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安缓缓抬起双手,而后紧紧一握,这种力量在手的感觉真棒。
武道和练气同时跨入一品巅峰,不知道能不能打过三品的铁捕头。
宋淮安判断了一下,大概还是不如的。
那么接下来,就要抓紧接案子,去破了。
也不知每月一善的奖励什么。
带着无限期待,宋淮安冲了凉,回屋睡觉。
次日侵早,生物钟把宋淮安叫醒之后,先打开蓝色界面签了到,得到10点奖励,聊胜于无,积少可成多,宋淮安也未在意。
换了一身青衣,紧了紧腰带,往怀里揣了些银钞,宋淮安舒展胳膊,出了寝院,开始沿街跑步。
虽然已是武道一品,可宋淮安觉得,身体的协调性还不是太完美,就好像一个小童一口吃一只烧鸡一般,消化掉需要些时间。
而跑步,就是宋淮安想出来的办法,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一直跑到安抚河边,头上冒汗了,宋淮安这才往回折返,此时,很多百姓家的烟囱已经冒起了炊烟。
溜达着,来到一个早点摊子,点了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
还别说,植物油炸出来的油条,真比地球上的好吃。
“宋押司。”宋淮安抬头一看,原来是起早赶集买菜的柳大婶。
“柳大婶早啊。”宋淮安付了账,起身接过柳大婶手里的箩筐。
“柳大婶,你也够辛苦的。”宋淮安一边走一边说道。
“老头子说了,过几日老家来个侄女过来帮忙,到时候这些买菜的活计,就交给她了。”
柳大婶笑着说了一句,接着道:“宋押司,昨晚老头子起夜频繁,折腾到天快亮了,才睡着,不会出事吧?”
柳大婶原本想着,宋淮安来吃午膳之时问一问的,没想到一早就碰上了。
“放心吧,他起夜不频繁,我还真有些担心呢。”
很快,来到面馆,老柳头听到动静,竟在后院喊了一声。
宋淮安只好过去看看。
“嗯,再针灸一个疗程,腿上的淤肿就会消了。”宋淮安检查了一遍,觉得还是能治好的。
“谢谢宋押司,诊金多少,一会让你大娘给你。”
老柳头昨夜真吓坏了,此时眼窝都陷了。
“不用,我总是不按点过来用膳,就够麻烦二位了,这些不值一提。”宋淮安摆摆手,径直离开。
行善就是行善,怎么能要认诊金呢?再说有行善奖励比什么都强,只等明日过来,最后施一次针,就差不多了,也不知到明日外挂会奖励什么,宋淮安心里期待着。
回到县衙寝院,宋淮安重新洗漱一番,换上官服,系上玉带,蹬上官靴,抱着案卷盒子,走去前面,签押房准备开始办公。
说是办公,其实就是打扫一下卫生,把小灶炉子升起来,然后打上一壶水烧着。
最后就是整理整理档案,和各地往来的文书,需要转呈的,都一一规整好。
沛县原本有三名押司,后来其中一名找关系调走了,现在只剩下宋淮安和一名叫陇树望的老押司。
这陇树望在衙门里工作都快三十年了,已经半退,每隔几日点个卯即可。
宋淮安刚到签押房门口,张典史便叫住了他,把宋淮安领至衙门口左跨院,县监正对面,县尉办公的审押房。
“恭喜宋押司。”张典史也是县衙老人了,嘴上说的恭喜,神情却带着一丝轻蔑。
凭什么,一个二十岁刚出头,家还未成的小押司,能一步登天?太气人了。
“张老可别损我了,想来这一切都是知县大人的安排,我虽惶恐,可也不得不遵令行事啊。”
宋淮安淡淡说了一句后,推门径直走了进去。
“那是自然。”
张典史笑着说了一句,转身离开,没走多远,一口痰射在了地面之上,呸,乳臭未干的小而,还特娘的摆上谱了。
宋淮安压根不在乎张典史,甚至其他人怎么想。
能让自己住的舒服,办公条件改善,不香吗。
房内有点潮湿,估计是刚打扫完。
炉子上有茶壶,宋淮安翻看卷宗不久,就咕咕开了,起离开书案,拿起茶壶,找到茶叶,开始自斟自饮。
外面不时有牛的声音在叫,县衙经费有限,没办法请牛官照顾那二三十头牛,衙役们一早就开始忙活了。
两个时辰过去,也无人前来打扰,宋淮安看案卷累了,准备出去走走。
刚出门,就看见未秋生陪着项太傅和一个青衣打扮的清秀年轻人,自衙门口走了进来。
宋淮安迎了上去,笑着施礼:“项太傅。”
“老夫不放心,下了早课,就过来了,宋押司今日就看你的了。”项太傅不知怎地,心情格外好。
宋淮安扫了一眼项太傅身边的清秀年轻人,眼神登时眯了起来。
“这小子,怎么看着眼熟?”
“小押司,你看什么看。”清秀年轻人,白白的下巴一仰,不满道。
宋淮安心说,这小年轻,火气真大啊,小押司怎么了?吃你喝你了?
“这位小兄弟,咱们没仇吧?”
“谁是你小兄弟?别乱攀关系啊。”清秀年轻人完全不顾场合,厉声呵斥道。
“小人得罪不起。”
宋淮安一抱拳,转身看着未知县道:“大人,昨日有很多百姓过来献牛,现在项太傅来了,不如先去看看如何?”
眼看着马上要午膳了,未秋生本想着带项太傅去琵琶楼吃喝一顿,进一步打好关系,回来再说牛的事情。
“项太傅,你看咱是去后院看牛,还是先去琵琶楼?”
未秋生瞪了一眼宋淮安,心说,一头牛而已,你还真以为项老头那么在意啊。
得,未秋生真是完全没有把牛的事情装进心里。
“哦,有百姓找到了?”项太傅眼神一亮,“那就去后院,几日不见老伙伴,还真有些惦记。”
“请。”
宋淮安官最小,只能头前带路,半路上,主薄方有志听到消息也跑了过来,跟未秋生一左一右,陪着项太傅。
反倒是那清秀年轻人,一路走一路时不时四下打量,乌黑的眼珠充满了好奇。
“喂,小押司,你慢点走,给我说说,你们县衙平时都审些什么案子,若有棘手的,可以向我请教一二。”
清秀年轻人丝毫不嫌风大闪了舌,说完,紧走几步,拦住了宋淮安。
“这位小大人,县衙现在头等大事就是找牛,另,我县并无棘手的案子,多谢小大人关怀。”
宋淮安脸色平静,笑了笑,拨开清秀年轻人,继续往后院走去。
“我不信,你敢骗我,罢了个小押司。”清秀年轻人变脸道。
“罢不罢官?那是我们知县的考虑的事情。”
宋淮安不傻,通过两次接触,他发现,这清秀年轻人,有那种富二代的牛皮气质。
后院马厩,除了几匹马之外,连马厩外面都拴着一头头或青或黄的老牛。
对,都是老牛,青壮牛老百姓也舍不得牵过来换赏。
看着后院里二三十头牛,宋淮安心说,又有油水可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