是气愤,不断地疯狂大叫,眼眸死死瞪着朱高佑,恨不得扑去咬下他的肉。
“你……去死!”
忽然,聂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身体站了起来,然后就要扑过去。
“不自量力!”
朱高佑冷笑,一掌拍在聂兴头顶,倾吐真气,将聂兴当场拍死!
孙若微听着朱高佑的话,一时间陷入了沉思,猛地看到朱高佑出手击杀聂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