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1982

赵致敬躺到沙发上，阮音坐在他腿上。白色旗袍，开叉到大腿根，白花花的长腿晃花人眼。

一众公子哥，咽着口水。

“阮小姐，你邀请我们来聚会，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冷落我们不说，还纵容他打人，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有人不满，指着赵致敬大声质问。

阮音回过神，站起身连连道歉：“抱歉，抱歉，诸位公子。我朋友来看我。许久没见，我一时没认出来，造成误会。多谢大家的关心。”

“听闻阮小姐洁身自好，从来没有传出绯闻。突然多出一个男朋友，让我好伤心呐！”

“是啊，阮小姐。找男人也找一个像样一点的吧！看看这家伙什么货色。我，身上都有股味儿了！”离赵致敬最近的人，捂着鼻子，挪动屁股。

赵致敬随他而动，这位公子移了好远距离。摆脱不了他，干脆起身另外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赵致敬看着远去的人轻笑。又看看他旁边的人，旁边的公子哥赶紧捂鼻子向旁边挪动。

公子哥们对赵致敬投去厌恶目光。

“小音，这些都是什么人呐！”赵致敬翘着二郎腿，像得胜的将军。一个人占了好大一块地方。在身上摸着烟，火。许久没找到，心里烦躁。

阮音没有回答，继续和公子哥们聊天。

“柳公子，钱公子……多谢大家赏面。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事情请大家帮忙。赵氏公司许多产品堆积在仓库。我父亲作为公司的老板，为产品销路忧心忡忡，焦头烂额。所以我想请诸位公子帮忙订购一些。”

“好说。阿音你开口，我一定帮忙。只是在香江，方便面，饮料这些东西。周公子的牌子，最响亮，最好卖。赵氏产品除了官塘地区，在香江其他地方不受待见，我们订购了，卖不出去呀！”

“购买赵氏产品，只能内部消化。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就是。让我们订购也可以，阮小姐怎么报答我们。哈哈……”

“把我陪开心了，一切好说！”

“听说阮小姐以前是赵公子迪吧的台柱子。钢管舞第一人，我想见识一下你的舞姿，不知道可不可以。如果让我满意了，我订购赵氏公司100万的产品。”

“我订50万。”

……

赵致敬听闻他们的报价，顿时来了精神。插嘴说：“想看钢管舞还不简单，我陪大家玩玩儿。如果你们赢了我，我让烈焰出场。”

“你算什么东西？”

“扑街，滚蛋！”

……

赵致敬插嘴引来一片骂声。

公子哥中有人阻止他们辱骂。背对着赵致敬，对其他公子哥做了一个割喉礼。其他人立即会意，不再出声。

“这位朋友贵姓？”

“姓赵。”

“赵公子，是吧。你说的烈焰是谁？”

“钢管舞第一人。”

…

“不是阮小姐吗？”问话的人疑惑，向同伴使出询问的眼神。

“烈焰我听说过。一次和蒋志豪那扑街喝酒，他对烈焰姑娘念念不忘！”

“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烈焰。那行，赵公子你想玩什么？”

“吃喝玩乐，唱歌跳舞随便你们挑。我们比试三场，我输一次，就让烈焰跳一次。你们每输一次，就加倍订购赵氏公司的产品。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输了，就让那什么烈焰跳舞。占了大便宜。”

“那好，如果我输一次。你们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让你们满意。”

“裸奔也可以？”

“呃……赢了再说吧！”

赵致敬的话，公子哥们互相传递眼神，都带着笑意。聚在一起商量一阵。

“好，赵公子，咱们就陪你玩玩。第一场比试喝酒。”

“白酒，老白干儿？”

香江：1982

“整那玩意儿不行，一两瓶就倒，要喝就喝啤酒。”

“可以，你们说了算。”

赵致敬满不在乎，随口答应。阮音站在他身边握住他手，眼中尽是担忧。赵致敬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他俩眉目传情，公子哥们更加恨得牙痒痒。

一行人集中在酒柜台。酒保，服务员拿出十几箱啤酒，把啤酒瓶摆在柜台上，一字排开。排成两排，赵致敬和一个人对面站。准备吹瓶。

这里的情况，引起酒吧其他人，有人跑过来看热闹。

“刘海加油！”

“刘海，你可是喝酒小霸王别让我们失望啊！”

“刘海努力，干掉姓赵的。”

……

公子哥们为刘海加油，助威。刘海回敬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开始！”阮音一声令下。

“啵！啵！”

赵致敬和刘海同时用手顶飞啤酒盖。对着酒瓶吹起来。

刚开始两人速度相差不大，公子哥们加油声震天响。

时间推移赵致敬越喝越快，一排几十瓶酒被他干完。刘海还有十几瓶啤酒没喝，看着赵致敬喝完了，知道自己输了，喝酒的速度明显下降。

第一场比试高下立判，公子哥们失望极了。纷纷讨伐刘海。说他平时吹牛，牛叉的不行，关键时刻掉链子。

“还比吗？”

“比！”

公子哥们不服气，又聚在一起，低声细语商量着。最终决定唱歌。

酒吧舞台上，两个帅哥站在上面。

一个长相俊朗，年轻帅气。

另一个，头发散乱，胡子拉碴。忧郁的眼神，颓废的表情。让人眼前一亮，记忆深刻。看他的模样就会猜想他背后是不是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这时候，音乐响起。

年轻帅哥，首先开唱。

“几多足印重踏

在这一生中

心总想想个明白

每次我都很痛苦”

颓废男接着唱。

“我在恐惧中逃避

那无名的谴责

……”

一首让生命等候，年轻帅哥唱的是粤语版，轻声细语颇有唱功。颓废男唱的是国语版，歌唱随意，懒散。和他的气质很吻合。充满了神秘沧桑。

舞台下面有一桌贵妇在喝酒。其中一个妖艳女子向大厅经理招手。经理匆匆跑到她身边。

“兰姐，有什么吩咐！”

“帮我订个房间，左边那个男人洗干净喽，送到我房间来。”妖艳女子手指颓废男。

大厅经理皱着眉头，他根本不认识台上两人。

橙色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