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手和脚都是冰凉的,他每哈出一口气,都能在刺眼的白炽灯下看到气体飘散的形状。
这个监狱是关押一级战犯的地方,顾名思义就是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他们有可能是退役后犯了盗窃军火库这样大事的人,也有可能是暗杀联邦首领的杀手之一。
夏阮想了想,原身到底是何德何能进入这个密不透风的监狱呢?原身犯的罪,还没严重到这种地步呢。
两两说:“这是因为夏温在审判团那边添油加醋的结果。”
“夏温?可真是一个好哥哥呀!原身从来没有对他做过过分的事情,即使在他遭遇难事的时候,原身也总是为他据理力争的,没想到……内心却是这样的阴暗。”
“宿主,你不应该关心一下女主周英英吗?这是星际言情世界,不是男频的!”
两两说得都有些激动了。
“不好意思,自动代入这个身份了。那你跟我详细说说,这个周英英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其实……原身是有点喜欢周英英的,因为她勇敢、善良,又富有爱心,最重要的是她跟联邦的那些贵族小姐都不同,原身又不善于言辞,导致周英英以为原身总在偷窥自己,把他当成了变态。”
“呃……这到底是有多不会说话呀!”夏阮无情地嘲讽了原身一下,监狱的门开了。
守卫从台阶上下来,对着手里拿的照片多对照了几遍,问:“你就是夏清吗?”
什么……夏阮有一点点懵逼。
两两赶紧说:“宿主,我忘了跟你说了,原身的本命叫做夏清,你可别忘了。”
“是,我就是夏清,有什么问题嘛,是放我出去呢,还是准备继续冤枉我呢?”
夏阮拖着有些虚弱的身体,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迎上对方不屑的目光。
“冤枉?那不是你自己承认的事情吗?我们只是按照首领的命令执行,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公子哥不做,偏要去碰冲击波,是人傻钱多嘛。”
守卫将夏父写的亲笔信扔给夏阮,又说了一句:“跟我出去吧。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来……”
信上的确是夏父的字迹,没有旁人伪造的痕迹。
但夏阮拿过信纸后的手上,残留着一些金色的粉末,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清楚的。
夏阮有种直觉,这东西应该对自己有很大的危害性。她问两两:“这是什么?”
“这……这不是虫族最喜欢的金色粉末吗,只要沾染上一点,便会被虫族一直追杀。原身的死因当中刚好有耗尽全身力气的这个说法,估计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看完信后,夏阮跟上了守卫的脚步,整个大监狱,都是眼前这个守卫负责的,他的实力,跟他看起来放荡不羁的性子是不符的。
越过看守森严的其他罪犯的监狱,许冲在监狱的大门前停下来了。…
这是整个监狱看守的最薄弱的地方,监控摄像头只有一个,而且许冲和夏阮所站的地方还是监控的死角。
许冲慢悠悠地转过身子,将夏阮手上的手铐给松开了,用一种漫不经心地眼神看着夏阮。
夏阮被这炽热的目光盯得全身发慌,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警惕地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吗?我可是不会屈服的……”
许冲皱紧了眉头,又打量了夏阮一会儿,非常疑惑地说:“奇怪,怎么越看越娘呢!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呀!都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了……”
我……当然不是男人了,可我也不想这样的。
夏阮定了定神色,把手背在身后,十分认真地说:“我可是夏首领的小儿子,是男是女,夏首领会犯这种错误吗?倒是你,这么磨磨唧唧的,更像个女孩子吧!”
叹了一口气的许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手上带着由野兽的皮制成的手套,可抵御一些刀剑的锋利,这也是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礼物。
“诺,这是夏首领让我交给你的秘密武器,他说,你只有跟这把武器融在一起,你才可以真正发挥这把武器的力量。”
那是一个闪着紫色光芒的菱星,夏阮摊开手掌,它就跑到了夏阮的身体里。
“好了,时间差不多也到了,你出去以后,别说你跟我认识,我可没有你这么娘的朋友。最好呀,也别给我的监狱添其他麻烦。走吧走吧……”
许冲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夏阮盯上了他的手套。
她还专门问了问两两,这手套的功效怎么样?戴上的话,可不可以让那些金色的粉末被遮挡住?
“可以。”
那……只好展现我女性的一面了。
夏阮咬着嘴唇,右手轻轻搭在许冲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还勾住他的下巴,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隐藏了 ,说实话,我喜欢男人,特别是像你这种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
许冲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用力把夏阮推开,生气地说:“这里是监狱重地,还望夏清你自重一些。要不然,我绝对会在联邦议员的会上参你一票的。”
参就参吧,谁知道能不能活到那里呢。
“其实,你不想让我缠着你的话,只需要你做一件很简单的事……”
夏阮的口中吐出温热的气息,扑到许冲那张怒目圆睁的脸上。
原身本身是个清冷型的长相,一言一行都带着如同寒冰般的生人勿进。但现在的夏清,就像是一颗炙热的火石头,全身上下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许冲被逼得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进入监控的区域了,他一手抵住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说:“什么事?”
终于开口了,幸好没枉费我装这么久。
“你的手套。既然我都要走了,总要拿一些定情信物吧。放心,拿了手套之后,我就不会再来缠着你了,我……不太专情。”
夏阮调皮地耸耸肩,这种行为在许冲看来是十分厌恶的。