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暴风式震惊!!
明明是夸他,是说他高岭之花,她摘不到,也摘不了,怎么他听着就成了,她想亵玩他了。
她慌忙叫屈:“我说的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会,也不敢!”
谢北辞周身的气压更低了,面无表情地盯着余音:“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那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这不是你自己解释的。”
余音一怔,没反应过来。
她什么时候这样解释过。
谢北辞挑起嘴角,语带嘲弄:“怎么,还要我提醒你吗?照片、余袅袅。”
余音心里倏地打了个激灵。
脑子飞速旋转,好一会儿才想起高中,她和谢北辞是同桌的时候。
貌似有一天,隔壁班有个女同学,拿着十天的早餐,来跟她换一张谢北辞的照片。
她当时是想答应的。
但是眼角的余光看到谢北辞进来教室,她只能说:“不行。”
隔壁班女同学问:“为什么不行,我又不要和你抢他,只是拿来观赏,他可是我的男神,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那种。”
她当时故作一脸恍然大悟状,说道:“什么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那就是有贼心没贼胆,玩不到他的人就玩他的照片。”
当时她的回答,有多么的大义凛然。
此刻的她,就有多么的想抠脚趾走人。
余音想泪奔。
“当时就是随口说的,那是为了保卫你的照片,我绝对不会想着亵玩你,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夸你,纯粹的想夸夸你而已。”
余音噼里啪啦地解释了一通。
迷茫地看着谢北辞,信她了吗?对他没兴趣,没想亵玩他。
谢北辞嗤笑一声:“我说了,项目的事情我会公事公办,不需要你来夸我。”
“这和项目没办法,就算没有项目的存在,你还是高岭之花。”余音再也不敢,瞎吹彩虹屁了。
一个吹不好,可能就直接上天了。
“真的,你信我!”余音忐忑的又再加了一句。
她又示意了一下,桌上松软甜腻的布朗尼:“甜品,你要不要再吃点。”
余音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而谢北辞,是不想再继续跟她说话了。
薄唇紧闭,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再收回目光时,又恢复了以往波澜不惊的淡漠。
“雨停了,你可以走了。”谢北辞无情的赶人。
“那行,那你慢慢吃,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余音也识趣,起身,准备回去。
当归看到余音要走,轻盈的几下跳步,就来到余音面前,对着余音叫了两声:“嗷嗷。”
然后举起前面的爪子,趴在余音身上。
余音伸手抚摸了一下当归的脑袋,又抱了抱它,像是和朋友告别一样聊:“我今天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嗷嗷!”
当归又叫了两声,突然转身走了。
余音以为这是告别。
结果她要出门的时候,当归居然又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个装了它狗粮和玩具的收纳包。
毛耸耸的脑袋是一摇一晃的,好不欢乐。
余音以为它误会了:“我是回家,不是带你去玩,下次再带你去玩好不好?”
谢北辞站了起来,出声叫当归回去。
当归偏头看了谢北辞一眼,突然扭臀,背对着谢北辞,对着余音吐舌头,然后还点了两下头。
谢北辞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想去哪里?”
余音疑惑地问当归:“你不会是想跟我回家?”
当归叫了一声:“嗷!”
谢北辞走了过来,冷漠地说了一句:“回你的狗窝去。”
当归嗷呜了一声,好像有些委屈。
但是没动,还缠着余音,余音包上的小公仔都被它扯下来了。
谢北辞沉下了脸,要是以前,他让当归回去,当归都会立刻乖乖回去的。
今天居然不听他的话。
谢北辞抬眸对视余音,面色沉沉:“你这是想拐带我家狗子。”
“啊?”
余音再次愣了,赶紧三连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她又对当归说:“我没拐你,是你自己想跟我回家,对不对?”
狗子它点头了。
它直接点头了!
余音立刻哈哈笑了,对谢北辞说道:“看到没,我没有拐当归,是我们感情好,当归舍不得我。”
你比你家狗子还要狗,你家狗子比你可爱多了。
谢北辞深邃湛黑的眸子,又冷冷地看向当归:“你确定?”
当归立刻轻轻叫了一声,目光看着谢北辞,好像在期待谢北辞的同意。
谢北辞才懒得理它,低沉冷酷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回去!”
当归和他在一起那么久,谢北辞对它还是很有威严的,看到谢北辞真的生气,当归听话的进去了。
耸拉脑袋趴在地上,眼神却和余音对视着。
好想是期待余音,能够解救它一样。
余音有点儿于心不忍,想和谢北辞商量:“……”
可谢北辞直接截断了她的话:“还不走。”
余音挥手和当归告别,又哄了它几句,就离开了。
用软件叫了出租车,余音在路边等车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她下意识地转头,就看到谢北辞家的门打开了。
当归叼着它的收纳包,从里面飞奔出去,几个纵越就来到了余音身边。
余音惊愕地回神,不敢置信的启唇:“当归,你越狱了,要离家出走?”
当归点头了。
完全听得懂余音在说什么。
余音感觉自己心口处,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喜爱之情肆意蔓延着。
这一瞬间,她真的想把当归偷回家藏起来。
可惜,她也只能想想。
因为谢北辞出来了,对着当归的越狱行为,表示非常的愤怒,直接给它带项圈,扣牵引绳。
余音和谢北辞商量:“要不,我帮你带一晚,明天给你送过来。”
谢北辞:“还说你不想拐它。”
余音:“这个也不算拐吧,就当去我家做一天客。”
谢北辞:“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来我家,就是想拐我家狗子。”
余音:“当然不是。”
谢北辞:“那你为什么来我家。”
余音:“当然是因为你啊。”
谢北辞微歪着头,神情晦暗不明地看向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