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督脉的特殊表现,很快就引起了张正的注意。
他心中也有些纳闷,平时练习的时候并没特别在意过督脉,为何现在感觉会如此的强烈呢。仔细体会之下,他又发现就算是督脉上,灵气行进的速度也是不一样的,有的穴位比较通畅,有的却非常一般,其中最快的一段,是在头顶的百会穴附近。
在这一部分,灵气的吸收非常的快,感觉也最舒服。而百会穴之外的其他穴道就很一般了,有的甚至还比不上其他经脉。
原来竟是百会一穴带动了整条经脉。穴位的潜力竟然如此之大,这个结果让张正很是意外。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他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张正就换了另外一个思路,既然百会这么给力,要是把灵气的量加大,冲击一下其他穴位,效果岂不是更好么。
这就好比一条沟渠,有些地段堵着杂物,通行能力就差,但如果水流足够大的话,就有可能把杂物冲开,让整条沟渠的输水能力得到提升。
一想到这里张正的心里就一阵火热,似乎看到美好的前景正向自己招手。说干就干,张正开始试着用念力控制体着内灵气,把它们集中起来,重点突破。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那些四处电射的小溪消失不见了,所有的灵气被赶进了经脉之中,开始了有规律的运行,这大大提高了灵气的利用效率,而在灵气的不断冲刷下,张正的经脉也在不断的壮大。
见自己的努力有了初步效果,张正十分高兴,这时他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把所用的灵气汇聚起来,集中冲刷某几条甚至一条经脉的话,效果是不是会更好呢?
一想到这里,张正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要不说年轻人容易冒进呢。还没学会走呢,就想跑上了。
尝到甜头的张正已经停不下来了,他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将经脉中运行的灵气驱赶到某些特定的经脉上去了。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刚开始还好,没费多大劲儿就控制住了十几条经脉,然后逐渐的减少,十条、八条、六条、四条、三条……随着通行灵气的经脉越来越少,另一个难题出现在他面前。
随着经脉的减少了,经脉中流淌的灵气就相应的多了,当经脉数减到三条的时候,灵气就接近了经脉所能承受的阀限,这时再有多余的灵气进来,经脉不仅不会舒服,反倒觉得肿胀甚至隐隐作痛起来。
张正开始犹豫了,面对当前这种情况,放弃无疑是最稳妥的选择,因为到了目前这一步,他也算收获颇丰;可话说回来,如果坚持下去并最终成功的话,饶是张正这样的菜鸟,也知道会有天大的好处。当然,风险是与机遇并存的,一但失败,后果恐怕也难以想象。
坚持还是放弃,经过短暂的思考,张正决定再试一试。
之所以这样决定,主要出于三方面考虑,一是灵液有限,现在已经消耗了多半杯了。过了这村没这店,虽然说有聚灵盏在手,可啥时候能再聚出来一杯来还是未知数,没有灵液,自然就无法冲刷;二是自打张正修行大梦功法以来,进展一直很顺利,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觉得这次也不应该失败;而第三,就是受强烈的好奇心驱使。
张正不再犹豫,嘬了一小口灵液后,便开始了三变二的尝试,果然这次感觉比四变三的时候难多了,这个难倒不说灵气的控制,因为他发现,自从修炼了正灵诀,控制灵气还是比较容易的。现在最痛苦的是灵气对经脉的冲刷,痛感比刚才大多了,咬牙坚持了好一会儿,张正才生生忍受住了。
稳定了一下情绪,张正一张口把剩下的灵液全部倒入了口中,集中精力开始了对督脉的冲涮,鉴于刚才痛苦的表现,张正没敢上来就直接把所有的灵气都集中到督脉,而是一点一点的加大份量,好让其有个缓冲适应的过程,可即便是这样,那种疼痛也是极难忍受的。
无奈张正只好进一步放慢灵气的进入,不料场面却开始出现了胶着,一方面充沛的灵气在督脉中游走,尽管各个穴位开足马力贪婪的吸取着,但奈何灵气太多,再加上还有更多的源源不断的加入进来,过量的灵气挤压在督脉里,开始不停咆哮,冲涮。
此时张正就觉得自头颅至尾椎,沿脊柱一线就像被利斧生生劈开了一样,痛彻心扉,刚开始还能勉强顶得住,等过了五六分钟之后,便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想停下来,可是却发现,已经停不下来了。
这下可把张正吓坏了,赶紧咬紧牙关,死命坚持,打算一点点的把灵力耗尽。可他忘了,自己刚才喝了一大口的灵液,哪能一时半会儿就耗完呢。
又过了两分钟后,督脉中的灵气,已经超过了所能承受阀限的两倍,强烈的疼痛终于打垮张正的神经,就听“啊”的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失去了意识的控制,原本胶着的局面立马打破,剩余的灵气,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呼啦一下子就涌进了督脉,本就饱和的督脉,随时面临被撑爆的危险。
此时,躺在床上的张正浑身剧烈地颤抖汗出如浆,脸上更是一片血红,眼睛、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珠上也布满了血丝,喉咙里呼呼喘着粗气,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张正的一声大叫,惊醒了睡在隔壁的张红军夫妇,他们不知出了什么事,忙趿拉着鞋往儿子的房间赶,可在刚一下床的瞬间,又有一声巨响从儿子房间传来,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这下可把他俩吓坏了,张红军连鞋也不穿了,几步就冲进了张正的房间。
眼前的景象让张红军惊呆了,儿子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脑袋下面压着一个破板凳,原本鸡蛋粗细的凳子腿,已经被折了,地面到处是烂木屑。
王兰也紧随其后冲了进来,见到这副模样,状疯了似得向儿子扑去,搂着他的脑袋,大声的哭叫着,“张正,醒醒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
紧急关头,作为医生的张红军还是比较冷静,他一把抱住了情绪激动的妻子,大声喊道“不要冲动,快让我看看。”
好在王兰还没有失去理智,松开了搂着张正臂膀。再看张正双目禁闭,脸色苍白,任张红军呼唤却没有任何反映。
这下张红军也吓得不轻,又是翻眼皮看瞳孔、又是摸脉搏数心跳,又是看呼吸,忙乎了好一会儿,这才长出一口气,安慰王兰说,“儿子应该是受到惊吓,晕过去了,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丈夫这么说,处于高度紧张的王兰,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坐在地上,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可哭了两声又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就急急催促道,“红军,你快想个办法救救儿子啊。”
“我这不正忙着呢吗,赶紧去把我的药箱拿来。”这时候,张红军已经把张正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王兰见状,不敢耽搁,连忙回屋把张红军出诊用的药箱拿了过来。
在那个缺医少药年头,药箱就是赤脚医生的全部家当。这种药箱不大,却非常实用,它分上下两层,上层空间较小,只能放些注射器、银针什么的,下层空间相对较大,一般都放些诸如听诊器、止血带、玻璃瓶、剪刀、急救药品等药品器械。
遇到有老乡头疼脑热、肠胃不适、跌打损伤、夏天中暑,可以立马搞定。箱子上有背带,遇上出诊,把箱子往肩上一挎就走了,十分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