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赵灵芸青瓦诡谲16
11-02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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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凑近道:“每晚那凄厉的惨叫,你不觉得有些耳熟吗?”
“别那么激动,刀剑无眼,我呢?只是个弱女子,想要的也不过是女孩子最想要的长生不老之术。”赵灵芸闪了闪,自顾自地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可贵兄的妹妹,可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死了!”
听到赵灵芸的话,君不臣心提了一下,妹妹?什么意思?君婉不是早就死了吗!
“君婉没死?”君不臣上前抓住赵灵芸的前襟,狠狠地瞪着她嗤笑的娃娃脸。
“没死,反而还活的好好地,相处了那么多天都没认出来?”赵灵芸嘲讽着拍掉君不臣的手。
原来世上的相似之人虽多,一模一样的却是极少,可,君婉的的确确就是被自己一剑穿心而亡啊?
“赵灵芸,你休想骗我。”
“这个地方,关的就是你妹妹君婉。”赵灵芸特意拿手在桌上指了指,手指与桌子相撞,发出清脆的木响。
“好了,信不信由你。”赵灵芸负手在后,老神在在地端杯喝茶,“砰”的一声脆响,水滑过赵灵芸纤细的手指。
“要我做什么?”君不臣颓废地收剑,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要被一个小姑娘摆布。
赵灵芸松了一下表情,勾唇,“我要你杀了赵天宏”。
君不臣猛地回头,难以置信这话是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这都做不到?嘘,什么都别问。”赵灵芸伸手堵住君不臣的嘴,一双大眼睛扑闪中还带着些许狡黠。
“咔嚓”门响,君不臣才回过神,心里更是一团乱,君婉没死,赵灵芸要杀赵天宏?赵天音参与青瓦院研究药蛊事项,少年是谁?
这一切都随着赵灵芸的到来显得愈发诡异。
沈淡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折磨了多久,她总觉得,自从吃了那红色药丸,她的精神就越来越颓废,甚至心情也因为处于黑暗而变得沮丧。
她身上的伤口痊愈得越来越慢,有时候甚至需要南宫谢给她喂些伤药才能好得快一点。
赵灵芸自从那一次之后就没再来找她的麻烦,每天给她喂饭的应该是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因为她的身上有些胭脂气。
她对这个世界所掌握的信息只有两个,她是药蛊;她是君婉。
如果还能再多说出来一条,那就是她现在是南宫谢的实验品,天天吃药丸,天天被折磨。
李落和沈淡现在是灵魂共生,自然也能听到沈淡的心声,经过这些天,他终于想起了这些药是什么了。
传说,有一种药,可以盗取别人的生命力,南宫谢想必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得到长生不死的能力。
而他,也恰恰可以通过这种药丸寻找一个新的寄生体。
想到这,李落兴奋至极,南宫谢的身体虽差,可总比沈淡的好,而且,他还能再趁机蚕食南宫谢的灵魂来滋养自己,最终取代他!
想着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哽噎的声音:“君......君婉。”
沈淡蹙眉,她好像听见了君不臣的声音。
“君婉,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不等沈淡开口,来人倒抽着鼻涕出去直到没了声儿。
沈淡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什么鬼!就来给自己说那么几个字就走了?
门外,赵灵芸双手抱拳,兴致勃勃看着从里面走出来失魂落魄的君不臣,“看到了吧,你妹妹,她现在正在受苦,你替我杀了赵天宏,我帮你救你妹妹,这可是笔不错的买卖。”
“你是谁!”
君不臣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波澜不惊的女孩儿,洋洋得意中还夹带着得逞的想法和笃定的意思,按理说,从之前跟她的相处里,她顶多只能算的上是一个有心机的人。
可现在,她却像是一个天生谋权的上位者,而且,她为什么要执着杀了赵天宏,难道,“赵”姓,她......
“她是你父亲?”君不臣自然而然开口讲出了心中的猜测。
“小子,少做这些无为的猜想了,姐的事你猜不到的。”
说完,赵灵芸给君不臣留下回去的路线,转身进了拐角,不见踪影。
屋内灯火通明。
“赵灵芸最近有异动,要不要......”
蛇音半跪在屋子里,不敢看台上的人。
“见到君不臣了?”简易的问话,却让她毛骨悚然,还未等她回话,另一波询问继续,“没杀了他?”
“没......没。”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换言之,她根本没什么好选择的。
蛇音抬头,眼眶通红地看着向她一步步走来的少年,玩味不羁的脸上带着嘲讽,“你以为他会感激?还有几天,我的大业将成,你爹也会得到他想要的,不怕吗?”
蛇音撇过头将要出的泪吞进了喉咙,无惧,无泪,无悔。
南宫谢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中顿觉好笑,他笑的是这个女人的不反抗,赵天宏为了寻求长生,不仅让他试炼药蛊,还要牺牲自己的女儿,可她,居然甘之如饴。
南宫谢手里玩味地把弄着萦绕在指端的红色药丸,“吃下去。”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地吞下了药丸,即使已经亲眼看到这药丸的威力,却还是顺从不反抗地咽了。
南宫谢看到这一幕不自觉攥紧了手指,这个人,根本就是个跟他一样的傀儡!
他是明知被利用还会反抗,她,明明知道会面临什么,还是照做!
“下去吧!”南宫谢转身,他人的生死与自己无关,至于赵天音,这路是她自己选的,他再生气也没用。
赵灵芸,一个女婢,更是掀不了多大的水花,想到这儿,南宫谢吹了个口哨。
远处飞鸽扑闪一掠而过,划出道完美的弧线后停落在窗沿。
南宫谢眼神晦暗不明地将纸条绑在飞鸽的腿上放飞,一切,该了结了。
“咚咚”,木质地板发出不堪负重的低吟,沈淡竖起耳朵,长期处在黑暗下,她几乎已经不怎么睁眼了,也就只有在南宫谢点烛光的时候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